春雨雖原是丫鬟,但在若雲齋這個日進鬥金的鋪子裡當了一年的掌櫃,自然拿出了派頭,竟把邢莊比了下去。
喜娘提前已經把各家的基本情況寫了冊子,交給二人,加上都是生意人,場面上自然過得去。
宴會開始沒多久,便有人耐不住打聽起方子的事,各家接到帖子又願意過來,自然提前打聽過,至于這若雲齋和露華閣的背後之人他們也隻知道是出自王府,便有人想到了當年的木家,皆以為是木家的那位在府裡得了臉面。
喜娘自是不知道她僅用了一份名單,便讓各家查了八成。
對于各方的打聽,春雨站出來說道:“各位掌櫃,各位老闆,今兒這宴,是為各位接風洗塵,各位大老遠過來,也好讓我二位盡盡地主之誼。不過各位放心,既請了各位來,自是誠信想要合作,西北地界的生意場,大家也都是熟人,我們若雲齋初出茅廬,還要大家多多照顧。”
聽了春雨的話,那出聲之人也知道是自己心急了,看來這場生意有得談。
整場宴會,喜娘都沒有出面,隻在隔壁聽着,等宴後春雨、邢莊二人将所有的客人都安排好并送往客棧後,喜娘才出面。
春雨說道:“姑娘,這些人都是生意場上的老人,怕是不好對付,席間好幾位掌櫃的想探口風,被我擋了回去,明日您是不是要出面?”
“原我還打算親自見一見,不過看你們今日的表現,我便放心把鋪子交給你們,這些個人自然是無利不起早,到嘴的肥肉,他們既是聞着味過來,便不會輕易松口,不過終究我們才是方子的持有者,背後又王府撐腰,在這白林城裡怕是沒人敢胡亂造次。”
邢莊聽了,便說道:“東家,這次要賣出去的主要是若雲齋的方子,您以一家兩千兩的價格,按說并不算貴,那些個商人自然無非是想壓低些價格,這些尚都好談。不過露華閣裡數十種飲品,每張方子一百兩的價格,怕是有些為難,不說如今城裡已經出現了别的冰飲鋪子,便說這些個商人隻需買回去,略嘗上幾回也能嘗出個大概,一百兩的價格實屬有些難為。”
喜娘笑道:“邢掌櫃的,怕是不知道什麼叫品牌,我賣的可不單單是方子,而是若雲齋和露華閣的名聲,這才是明日你們要跟那些商人談的,以兩千兩買斷所有蛋糕的方子,另外加一場十兩銀子的培訓,這會是若雲齋日後一項不小的收入。
至于露華閣的方子,你隻需言明不是所有的冰飲鋪子都叫露華閣,那些個商人自然會懂,他們雖隻掏了一百兩的銀子,卻是要借露華閣的風頭賺銀子,自然不算虧。”
三人又商量了一番,等到第二日,春雨跟邢莊也算見識到商人們的嘴是多會扯,若不是喜娘提前給二人定了價,并吩咐一文不讓,并言明其中的關竅,怕是這日是沒個結果的。
而那些商人也沒想到年紀輕輕的兩人竟是難啃的骨頭,心裡都歎道:這西北地界怕是又要出現一家大商。
最終,若雲齋得了四萬兩銀錢,四百兩的技藝費,八月十五一過,各家便會陸續送來人過來。
另一邊露華閣雖隻賣方子,卻也掙了三千兩,其中有幾張方子是喜娘臨時加的,露華閣裡也并沒有賣成品,倒是也讓各家滿意。
因着将近中秋,喜娘吩咐二人把提前準備好的中秋禮送了上去,也算是一點小小恩惠,做生意,你來我往的才是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