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娘也是實話實說,說是隻要府裡願意,她自是願意的。
梁王妃見喜娘如此說,倒也沒有再多考慮,便準了梅姨娘的請求,這邊梅姨娘得了準話兒,也安下心來,見梁王妃跟喜娘還有話說,便退了出去。
梅姨娘走後,梁王妃說道:“怕你也知道了,日子定在三月初八,今兒你沒進府,過兩日我也是要差人去請你過來的。”
“瞧姑母說的,哪裡當得起請字,今兒侄兒進府,原也是打算給姑母請安來着,這不紫螢姑娘先我一步,倒是顯得侄兒擺譜了不是,要怪便怪咱姑侄兒倆想到一處去了。”
王妃瞧着讨她歡心的喜娘,多少有些遺憾,不過凡事不能強求,于是便說道:“今兒找你來有幾件正事。”
喜娘聽着是正事兒,也正經起來,便聽王妃說道:“自大房二房去了京城,府裡如今是許氏管着,三爺是個老實的,阮老姨娘原是我的陪嫁丫鬟,性子是什麼樣,我自是清楚,最是衷心不過。
可眼瞧着如今許氏管了家,便有了幾分嚣張,王府的根基終究在西北,我怕日後許氏靠着梁州城的關系做大,損了王府在西北的根基,便跟王爺商量着,有些東西交給你。”
“姑母,這怎使得!”
見喜娘便要推脫,梁王妃直接打斷了她後面的話,說道:“我和王爺瞧着,你是個不一般的,交給你的也不是旁的,隻是讓你看着西北生意的賬目。日後,西北的生意會作三份賬,一份在各處掌櫃的手裡,一份送往京城,一份留給你,你隻需略微核對,然後每年再寫信送去京城即可。”
梁王妃也沒給喜娘拒絕的機會,而是接着說道:“另外還要跟你讨樣東西,你那若雲齋鋪子裡的方子,我想着京城人家怕也是沒見過這稀罕玩意兒,便也準備差人把鋪子開到京城。”
喜娘自也沒有拒絕,而是說道:“姑母若果真要想開家鋪子,倒不如學着千尋樓,那裡出入的都是顯貴人家,隻言片語的都是個消息,許是某時某刻便能用得上。”
誰知,梁王妃聽了,笑道:“果然是個玲珑心,那便兩家鋪子一起,至于買方子的銀子,過兩日我會派人去你兩家鋪子裡觀摩學習,一并送去。”
“姑母這不是折煞侄兒嗎,哪裡有小輩向長輩伸手要銀子的,說出去侄兒哪裡還有臉面在這西北待着,姑母若果真這般,怕不如直接把侄兒也帶去京城算了。”
梁王妃半開玩笑道:“怎的,如今改主意了。好啊,我這便差人把你那宅子的東西都給收拾出來,你也一并跟着去京城。”
喜娘笑着回道:“姑母剛分了差事給侄兒,侄兒怎的也得好好辦差才是,隻好委屈姑母在京城惦記着侄兒了。”
插科打诨之間,喜娘拒了那銀子,自出府去。
喜娘走後,梁王妃身邊的花嬷嬷說道:“王妃,四姑娘、五姑娘都留在西北,是不是不太妥當?”
“倒也無妨,憑着她們姨娘有這份心,也該成全了,隻是沒想到那梅姨娘也是個有城府的,倒是平日裡小瞧了。”
花嬷嬷說了句:“王妃怕是忘了,那梅姨娘素來跟蔣姑娘親近。”
梁王妃笑了笑,也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