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縣主在門外候着。”
“還不快把人請進來。”
喜娘被丫鬟領進屋内,昨日沒細瞧,如今看屋内的布置,是要比在西北時典雅高貴許多。
“姑母這是跟汪嬷嬷說什麼呢,這般高興?”
梁王妃故作生氣的說道:“感情還認我這個姑母,來了兩日,竟還要讓我派人去請你,如今是朝廷欽封的縣主,果然架子大了。”
喜娘不知這話有幾分真假,遂看了一眼汪嬷嬷,汪嬷嬷接過話道:“王妃莫怪,西北一起來了這麼多人,縣主也不好貿然拜見不是,今日縣主也是将五小姐送去二老爺那裡團聚。”
“好,好,好,這幾年怕你也是被籠絡了去了,如今也向着她說話了。”
喜娘說道:“姑母這是哪裡的話,汪嬷嬷是您給的我,這些年多虧了汪嬷嬷幫着管理家院,我是省了不知道多少心。”
“即如此,你又該如何謝我?”
喜娘知道定是汪嬷嬷說了壽禮的事,不過汪嬷嬷自己也不知道具體壽禮到底是何物,于是便說道:“瞧姑母說的,我這趟來京城,不就是為了給姑母賀壽,這般情誼還當不得最好的謝禮?”
王妃說道:“如今也是學會賣關子了,一個兩個的都瞞着,我倒是要看看過幾日你能拿出什麼奇巧的東西來,要是不滿意,我可是不放你走。”
“那感情好,侄兒到時便賴在姑母身邊,跟着姑母一起享受這京城的好日子。”
“瞧瞧,這嘴還是慣會這麼哄人。”
說着,王妃又問起了朱世晴,說道:“方才你沒來,嬷嬷可是把五丫頭誇上天了,過兩日等她們親香夠了,也領過來讓我瞧瞧,可是果真不輸京城的王公貴女。”
汪嬷嬷趕緊說道:“王妃說笑了,老奴可未曾這般說過,這要是讓京城的女子聽到,怕是能把五小姐拆了去。”
“你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我且還不知道你,那丫頭若不是個好的,你是斷不會誇她的,再說了,有咱們眼前這個姨母在,準是教的不差。”
喜娘接過話道:“謝姑母誇獎,晴姐兒若是能得姑母喜歡,那自是她的福分,我明日便讓她進府給姑母磕頭。”
“且讓她們娘倆親香親香。”
說着,王妃又問道:“你去西府,可瞧見老二了?”
“未曾見着二老爺,隻二夫人招待,略坐了坐,府裡事忙,便帶着晴姐兒去見了她姨娘,如今人留在西府。”
王妃聽了說道:“也不知整日忙些什麼,自打回了京城,那韓氏得了娘家助力,又有兒子傍身,脾氣倒是漲了幾分,老二後院裡莺莺燕燕一群,也沒見她收拾妥當,後面索性就分府單過。”
說着,王妃歎了口氣。
喜娘說道:“姑母又緣何歎氣,二哥雖有幾分風流,卻也是孝心有嘉,便是分了府,心也是跟姑母一起的。”
“我且不操那些閑心,如今萬事不管,樂得悠哉。”
“合該如此。”
三人說說笑笑,一陣熱鬧。
二人被留了晚飯,喜娘也見到了許久未見的梁王爺,許是經曆了許多事等,如今的喜娘面對梁王爺,早已經沒了往日的拘謹,怕也是梁王爺如今在朝堂良久,功夫更甚。
飯畢,喜娘起身告退,出了園子沒多久,便被丫鬟攔住,說是:王爺有請。
雖來了兩日,這王府裡卻隻稱梁王爺為王爺,而朱寒江卻被稱作老爺。
聽聞是梁王爺找自己,喜娘便讓汪嬷嬷自己回去,自己也帶着東兒跟着丫鬟去了。
王府的景兒依舊美妙,喜娘卻未多看一眼,心裡琢磨着此時,梁王爺尋自己到底為何事。
等到了地方,丫鬟進了門禀報,複又出來把人請了進去。
書房裡,梁王爺端坐在太師椅上,身邊站着一位陌生男子,正說着什麼,見喜娘進來,便停下話來,陌生男子退到一旁。
喜娘先是規矩行了禮,問道:“不知王爺攘人把侄兒請來,是為何事?”
書房裡且還站着兩個丫鬟,那梁王爺也未把人攆出去,就這般說道:“好一個侄兒,縣主本事了得,這些年在西北的作為,本王在京城可是早有耳聞,便是那位去了一趟西北的嚴大人,對縣主也是贊不絕口。”
“王爺謬贊,侄兒能有今日,全賴王爺照拂和栽培,故而此番特意趕來為姑母祝壽,侄兒其心可表,日月可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