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揚制服了闖入陣地的人，另一邊莫問他們也斬殺了豬妖。
雙方彙合後，先是查看闖入的人是誰，弄清楚他的目的。
“你是誰？”
“宋師兄、莫師兄饒命，我是蒼暮山張松，誤入陣地，請二位師兄放過我吧。”
宋揚和莫問對視了一眼，蒼暮山的，認識他倆，但是他們都從對方眼中讀出，沒見過眼前人的信息。
“你是蒼暮山的？”
“是。”
“那你們此次帶隊的是誰？一共多少人？為何你會落單？”
“此次是我們大師兄帶隊，一共十五人，我們誤入密林，裡面迷霧叢生，我一時失了方向。”
“哦，那可能他們還在密林裡，我們去找他們，看能不能幫忙。”
“好，能難住京洛塵的密林，我也想去看看。”
“沒，二位師兄誤會了，沒攔住我們大師兄，是我迷路了。”
“你既是蒼暮山的師弟，我自是要把你帶回去，還給洛塵的。”
冷靜悄悄靠近賀鳴，小聲問：“洛塵？咱大師兄跟那個京洛塵關系很好？”
賀鳴點頭：“很好的朋友。”
冷靜點頭：“聽宋師兄那意思，他還很厲害？”
賀鳴看着冷靜，有點一言難盡：“上屆第三，也是仙道大會前六。”
冷靜給了賀鳴一個：我靠，那麼牛逼的表情。
“那宋師兄多少名？咱大師兄多少名？”
“宋師兄上屆第四，咱大師兄，每屆都第六。”
冷靜皺眉：“每屆？”
賀鳴點頭：“除開特别天才的弟子，大部分人都是在二十多歲嶄露頭角。”
冷靜挑眉，這跟看過的修仙本不一樣啊。
“難道不是天才弟子第一次出場，就solo全場？”
“什麼？”
“哦，就是天才弟子第一次出場就一戰成名，奪得桂冠。”
“你以為天才弟子是什麼？”
“什麼意思？”
“按照規定十八歲能參加仙道大會，年過三十不再參加，整整十二年，怎麼可能有人，十八歲就直接越過前面所有天才，奪得第一？”
冷靜恍然，也是哈，又不是斷層了。
人家也是一步步打上去的，修仙這事兒，講究天分，但也是要努力的。
就像清北那些學生，大家可不是天天玩兒着考上的，也沒聽過哪個大一新生，剛入學就超越了前面所有本科生、研究生、博士生的。
更不要說超越之前的佼佼者，奪得桂冠了。
甚至那些天才多學一年，就是會比學弟學妹厲害很多。
要天賦加努力一起，長期不懈怠，才能站在頂峰的。
畢竟，人家之前的前六也不是作弊得來的啊。
“大師兄很厲害了，他第一次進入前六，是二十歲那年，那才是他參加仙道大會的第三年，而且他連續六年入前六。”
“這麼看來，咱們大師兄确實厲害。”
“當然厲害，他可是咱們霧隐山第一個進前六的。”
多年來第一個，霧隐山豈不是那種……
寂寂無名的中學，突然有一年出了個狀元！
“那麼厲害！”
“當然，也是這一屆領頭弟子裡，第一個進入前六的。”
“什麼意思？”
“通常，前六的弟子，還是會霸占仙道大會巅峰幾年。”
“就說上屆吧，前三是齊司封、太史珩、京洛塵，後面依次是宋揚、冷言飛，大師兄。他們都已經在榜好幾年了。”
“你說他二十歲那年進前六，就再沒出去過？”
“嗯，那一年進前六，然後一直第六。”
冷靜眯了眯眼，思考着，不怕學霸考高分，就怕學霸會控分。
莫師兄會不會……
“有沒有第一次參加就進前六的？”
畢竟第一次奪冠不容易，但第一次進前六對于天才來說，也沒有那麼難如登天。
“有，蓬萊仙道的齊司封，第一次就進了。”
冷靜點頭，還沒有點評，賀鳴又說：“蓬萊仙道每一屆一定會有一名前六，還經常霸占榜首。”
冷靜有點震驚了：“那麼拽！他們就從來沒有翻車？”
“你以為為何叫仙道大會。”
冷靜連啧了好幾聲，看了看那邊正在交流的宋揚和莫問，狀元榜眼般的存在。
這個世界的各派弟子，應該很像學校，尤其是大門派，每一年都會有新的弟子加入。
自然每一年都會有年級第一的，等他們學了十六年之後，參加高考，前六啊，那肯定是清北那樣頂端學府的苗子。
而全國，每一年都會有前六的。
也是，總不可能斷層的，這裡比起冷靜以前的世界還是好點的，每個人可以參加十二次高考，可能好幾年才會換一次前六。
沒得到前六的人，也多了很多次考上的機會，跟複讀一樣。
“那……之前那些天才弟子哪裡去了？”
“要麼出去自立門戶，要麼留在門派裡當長老了啊。”
“那麼年輕就當長老了？”
“大門派人丁興旺，光是門派裡，就有好多派系，每個人都不希望自己派系成為門派裡最弱的。
想要搶到更多的好弟子，師父不僅要厲害，還要多，很多長老就會想方設法，留住自己優秀的徒弟，讓他們在自己那一派裡當坐下長老。”
我去，這不就是學校招老師？隻不過這裡的老師，都是自己門下的弟子。
這世上又不是隻有一個天才弟子，那麼多弟子，即便不是一年一個，隔幾年總會出吧。
但隻要招到一個，以後的生源都不愁了。
“這樣……”冷靜分析着：“大門派真的不會人滿為患嗎？”
“為何？”
“招收弟子，隻進不出的，真不會養不起？”
“怎會隻進不出？”
“那他們什麼時候離開師門？”
這問題還真把賀鳴難到了，他想了會兒。
“這個不固定，看自己想什麼時候離開，但最晚就是最後一屆仙道大會結束，就離開師門了。”
“我去，這還興畢業的？”
“什麼？”
“沒，你繼續。”
“三十之後，不能再參加仙道大會，自然不會再留在門派裡修煉。
如果天分很高，想要更進一步的弟子，掌門還是樂意留下的，其他天資平平的弟子，就隻能自己離開。”
“離開之後去哪兒呢？”
“看他們自己，大部分人會選擇自己門派管轄内的地方生活。”
“而且，一開始也不存在養不起一說，弟子出門在外獲得的東西，是要上交七成給宗門的。”
冷靜明白了，就是普通人的世界，隻是這裡讀書的地方，多了個修仙門派而已，還是要交學費。
“那咱們二師兄不是再過兩年就要走了？”
“嗨……咱們小門小派的，長老都沒有，二師兄可以留下來當長老的。”
冷靜突然想通了，附和：“是哈。”
尤其是現在二長老……
“那豈不是茬輩分了？”
“這有啥。”
見賀鳴不以為然的樣子，冷靜心中暗歎，也是，現代社會也有很多師生變同事的案例。
還沒來得及贊同，又聽賀鳴說：“他收的弟子稱我們為師叔。”
我去，也就是輩分還是有的嘛，隻是二師兄成了長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