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君遙寒冬臘月受不得寒,加上這個季節寒梅峰三千階梯都被雪覆蓋,階梯結冰了。不能禦劍飛行的君遙靠自己一個人是無法下山的,便否認了這個想法。
想着也有七、八年沒見君遙了,就跟在他後面排隊,解一解想念之苦,但沒想到排在君遙後面的黑衣男子居然敢在大街上,趁着人流多,負手凝聚靈力準備偷襲君遙。
要不是他發現的及時,拉了君遙一把,順便踹了那黑衣男子一腳,讓那團靈力打歪在地,君遙怕是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清越指着地上那個大坑,林墨和君遙看着心有餘悸。
那麼大的靈力要是打在君遙一個練氣期的身上,必死無疑了。若是沒有清越,君遙今天怕是見不到今晚的月亮了,究竟是誰下手這麼狠毒?林墨眼底劃過一抹暗流。
“師兄,你們這一路上是不是結仇了?我看他都直接奔着林遙道友命去的,不是尋仇都說不過去。”還是趁着林墨這個高手不在搞背後偷襲,顯然是看準了時機,盯上他們好久了。清越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林墨和君遙一齊否認。他們剛下山,今天是第一次下飛船,不可能和誰結仇。
來人直奔君遙,一招緻死的手段,顯然是沖着君遙命去的。林墨懷疑這人和換君遙藥的小弟子是受同一人指使:“我讓附近的昆侖派弟子看着他們,跟進後續的處理結果。”
如果黑衣男子和偷換君遙藥的小弟子真的是同一個主子,那勢必要将他揪出來,不然君遙的安危無法保障,隻是不知道深居簡出三百年的君遙,為什麼會屢屢遭人暗害!
打鬥過後,大街又重新熱鬧起來,君遙再次排起了糖炒栗子的隊。不過片刻給了他們一人一包,而後又給了他們一人一袋小包子,林墨才帶他們一起去拿糖人。
他把雪花糖人給了君遙,自己拿了小狼糖人,而後又讓老闆加了一個糖人給清越。
想着很久沒見了,想坐下來叙叙舊。天也快黑了,君遙還沒吃晚飯,三人便決定回客棧。
因此三人都沒有注意到,他們離開的地方,有人拿傳音符給人傳遞消息。
許是君遙給清越的感覺很熟悉,路上清越拿着糖人和小包子自然熟的追問君遙:“林道友,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有一個師兄叫君遙,你們身形很像,衣品很像,性格也很像。”
他晃了晃手上的糖人“連喜好都一樣,而且名字裡都有一個遙字,太巧了。”言罷他咬了一口糖人。
要不是他師兄這個季節在屋子裡都得點地爐抱暖爐,而面前這位什麼都沒拿,他都懷疑是林墨帶君遙出來了。
“是嗎?這麼有緣?我也聽說過昆侖派上寒梅峰君遙的名字,就是聽說君遙師叔很少出寒梅峰,所以一直沒有見過,有機會希望可以見上一見。”君遙語氣期待。
自己見自己可還行?林墨聽到這句話抿了抿唇。
“那是,我師兄可好看了。”清越看了看君遙拿着糖人的白皙的手,默默補了一句你肯定也好看。雖然看不見他的容顔,但肯定面前的人很好看。
“我師兄右耳還有一個耳環,紅色的,可漂亮了。就是身體不太好,出門不方便。”說着他歎了口氣,要是師兄金丹還在就好了。
“我也聽堂兄說過君遙師叔,好像和我一樣是練氣期,不能禦劍飛行,出門确實不方便。”君遙點頭。
“嗯,但他可是很厲害的,他的醫術和煉丹術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他……”有關君遙的話題,清越說起來就滔滔不絕,手舞足蹈,聲情并茂,把他都誇成神仙了。為了讓他相信,還舉了一些和君遙有關的事。
君遙聽着往事,時不時點點頭,一副認同的樣子。
隔着面紗,林墨雖然看不到,但他肯定此刻君遙必定是開心的,他忽然明白君遙為什麼要隐瞞身份了。
君遙在寒梅峰呆了三百年,每天重複着一樣的生活,也就隻有十八歲之前,他的人生才有激情,才有不一樣的故事。往後的三百年,是生活。
他想聽聽往事,那些塵封已久的往事,那些連他這個經曆親身經曆者都快忘了的往事,也想看看清越什麼時候能認出他來。
隻是不知道等大大咧咧的清越發現林遙就是君遙,會不會炸毛的像隻被踩了尾巴的狐狸,氣的團團轉?
三人在客棧吃過飯後,清越便講起了自己這些年在外曆練的經曆。順便問了他們打算去哪。一聽說是去醫仙谷,他便厚着臉皮讓林墨帶他一程。
他要去洛川,醫仙谷的必經之地,正好順路,他一臉期待的望着林墨。見林墨點頭同意了,自己可以白嫖一程,清越又開始興奮的說起自己的曆練之旅。
臨近亥時,考慮到明天要趕路,三人便回了房間。
客棧沒有空房了,林墨提議讓君遙單獨一間,他和清越一間。
他和清越可以打坐修煉到天明,但君遙是凡人之軀,必然是要睡覺的,所以阿遙單獨一間。
清越也想到了這點,他沒有什麼異議,點頭認同。
君遙見狀也不好推辭,便回房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