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屋外傳來一陣敲門聲,貌似還叫了聲君遙。君遙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他迷糊的晃了晃腦袋從椅子上坐起來,有些懊悔的拍了拍頭,說好和掌門師兄一起照顧清越的呢?自己昨夜怎麼就睡着了?
屋外的敲門聲再次響起,君遙起身打算去開門,可一起身就感覺有些困惑,在椅子上睡了一夜的他身體居然沒有半點不适,真奇怪?
當看到椅子上的三層軟墊,他了然又迷糊,他不記得昨天椅子上有三層軟墊呀?這些軟墊哪裡來的?是掌門師兄放的?想到林墨的性格,他立馬否認,師兄可不會做這些事?難道是他昨夜難受夢遊,自己去房間裡拿的?
還未待他細想,醒來的林墨已經開了門,他這才注意到屋内的另外兩人早就醒了,清越也已經從昨夜躺在床上變成了坐在床上。
“林掌門。”來人和藹可親,進屋就和林墨打招呼,沒有一點架子。
林墨點頭道了聲師叔不必見外,叫我林墨就好,就領着他進了屋。
谷主也不推辭,他是前煉丹峰主的堂弟,按照輩分,君遙和清越叫他一聲師叔。因着蕭如安和君遙道侶的關系,隸屬昆侖派掌門一脈的弟子叫他一聲師叔,他也能承受的起。
他拍了拍林墨的肩贊揚到小夥子有前途,昆侖派被你治理的井井有條,修為也漲了不少,你師尊在天有靈,一定會為你感到驕傲的。林墨謙虛的推辭着。
“君遙,清越。”谷主一見到君遙和清越就高興的叫他們。
“見過師叔。”君遙和清越異口同聲的回應。
谷主看着他們有些蒼白的臉色和有氣無力的聲音,還都受着傷,一臉關心的詢問道:“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個兩個都傷成這樣了?”昨夜君遙來信,說自己有事來不了,他便知道他們可能是遭遇了什麼,今日過來一看,果不其然。
一個手包成了粽子,一個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可給他吓壞了。他堂兄的就這麼兩個寶貝徒弟了,要是出了事,他怎麼對得起堂兄的在天之靈呀?
君遙和清越對視了一眼,為了消除他的憂慮,編了個行俠仗義打惡霸的理由糊弄他。
果不其然,谷主還真信了,讓他們好好休息,有他在不必擔心那些惡霸來尋仇。末了還拍了拍林墨的肩膀一臉自信的說,修真界武力門面擔當林墨也在這,那些惡霸來一個林墨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必叫他們有來無回。
見谷主不在追問,君遙和清越相視一笑,師叔果然還和以前一樣好騙!
谷主餘光捕抓到了他們一閃而過的笑容,内心閃過一抹疑惑,總覺得事情有哪裡不對勁。
他看了看一臉蒼白的君遙,又看了看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清越,在瞅了瞅毫發無損的林墨,總覺得那裡怪怪的。他們三個明明是一起來的,有林墨在,三人形影不離便沒人能傷到他們,所以那些惡霸是怎麼避過林墨打傷君遙和清越的呢?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撓撓頭。
“師叔怎麼來了?”君遙怕他反應過來,出聲打斷他的思緒。師叔醉心丹藥,平日日鮮少出門,今日怎麼來了?
“我今日來,一是擔心你們遇到什麼事了,便想着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上忙的,二來哪位金丹受損的病人,天還沒亮便入了谷說要見你,我告訴他你臨時有事,讓他過幾日再來或者先在醫仙谷住下,他是肯。”
谷主欲言又止:“可他旁邊的那位在聽到他咳嗽之後,便一直讓我帶來尋你過去,他說今日就算擡,也要把你擡過去。”以那人和君遙的的關系,他又不好拒絕,真憋屈,他撇撇嘴。完全不像萬人之上的谷主,倒像個老小孩。
“嗯,那我過去看看吧。”君遙回答。給人看病越早越好,越往後拖越難治,還是早去的好。
清越受傷不方便挪動,他央求林墨留在客棧照顧他,等他好些了,再一起來醫仙谷找他。
安排好清越後,他簡單的洗漱了片刻,戴上鬥笠便和谷主走了。
一路上,谷主都在和君遙介紹病人的病情,但具體事宜,還要見了病人本人才能下定論。
而另一邊,醫仙谷内,祁言和蕭如安在大堂坐着,蕭如安一邊給祁言輸送靈力,一邊盼着谷主早點将醫者帶過來。
昨夜祁言遭人刺殺,驚吓過度,喂了許多丹藥都不見好轉,現在靈力都還外溢嚴重,不得已他才央求谷主。以谷主和君遙的關系,看在君遙的份上,他相信他會盡力将醫者帶過來的。
果然,沒過多久,他便見谷主帶着一個一襲青衣,戴個鬥笠,雙手包紮的男子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