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前那場大戰之後,很多大能都隕落了。現在修真界在大乘期修為的修者,一隻手都數得過來。其他人,以林墨的修為直接吊打好嗎?這都保護不了小阿遙,真沒用,小和尚撇撇嘴。
君遙見他向林墨鬧脾氣,向他解釋:“掌門師兄并沒有義務保護我,何況我變成這樣的時候,掌門師兄也不在我身邊,怎麼能怪他呢?”他沖小和尚眨眨眼。
他與林墨本就關系不太親近,之前林墨肯保護他,照顧他,也是因着他是蕭如安道侶的緣故。現在他和蕭如安都要解契了,林墨就更沒有義務照顧他了。眼下林墨一直貼身保護他,也是因着對清越的承諾。他可不想讓林墨背上這個黑鍋。
林墨也很上道:“空空大師說的是,是我沒有照顧好阿遙,今後我一定寸步不離的保護阿遙。”仔細看他眼神還有些期待,隻是屋内有些暗,沒人發現罷了。
小和尚這才騎驢下坡,裝作勉為其難的原諒林墨。
說句實話,整個修真界敢這樣對林墨的,也不過兩人。還都不是因為修為,而是輩分。
空空大師和林墨的師尊一個輩分的,又是三百年前仙魔大戰的主力之一,還是大乘期後期修為,整個修真界最高境界持有者。不然以林墨修真界第一門派掌門的身份,必不用這樣畢恭畢敬的對他。
見小和尚被哄好了,君遙又拿出儲物空間内的叫花雞給他,小和尚立馬兩眼放光的接過,直接大快朵頤了起了起來,末了還不忘誇贊君遙:“我就知道小阿遙最好了,來看我還給我帶我最愛吃的叫花雞,哪像寺裡那群小崽子,天天就知道做齋飯,葷腥是一點不沾。”
“那鼻子更是靈的和狗一樣,自己不吃,還不許我吃,搞得小和尚我呀,都不敢偷吃了。到現在,都快三百年沒吃這叫花雞了。”小和尚又往嘴裡塞了口雞腿,向君遙控訴着那群不懂得孝敬他的小崽子。
空空大師比較随心所欲,向來倡導及時行樂,苦誰都不能苦了自己,便一直保持着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的理念,想吃什麼便吃什麼。
三百年沒沾過葷腥,君遙是不信的,以小和尚戰争期間都有空偷吃的人,他是不信其他人能攔住他。但看破不說破,還是要給空空大師一臉面子。因此林墨和君遙都沒有反駁。
小和尚吃着吃着,還不忘分享給君遙和林墨,不過被他們婉拒了。等小和尚吃完他向林墨行了一禮:“阿彌陀佛,林掌門,我與小阿遙還有話說,可否請你回避一下?”
林墨沒有動,等君遙看向他時,他才出門,但也沒有走遠,就在門外呆着。
看着林墨如門神一樣守在外面的身影,小和尚不由吐槽:“你看看那榆木腦袋,我請他走他都不走,你一個眼神他就走了,活脫脫的懼内,當初我就說……”
兩人聊了很久,門外的林墨看了看月色,忍不住敲門:“阿遙,已經子時了,空空大師還要休息,我們明日再來吧!”
他不想主人和别人單獨待在一塊,就算要待,那個人也隻能是自己。其他野狗都不行,和尚不行,小和尚也不行。
這話可把小和尚氣到了:“明明是你要休息,卻把鍋甩給我,你看看他……”小和尚氣極,這榆木腦袋,明明是為君遙着想,卻把鍋甩給他,真可惡。
但他也清楚天色已晚,君遙需要休息,便道:“小阿遙,你快去休息吧。”
君遙黯然的看了他一眼,一字一句的說:“那我走了?”
小和尚忽然想起什麼似的,他叫住君遙道:“你還會來看我嗎?”
“會吧。”君遙眼裡閃過一抹暗流,他一開門,便望見一直守在屋外的林墨。
屋外的林墨見他出來,眼睛明顯一亮,讓君遙有一種被餓狼盯上的感覺,是他的錯覺嗎?
他用餘光瞥了一眼林墨,發現還是他記憶中的掌門師兄,他想他剛剛應該是看錯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可以并肩而行的掌門師兄,卻總是慢他一步的跟在他身後,是為了保護他嗎?總歸不是為了害他,君遙便沒有多想。
而此刻的林墨,表面亦步亦趨的跟着君遙,實則一臉貪婪的望着他。他伸出左手,一臉羨慕的望着他們身後的影子。
好希望就這樣一輩子都摟着主人呀!他一臉癡戀的望着君遙。
月色将他們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仔細看,他們的影子在林墨伸手後,就像是相擁在了一起,顯得影子的主人很恩愛,很般配,仿若一對天造地設的夫夫一般。
良久,等他們的身影消失不見,躲在暗處的小和尚才悄悄回了房。上榻前,他歎了口氣,今日他見君遙印堂發黑,近日必有血光之災,但他給君遙看相,一向不準,可能是他的錯覺吧。
何況小阿遙答應了還會來看他,小阿遙應該不會食言吧?他晃了晃腦袋,繼續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