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剛準備轉身,就收到了一個傳音符,來自清越的傳音符。蕭如安打開一看,頓感晴天霹靂。他立馬提劍直奔祁言閉關的洞府。
此時的祁言剛剛進門,正準備閉關呢。忽然感覺自己面前緊閉的石門有被人破開的迹象。
修士閉關的石門,為了保護其安全,非常堅固。除非閉關者主動走出閉關室,否則外面的人隻有大乘期及以上的修者才能強力破開。而修真界大乘期及以上的人少之又少,他有些疑惑,是誰在強行破開這石門呢?
腦海中電光火石之間,轉過三個人的名字。可不過一瞬,面前的石門就要破了。祁言趕忙閃身到一旁,避免被亂飛的石子砸傷。
石門破後,蕭如安的身影連帶着碎石落後的煙塵,一起出現在了祁言的視野。
蕭如安拿着劍怒氣沖沖的直指祁言:“你是否曾派人給阿遙下過毒,換過他的丹藥,當街刺殺他?”
祁言疑惑道:“林醫師嗎?我與林醫師無冤無仇,何況他還費盡心力給我拯治,我為何要這樣對他?”
蕭如安見他還不肯說實話,劍鋒直指他的喉嚨:“我說的是君遙,我的道侶君遙,你為何要這麼對他?”
祁言看着身前的的劍,有些害怕道:“蕭兄,且不說我與你的道侶隻在十年前見過一次,與他并不相熟,連他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為何要謀害于他呢?更何況他是你的道侶,你的道侶就是我的道侶,我是萬萬不會作出這些事的。”
看着祁言這副不見棺材不落淚,還在僞裝的模樣,蕭如安直接将清越給的傳音符扔給他:“人證物證聚在,你還要狡辯嗎?”
祁言接過傳音符快速浏覽一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都敗露了,他破罐子破摔,邊撕傳音符邊道:“是我做的又如何?”祁言眼神淩厲,直直盯着蕭如安,那還有剛剛病弱小白花的模樣?
看着祁言驟變的眼神,和平日裡完全兩個樣,蕭如安不得不相信之前祁言是在欺騙他。他痛心疾首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阿遙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祁言道:“因為我想做你的道侶呀!我需要你身後昆侖派的勢力,和你大乘期的修為做後盾,讓我祁家在修真界更近一步。”
祁家是修真界的世家大族,可不是世家第一,要是有蕭如安這個大乘期的道侶做後盾,在加上他身後修真界第一門派昆侖派,祁家成為成為修真界第一世家大族指日可待。
“那是你祁家的事,與阿遙有什麼關系,你為什麼要拿阿遙的命去換祁家的未來?”蕭如安道。
“他的命,與我何幹?”祁言道。
“他的命與你無關,你又為何要拿他的命去換你祁家的前途?他不是你祁家的誰,不欠你祁家的!”
“他是與祁家無關,可他是你的道侶,我本無意害他。要怪就怪他修為低劣,鮮為人知,還有你的不在意!”祁言道。
蕭如安反駁道:“我愛阿遙,我怎麼不在乎他?你不要因着你的臆想,胡說八道,暗害阿遙,還在這裡污蔑我!”他不在意?他那麼愛君遙,他怎麼會不在乎君遙!
祁言嘲笑道:“你在乎他,那為何十年前他來照顧受傷的你,你卻遲遲不肯說出他的身份,還趕他走?你在乎他,為何對着這百年來世人對他的诋毀,視而不見?你在乎他,為什麼為我點燃了那三千明燈?你在乎他,為什麼肯為我和他解契?你真的愛他嗎?”
“夠了。”蕭如安一掌将祁言打飛在牆上,他不想在聽祁言胡言亂語。看着祁言飛出去的身體和口中湧出的鮮血,他又有些後悔自己下手輕了,就應該一劍刺下去才好,讓他嘗嘗君遙的痛。
那知祁言就像是猜到他不會出劍一般,繼續嘲諷他:“怎麼?下不去手?也是,畢竟要不是為了救你,我怎麼會金丹受損?”
看着祁言滿眼惡意,蕭如安忽然覺得祁言當初是故意給他擋那大妖一擊的,畢竟以他的修為,那妖怪根本傷不到他,也根本不在意祁言為他擋那一擊,他肯定道:“那次你是故意的?”
“對呀,不然怎麼騙你和阿遙解契呢?”祁言狡黠的看着他。
“你為了讓我和阿遙解契,竟不惜堵上自己的仙途?瘋了,你真是瘋了!”蕭如安憤憤道。
“金丹受損在修真界,确實還無人能修複,但你的金丹呢?是怎麼修複的?”祁言眼神犀利的逼問蕭如安。
蕭如安一怔,見他沒有說話,祁言繼續道:“外界傳聞你和阿遙當年一起曆練時深受重傷。一個金丹受損,一個靈根受損。金丹受損不可修複,靈根受損卻是在修複範圍内。”
“後來曾經的天之驕子、煉丹奇才阿遙,在修真界慢慢銷聲匿迹。而你卻從金丹期修到了大乘期。”
“因此外界猜測,金丹受損的是阿遙,所以他不能在修煉了,而靈根受損的你,仍舊在修真界名聲大噪。但為何十年前的那次相見,我發現阿遙的金丹受損了,靈根也損壞了?”
“金丹受損的真的是阿遙嗎?還是另有其人?畢竟三百年前你們昆侖派正好有一對道侶互換了金丹,雖然世人不知其姓名,但我敢斷定,是你們!”祁言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蕭如安。
“胡說八道。”蕭如安氣的一劍就要殺了祁言,就在劍鋒離祁言喉嚨一寸時,一把劍直接截胡了。
蕭如安看着擋在他身前的林墨和清越,憤憤道:“師兄、清越讓開,他暗害過阿遙,我要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