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厚的麝香味幾乎要将他包裹在其中,盛迩險些被提前勾起了易感期。
那人依舊昏迷不醒,磁浮輪車仿佛要被omega的信息素吞噬其中。好在安保是個beta,不然盛迩都不知道該作何解釋。
他将人橫抱起,大步朝浴室走去。
浴缸裡被灌滿了涼水,盛迩深深地歎了口氣,将人扔進了浴缸,而後重重地關上了門。
他将淨化系統打開,過了好一會兒才打開窗戶。
他從未見過有哪個omega易感期能成這樣的。
他煩躁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闆,卻依舊感覺有若有若無的麝香味。
“啧。”他抓了抓頭發,而後猛地從抽屜裡拿出一管抑制劑,朝着自己的腺體紮了下去。
那股火降下去了些,盛迩靠在床頭,給生活管家發了條短信。
期間盛迩打開浴室門朝裡看了一眼,那人眉頭微蹙,半個腦袋都埋在了水裡。
盛迩生怕人給淹死了,連忙扯着人腦袋将他拎起。
門鈴聲響起,盛迩低頭看了一眼,走了出去。
生活管家的速度倒是很快,沒一會兒就把東西帶到了。
他低眉順眼地将東西遞給盛迩,在聞到盛迩身上濃重的omega信息素味頓了一下,對盛迩說道:“祝您生活愉快。”
盛迩總覺得他在暗喻什麼。
他将袋子打開,裡面是瓶瓶罐罐各類的抑制劑。
盛迩挑挑揀揀,最終拿出了一瓶桃子味的抑制劑。他站在浴室門前,深吸了口氣,而後打開了門。
岑峥依舊是一副昏死的樣。
盛迩用手背碰了碰他的臉頰,發熱的溫度似乎降下了些,但空氣中的麝香味依舊濃烈。
他将人衣服扒開,在見到他後頸側上的腺體愣了一下,而後毫不留情地注入了抑制劑。
岑峥又像是吃痛,冷不丁地擡起了頭,撞上了盛迩的下巴。
“嘶。”盛迩下意識捂住下巴,卻見岑峥迷迷瞪瞪地睜開了眼。
他覺得這人狀态有些不對,朝他眼前揮了揮手,卻見岑峥隻是迷茫地眨了眨眼。
盛迩将剩下的抑制劑推入,死死盯着他。
然後他眼睜睜地看着岑峥又昏睡了過去。
盛迩:“……?”
周圍空氣中那股麝香味更濃了些,即使有淨化系統也無濟于事,盛迩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這人燒得厲害。
他聞到了一股極淡極淡的花香味。
盛迩一驚,急忙走到櫃子前拿抑制劑。卻忽然驚覺空氣中的麝香味似乎淡了許多。
盛迩愣了下,試探性地放出了些信息素。
甜中帶苦的花香混合着木土質香的皂味,而後互相夾雜,直至那股花香徹底擊散了麝香味。
浴缸裡的人面上看着紅潤了些。
盛迩一邊朝頸後注射抑制劑一邊在心裡想着。
之前上課的時候就聽老師講過,alpha的信息素可以安撫易感期的omega。
盛迩摸了摸他的額頭,果然沒有那麼燙了。
盛迩将人搬了出來,邊釋放信息素邊盯着那人,然後深深地歎了口氣。
自己真是個大好人啊。
又過了好一會兒,空氣中隻剩下了花香味。盛迩朝後頸打了一針抑制劑,轉了轉酸痛的脖子,感覺自己腺體都要腫了。
信息素被收回,盛迩看着那人似乎沒什麼事了的樣子,正準備關上門出去,卻聞到了一股滔天的麝香味。
盛迩:“……”
這味道比先前的都濃厚,席卷過房間的每一處,盛迩覺得他要瘋了。
盛迩果斷關上房門,打開終端打了個電話。
等待人來的期間,他蜷縮在沙發上,身旁散落着三支空了的抑制劑,心不在焉地切換着電視頻道。
好在他到底是在徹底瘋掉前等來了人。
醫生是個男性omega,身旁還跟着個beta,看起來像是打下手的。在盛迩的帶領下幾人打開了門,那beta卻突然皺起了眉頭。
“麝香?”
盛迩忽然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beta通常來說是聞不到信息素的味道的,但如果連beta都能聞到,那可想而知他現在的信息素有多濃。
beta将儀器貼着岑峥的腺體,醫生緩緩皺起了眉頭。
他看了一眼盛迩,又看了一眼岑峥說道:“你放過信息素安撫他?”
盛迩點了點頭。
醫生不知道在紙上寫了什麼,低着頭繼續道:“你先再放一下。”
盛迩很是聽話地照做。
然後聽見醫生開口道:“你知道這是他第一次來易感期嗎?”
盛迩:“?”
醫生看着他皺起了眉頭:“身為伴侶你就一點也不關心他嗎?”
盛迩:“……?”
盛迩想為自己辯解一下:“其實我們到目前為止隻見過三次……”
醫生看起來絲毫不相信,依舊用一副看渣男的模樣看着他。
盛迩:“……”
他嘗試撇開話題:“為什麼我給他用抑制劑沒用,反而更嚴重了?”
“你連他抑制劑過敏都不知道?”醫生推了推研究。
盛迩沉默了。
“那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