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被人說自己可愛,這話要讓風煜知道又該說給他丢臉了。
肯定又是陰着臉問他為什麼哭,然後打他,讓他不許哭,掉一滴眼淚就會打的更狠。
想到這兒,他開始慶幸風煜沒在這兒了。
風襲比他的脾氣好多了,不像風煜,暴虐狂一個。
風襲看着他,噗嗤地笑出了聲,因為他現在的現子一點震懾力都沒有。
可他還是哄道:“好,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
風靈舞這才消了氣,把頭扭了回來,看着他:“這還差不多。”
他頓了一秒,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眨巴着他的藍色大眼睛望着風襲。
風襲因為現在彎下了腰,風靈舞現在己經可以平視他了。
“那……我配讓你解釋嗎?我想問你個問題。”
風襲幾乎是毫不猶豫地開口:“當然可以了,王子怎麼會不配呢?盡管問吧。”
真是個雙面性格啊,風靈舞想着如果剛走的那個莽夫聽到了這句話,一定會氣得暈過去吧。
不過他既然都說可以了,那侍會應該不會生氣兇我了,可以放心問了。
于是風靈舞慢吞吞地開口:“你剛剛是不是說自己是我的仆人來着?”
風襲愣住了,他沒想到風靈舞會問出這麼個問題,突然感到自己好像無意間給自己挖了個坑。
雖有所猶豫,可最終還是承認了這件事。
“對。”
罷了,自己挖的坑,哭着也要跳下去。
“可……哪有仆人敢摸主人頭的,弄得好像我是你的寵物一樣。你自己說說,你借着帶我出去的由頭占了我多少便宜!”
風襲聽了這話忍不住輕笑了一聲,而後皺着眉,一臉無辜地向他解釋。
“對不起,那是因為主人那時在跟我道歉,那個動作是安慰的意思。
後來的幫你穿衣服、牽手也都是考慮到主人出行的安全才那樣的。我做這些可都是一心為主人考慮啊,主人怎麼還生氣了。”
風襲說完就蹲了下來,裝作很委屈的樣子,低着頭默默不語。
他這一蹲使他比風靈舞一下子低了好幾個度。
風靈舞看到他這樣頓時愣住了。這家夥一口一個主人,而且态度這麼乖,讓人壓根做不到繼續生氣。
再說他一直在為自己考慮,再追究下去,好像不講理的反而是自己。
風靈舞輕歎了一口氣,低着頭看着剛剛一直叫自己主人的這個家夥,他還是低頭蹲在那,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被他這麼叫着,風靈舞甚至有那麼一兩個瞬間真的有一種錯覺,感覺自己真的是他的主人。
風靈舞看着蹲在自己面前低着頭沉默不語的風襲,他似乎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風靈舞歎了口氣,無可奈何地開口。
“你起來,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你别難過。”
風襲聽了後仰起了頭,呆呆地看着他。
“真的不怪我了嗎?”
“真的,但前提你得答應我個事。”
風靈舞還是不肯做罷,自己的頭可不能就這麼白白地給他摸了,自己好歹是王子,頭怎麼能随便給人摸,尊嚴還要不要啊。
“王子請說。”
風靈舞皺了皺眉,一會主人一會王子,這人真讓人捉摸不透。
他低頭注視着風襲黑色的桃花眼,一臉嚴肅地說:“以後隻要我想外出,你必須無條件給我打開空間隧道,不能因為我惹你生氣不帶我出去。”
“我怎麼敢生王子的氣啊,以後你想出去我自當幫忙。”風襲蹲在那仰頭注視着他,桃花眼微睜,一臉純良無害的樣子。
可風靈舞怎麼看他都覺得他是一頭披着羊皮的狼,表面看着純良無害,心裡不一定在盤算着什麼。
“嗯,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帶我出去?我想出去玩。”風靈舞有些急不可耐,心急地問他。
風襲并沒有立即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緩緩起身站直,這一起身将他的海拔又拉高了好幾個度。
于是風靈舞看他的姿勢又從俯視變成了仰視。畢竟身高比人家矮了半個頭。
身為王子,看自己的守護精靈居然要仰視,真傷自尊。
風襲注視着風靈舞那雙燦若星辰的藍色大眼睛,思索了一會才慢悠悠地開口。
“行,門外那人的氣息已經沒了,應該已經走遠了。可王子也要答應我件事。”
風靈舞急着出去,于是很快答應了。
“好,你說。”
“我知道王子厲害,會使用各種不同的力量。可這裡的精靈都有自己固定的力量屬性,隻會使用一種力量。所以如果不想被發現,就得裝得和他們一樣,出去後如果想使用力量,隻能使用一種力量,當然具體是哪種由王子決定。”
“好。”
風襲又補充道:“還有,出去後王子你得改改習慣,不能再自稱王子。否則一定會暴露的。我肯定在出去後也不能再叫你王子了,可怕亂叫會惹你生氣。你說想讓我怎麼稱呼你呢。”
風靈舞挑了挑眉,仰頭注視着風襲的眼睛,嘴角上揚,帶着一抺玩味的笑。
“剛才一口一個主人不是叫得挺歡的嗎?就這個稱呼吧,本王子很滿意。”
風襲先是愣了下,而後尴尬地笑了笑。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最終歎了口氣,無奈地應着。
“知道了,主人。”
現在輪到風襲覺得自己像個寵物了。
風襲本來還想着他如果想不出,就把自己腦子裡想的那些寶貝之類的暧昧稱呼告訴他。
再編個什麼理由,忽悠他同意自己這麼叫他。
王子真的好可愛,讓人忍不住想玩弄。
可現在他才覺得自己失算了,主人一叫,直接由暧昧變為奴隸制了,奴隸還是他自己……
風襲皺着眉,抿着薄薄的唇,欲哭無淚。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