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翊看着風襲抱着風靈舞離去的背影,環臂抱胸,滿臉疑惑。
“喂,風煜,你覺不覺得靈舞和風襲的關系有點太親密了,完全不像王室和影衛統領之間該有的樣子。”
風煜品了口茶,思索了一下,而後一本正經的回答道:“很親密嗎?我不覺得啊,我覺得還行吧。”
花翎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了眼風煜,随後無奈的歎了口氣,示意侍女把剛才裝丹藥的木盒收起來,回到原位上坐下。
花翊:“我這是哪根筋搭錯了啊,和你這個萬年單身狗談論這種問題。”
風煜:“……”你一天不怼我會死嗎?
花翎從身上拿來一張紙,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字,起身走近了風煜。
“啪”的一聲把紙拍在了風煜的桌子上。
花翎看着他,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
“既然他倆都走了,那我也不必顧及你的顔面了,咱倆來談談正事吧。”
風煜喝茶的動作頓住了,把杯子輕放在桌子上,看了眼紙上的字,嘴角抽了抽,最終明智的選擇了選擇性眼瞎。
這哪裡是來幫我來了,分明是找我要債來了。
風煜:“這是什麼?”
花翎:“裝不識字是吧?行,我幫你回憶回憶。”
随後她拿起了紙,開始逐字逐句地念了起來。
“前年三月份,你借着給我慶生的由頭從我那裡偷走了一株千年靈芝。去年六月份,你來我這做客從我那裡偷走了一棵萬年人參,今年一月份,你從我那裡偷走了一箱黃金……”
風煜皺了皺眉,這人記性怎麼那麼好,這多久的事了都給翻出來了。
最後他實在聽不下去,出聲打斷了她。
風煜:“别一句一個偷的,多難聽啊。”
花翎:“那不說偷說什麼啊?”
風煜看着她,狡邪一笑。
“這叫順,我當時是經過你藏寶閣時順帶拿走了。再說了,這也不能怪我,是你花界藏寶閣的士兵太弱了,我還沒使用全力呢就倒下了。你看看你把這些寶物放在藏寶閣裡又不用,盒子都落灰了,我這是幫你發揮它們的價值,你該感謝我。”
花翎:“風煜啊,真不愧是你,這麼不要臉的話都能說出來。”
風煜:“那還得多謝花界尊主照顧我啊,不然我怎麼還能這樣相安無事的坐在這裡。”
其實以風煜的能力完全不用擔心這一點,就算花翎真的下了通緝令,那些士兵也不是他的對手。
不過,正是因為對方是花翎他才願意這樣說,畢竟對方是女孩子,又身居高位,哪能張口閉口就是打打殺殺的。
他看着花翎,怕對方因為這件事和他置氣。
又道:“那不如你把我抓去花界監獄示衆一下?”
花翎陰陽怪氣道:
“您是風族的王,我那些小兵小将的怎麼可能抓得到你。”
“我給你抓,想關多久,用什麼刑罰都随你,你不要生氣……”
他是風族的王,從來都沒有怕過誰,但對花翎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誰要抓你啊。”
她看着風煜白色的頭發和蒼老的容顔,那張臉已經布滿了皺紋,但還是可以從眉眼間看出他年輕時的俊美。
風煜注意到她的目光,把頭扭了過去,用手擋了擋臉。
“别看,醜。”
花翎穿過書桌來到他的面前,将他擋住臉的手弄下來。
“不醜,風煜哥哥怎麼樣都好看。”
她又繼續道:
“本來像咱們這種自然之神是不會變老的,若不是你之前使用禁術受到了反噬也不會成現在這個樣子。你後悔嗎?”
風煜摸了摸自己臉上的胡渣和皺紋,歎了口氣,一臉苦笑。
“不後悔,這反噬隻是讓我的容顔褪去了,不會傷及壽命和身體,我已經很滿足了。隻希望盡我最後的力量讓風靈舞成長成一個真正的君主,他現在的樣子真的讓我不放心把風族交給他。”
“可你為什麼不讓他出門又總用鎖鍊鎖住他,不怕他恨你嗎?”
“不怕,他對我而言是一把鋒利的武器,越是強大的人越是容易目中無人、肆意妄為,隻有從一開始牽制住他,他才會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花翎沉思了一下,歎息道:“确實啊,若是讓天族或者魔族控制了他的力量就麻煩了。”
她看着風煜,想到了之前的事。
想當年,他和魔尊也是一對戀人,可之後,魔尊另擇新歡,風煜卻因此元氣大傷,差點死掉。
是花翎将他帶回花界好生照料他才撿回了半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