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們還是敲定了這所學校,主要原因是風煜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雖然那兩人是挺不靠譜的,但這所學校辦的确實不錯。
風煜的要求很低,他不指望風靈舞進去後能有什麼大出息,在年級排第幾名之類的。
隻要把字認全就行,不要像現在這樣,當一個睜眼瞎。
花翎說的對,文化知識也很重要。
他那時光顧着提高風靈舞的武力值和教他法術了,卻忽略了這一點。
墨染迫于風煜的威壓,隻能辭退了那幾個魔族的老師和校工。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搞的,總能在不知不覺中讓風煜生氣。
他們這位王的雷點還真是多。
因為這兩天很忙,風靈舞的身體狀态又是那個樣子,風煜隻能等他完全恢複好了再去學校。
天漸漸黑了,風靈舞和風襲回家時見到門口坐着一個人,看不清臉,隻能借着月色看到那人的大緻輪廓。
風靈舞警惕的看着那人,自從仲魂叛變之後,他家就一直沒人看守。
也不可能是仲魂啊,他現在沒了身體,這個就夠他恢複一段時間了。
而且他也不會傻到自己送上門來。
他躲到風襲背後,這大半夜的,搞不好是鬼什麼的。
他這輩子最怕的就是鬼了。
他對鬼的恐懼程度甚至超過了之前對風煜的恐懼程度。
起碼風煜長得不醜,不會讓他見一面就做一晚上的噩夢。
“風襲,你過去看看,我害怕。”
風襲看了一眼躲在他後面的精靈,不禁笑道:
“怕成這樣?”
“這大半夜的,誰知道那是人是鬼,搞不好是我以前殺的那些精靈來索命的。”
他剛說完才發現自己說這話不符合邏輯。
他以前殺的都是風族的精靈啊,就算死了也不會變成鬼啊。
果然,在極度害怕時所說的話都是不怎麼符合邏輯的。
正在這時,那人突然出聲。
“咳咳,王子……是我。”
風靈舞覺得這聲音有點熟悉,卻又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偏偏月亮還被烏雲擋住了,在沒有一絲光線的情況下,真的很難看清。
他擡手一揮,在夜空中召喚出了點點熒光,很快,周圍便亮了起來。
與此同時,他的手上出現了幾條裂紋,皮膚像玻璃一樣的裂開幾條淺淺的縫。
皮膚底下,是淡淡的藍光,準确來說,是風靈舞的魂魄。
此時的風靈舞并沒有注意到自己身體的這點異常,而是定睛看向那人,想要一探究竟。
隻見那人一身黑衣,胸口的位置有一灘血迹。
臉上戴着一個能遮擋半邊臉的銀色面具。
這是……暮塵?!
他怎麼在這裡,還受了這麼重的傷。
這幾天的事情太多了,都差點把他給忘了。
當時派他去跟蹤仲魂本來就有很大風險。
此時的暮塵已經暈過去了,淩亂的頭發遮住半邊臉,嘴角還有血迹。
風襲在這時開口。
“我們先把他弄進去,他應該是被仲魂發現了。”
他正說着扶起暮塵,讓風靈舞開門,裡面的幽冥虎跑了出來,他将暮塵放到了幽冥虎的背上,讓它把他背上樓。
風靈舞默默的跟在風襲後面,有點不解。
“我以為你會抱他上樓……”
風襲雙手插兜,腳步未停,不緊不慢的開口。
“我不喜歡碰除了我老婆以外的人。”
風靈舞眨巴着大眼睛,走到他的面前,指着自己,好奇的問他:
“老婆?是在說我嗎?”
“不喜歡嗎?”
風靈舞鼓着腮幫子,一本正經的說:
“不喜歡,我哪裡老了,而且這個稱呼很娘的好吧。換個好聽點的。”
風襲輕笑了一聲,離他近了幾步,環住他的腰。
“那就……寶貝。”
他在他耳邊,換了個稱呼,又重複了一下那句話。
“我不喜歡碰除了我家靈舞之外的人,不然他生氣不要我了怎麼辦。我好可憐的。”
灼熱的呼吸撲在耳旁。
他的聲音帶着說不出的魅惑。
風靈舞的耳朵泛起了一層紅暈,他離得太近了,他甚至可以毫不費力地聽到他的呼吸聲。
他在心裡低低罵了聲髒話,說好了叫寶貝,可他偏偏叫我名字。
還這麼乖,這麼喜歡裝可憐。
怎麼這麼會勾人。
不行,不能再和他這麼聊下去了。
他看了一眼在前面爬樓梯的幽冥虎,開始試圖轉移話題。
“可是……讓幽冥虎來,它會不會不高興。”
他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感到幽冥虎一直在看着他們。
讓他不免有點心虛。
畢竟說好了他們來,結果卻把所有的重量都給了一隻無辜的老虎。
風襲不經意的瞥了幽冥虎一眼,見它還是在那裡杵着,有點不滿。
“在那裡杵着幹什麼,還不快點把人馱到房間裡去!礙事。”
見它去了二樓,風襲的怒火才稍加平息。對風靈舞說話時,語氣溫柔了很多。
“走吧,我們先上去。”
他們把暮塵放在了一間空閑的客房,給他清理了一下傷口,上藥包紮了一下,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打算等他醒了以後再問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今天晚上我會派幾個影衛在外面守着,以防仲魂搞突襲,暫時還沒法确定是否有人跟蹤他,小心點好。”
風靈舞低低的嗯了一聲,進房間後衣服都沒脫,見到床倒頭就睡。
他太困了。
風襲把燈打開,好脾氣的去哄他。
“靈舞,洗個澡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