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風襲為了方便那人溜進來特地留了窗子,關了燈。
病房外面傳來吵吵鬧鬧的說話聲,很吵,聽不清具體在說什麼。
一個人影翻窗進來,他的身上有很濃的血腥味,呼吸聲也很粗重,好像受了很重的傷。
他咳嗽兩聲,小聲嘟囔着,
“這個風煜,下手也太狠了,咳咳,好歹也是他唯一的兒子,他這樣趕盡殺絕。”
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給我搜,他跑不了多遠的。”
靈石連忙起身關了窗子,把窗簾一拉,又趕忙去反鎖了門。
這才放心的跌坐在地上。
這時,燈突然打開了,突然的光亮讓他不适的眯起了眼睛,适應了好一會才看清了眼前這人。
是一個穿着病号服的男子,好像受了很重的傷,臉色蒼白,卻不會給人瘦弱的樣子。
他五官硬朗,下巴尖尖的,眉眼生的好看,一頭長長的黑發搭在肩上,一種讓人看一眼便移不開眼的帥氣。
和風靈舞的好看不一樣,風靈舞是那種顔色鮮明,又有點可愛的類型。
而他是硬帥,比風靈舞更男人一點。
那人看了眼他身上的血迹,皺了下眉,不冷不淡的開口。
“你來了。”
風襲看着那張和風靈舞一般無二的臉,心裡罵了句髒話。
該死,怎麼會這麼像。
靈石一眼就看見了他脖子上的吊墜,這才意識到這是風靈舞的戀人。
他走的時候太急了,根本沒有注意到床上躺着的人長什麼樣子。
風靈舞的眼光太好了吧,這麼帥的都能找來。
雖然靈石不是同性戀,但他現在被通緝,那些追兵還在到處找他呢,他現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眼前的這人了。
他連忙爬過去,抓住風襲的褲腳,裝作很可憐的樣子,硬生生擠出兩滴眼淚。
一副可憐相。
“老公,救……救我,他們想要殺我,我不想死。”
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風襲聽見他叫老公,臉色瞬間黑了。
“你叫我什麼。”
靈石愣住了,不知為什麼,他覺得這人不太開心的樣子。
“我……”
風襲蹲下身子,捏着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拿開。
他看着他的眼睛,語氣裡帶着隐忍,一字一句道:“不要碰我,也不要亂喊稱呼,我們沒有那種關系。”
靈石徹底傻眼了。
他以為他們是兩情相悅,沒想到是那位祖宗倒貼。
他們之前不是還很好嗎?什麼時候分的手啊。
靈石想破了腦袋也沒有一點頭緒。
他識趣的收回了手,小心翼翼的向他道歉:
“對……對不起。”
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随後,傳來了敲門聲。
“長官,王子來了這裡,不知您有沒有看見。”
靈石吓得連忙捂住了嘴,一臉懇求的看着他。
藍色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起來可憐極了。
風襲看着他,回應外邊。
“沒有。”
“那不知您能打開門讓我們進去看看嗎?”
風襲用法術打開了洗澡間的花灑,水聲随即響起。
“我在洗澡,不方便開門。”
“哦,那好,您要是見到了他請一定要告訴我們,王說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知道了。”
聽着腳步聲離開了,靈石才松了一口氣。
可誰知士兵剛走,風襲就粗暴的抓着他的頭發把他按在地上,他的頭被磕破了。
頭疼,耳邊嗡嗡的,他的力氣太大了。
他扭頭看他,破口大罵。
“你幹什麼!我怎麼你了,就算分手了,你也沒必要這樣吧。”
風襲身上的戾氣越來越重,湊近他,抓着他的頭發逼迫他擡起頭來。
在他耳邊說道:
“閉嘴,再多說一句,我現在就廢了你。”
他已經在盡力控制自己不殺他了,因為風靈舞說了,他還有點用。
可他不知道自己在靈石心裡已經是一個渣男的形象了。
靈石怕再惹他生氣,沒敢再出聲。
隻是在心裡默默的為風靈舞不值。
我的傻宿主啊,人家都那麼對你了,你還為人家掏心掏肺幹什麼。
為了救他把力量都耗盡了,結果人家醒來就想廢了你。
可他現在沒空管這些,為了自保他必須問風靈舞借上點靈魂之力。
不然,魂魄不穩,今晚恐怕真的會魂飛魄散。
隻要魂魄穩住了,門外的那些士兵就再也不能把他怎麼樣了。
他看着風襲脖子上的吊墜,藍色的玻璃珠在燈光的照射下折射出美麗的光,晶瑩剔透的樣子,好看極了。
珠子裡面隐約可以看到藍色能量光絲的流動。
對。
就是這個。
風靈舞的靈魂結晶。
讓我摸一下就好了。
隻要摸一下,取走他的魂魄之力,我就可以徹底取代他了。
隻要讓我摸一下,我就可以恢複了。
他剛擡起手,就被風襲按住了。
“你想幹什麼?”
“ 你脖子上的吊墜挺好看的,哪裡買的?我也想要一個。要不然這樣,你把它給我當分手費,我就不纏着你了。”
“你休想。”
風襲不知從哪裡弄出一副手铐,幹脆利落的把他的手拷上了。
靈石慌了,可又怎麼也掙脫不開。
“你這是幹什麼!”
風襲:“靈舞,我已經把他的手铐住了,下一步怎麼辦。”
靈石懵了,看了看四周,可是一個人也沒有。
他在跟誰說話?
風靈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