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怎麼行呢,一個優秀的主角怎麼能被反派虛僞的面目所蒙蔽,而且他又怎麼能夠沉溺于這種安穩的生活之中,而不去經曆外面的大風大浪呢。
如果一個主角的小說裡都是些這樣的東西。
七月三日:晴。
早上六點三十分,0-33号培養倉無變化,繼續觀察……
如果都是些像他每天寫得實驗報告這樣無聊的東西,那這樣的小說絕對會被編輯拒稿的吧。
他現在正是大好年華的時候,正應該出去闖蕩一番的好時候,我在一開始還打算隻是簡簡單單地解除勞務關系,可這家夥卻一臉不舍,似乎計劃在我這裡賴上一輩子的打算。
這怎麼行,我當時就勃然大怒。
七月七日。
總之最後我把他趕了出去。
今天外面正好下着磅礴的大雨,炎夏的雨滴落下來,像拳頭砸在玻璃上發出了砰砰的聲響,地面上的積水彙成了一道輕易蓋過腳踝的洪流。
這樣的天氣,連喪屍都不願意呆在外邊,而他卻在這個時候,在和我大吵了一通後,毫不猶豫地奔進了連綿的雨幕之中。
我站在門口,看着那道奔逃的背影,在他離開的路途上,不時有水珠在半空中凝結成冰棱有摔碎在地上,他如今異能力已經穩定了許多,但是在情緒不穩定的時候,還是會有些失控。
【怎麼了,心疼了?】系統揶揄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不,我是擔心他一個沒控制好,一口氣把整座基地都凍結起來。】我随口敷衍,随即轉身離開關上了大門。
……
七月十七日,梅泰不請自來找上了我。
我這裡向來是不歡迎一切人類登門拜訪的,但是梅泰他是例外,他是贊助我一切實驗活動的超級金主。我沒法不歡迎他。
他是為了之前我的允諾的實驗成果而來的,在三年前喪屍疫病爆發後,整個基地幾乎九成九的居民遊行抗議要求城主将我處決,我不知道他當初是怎麼壓下這場混亂的抗壓活動的。
最後我沒有死成,但是也不得不答應在一定期限内制作出能對病毒擴散起到抑制作用的藥劑以此的贖我的罪,而不久正是約定的最後時限了。
在檢查了藥劑之後,梅泰似乎很是松下了一口氣,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的确也是個壯漢沒錯。)聲音洪亮地笑着說。【這下我總算可以放心了。宴老弟,我這幾年,可是實實在在地在替你擔心啊。】
我冷淡地點頭,不置可否。
這時,一個培養器中的生物反應引起了他的注意,這很奇怪,因為他是個純純正正的肌肉武鬥派,不像是能夠看得懂我這個實驗室布置的那種人。
但是這也沒有什麼好隐瞞的,于是我主動開口解釋道:【上次搜查隊從野外帶回了一種新的變異植物。我在将它提純處理後運用到實驗當中,然後我發現,這種特殊植物對于穩定r—77病毒中的狂暴因子具有十分顯著的作用……】
我還沒說完,梅泰就已經瞪大了眼睛,露出一種十分門外漢一般地驚異的表情,【竟然是這樣,那不是……】
這家夥看起來實在可疑,我也不知道這種心底的防備是從何而來的。
【不,】知道他大概打算問什麼,我率先搖頭否認到,【雖然有着這樣神奇的功效,但是在進行了活體實驗後我發現,雖然它可以平息病毒的狂暴因子,但是卻也對受試體的精神蛋白體造成了不可逆轉的嚴重傷害,所以目前來說,它對于血清研究并沒有任何幫助。】
梅泰此時已經平靜了下來,他攬過我的肩膀,低着聲帶着些開玩笑的口吻說道【我是說如果啊,如果将這種成分運用在修複劑中,那不是還能達成控制使用者的……】
我皺了皺眉,正打算反駁,突然,後脖頸感受到了一股可怕巨力,眼前猛得黑了下來,倒地前的最後一眼,我看到梅泰面上露出一個思索的神色,這樣聰明又奸詐的表情出現在他那張憨厚的臉上實在是顯得違和極了。
我的身體重重地砸落在地上,但我卻再也沒法對疼痛做出任何反應了。
……
7月十八日。
一大早,我從實驗室醒了過來。
這是之前沒有發生過得狀況,我完全想不起來昨天到底忙碌了什麼才會讓我選擇在實驗室就地躺下。
就在我試圖詢問系統這個外置大腦的時候,門鈴被人摁響了。
我看向門口方向愣愣地反應了兩秒,然後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門鈴叫誰按響了,這倒也不能怪我遲鈍。
實在是因為我這裡一向是不歡迎一切人類登門拜訪的,而之前又隻有我和原青那個小兔崽子住在這裡,我很少出門,有什麼事也都是原青出去辦,他不敢打擾我,從來都是自己随身攜帶出入卡。
因而門鈴幾乎成了一個擺設,所以我才會陡然在聽到這陌生的音樂時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就在我打算去看看到底是誰一大早來打擾我的時候。
門從外面自行打開了,
……
宴南繼續往後翻動,但是後面的内容已經損壞,連系統也無法修複。
【看完了?】看到他不停翻動的動作,系統的聲音适時飄了過來。
宴南點頭,【看完了。】
【怎樣?】
【一個寫得很爛的懸疑文開頭。】
【?哦老天……】系統發出一點崩潰的聲音,【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和我開玩笑?】
【好吧。】宴南坐直了身體,【這個日記?或者說是我的日記?我什麼時候寫的?】
【不知道哦。】;
【哦老天……】宴南發出一點崩潰的聲音,【都什麼時候了,你居然還一問三不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