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我跟着韓文希上了她的馬車,她上了車,拿折扇輕敲了兩下車梁,向前喊:“去豔香樓。”,我們就平穩的出發了。
豔香樓?這名字聽着可不像什麼好地方,“你确定…這是正經酒樓?”,我懷疑地問道。她“啪”的一下展開折扇,随意扇了兩下,“怎麼不算正經?你就隻管跟我走就好了。”
談話間,她瞄到了我挂在腰間的黑色玉佩,湊前來仔細看了看,“咦?這玉佩先前怎沒見你帶過?哪家小郎君給的定情信物?”
“什麼小郎君!你怎麼不想想誰會送個黑玉?”,我瞪她一眼。
“黑玉…”,她摸着下巴想了半晌,“不會是蕭瑎吧?可以啊你,連他都能拿下。”,她特别激動,過來狠狠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瞎說什麼!孤最近找他有事,這就隻是個令牌而已!”,我有點不好意思,連忙把她架在我肩膀上的手挪開。
她一下就失去了興趣,“啧,沒勁。”
這麼說來,自從我來到這個世界後,我還是第一次上街玩。我撩起簾子看了看車外,卻總感覺這路有點熟悉,街邊挂着大紅燈籠,路邊還站着幾個打扮的花裡胡哨的男人,見到過路女子就往人家身上靠。我猛的放下簾子,回頭問韓文希:“你不是說是正經酒家嗎?!怎麼又拐到花街來了!”
她連忙過來安撫我,“诶别急别急,誰規定去花街不能是為了單純吃頓飯了?這家雖然也有陪侍的小倌,但真正出名的是酒菜!最近大家都去這吃飯,不隻是女人,男人也去。”
我還是有點懷疑,但來都來了,還是吃頓飯吧,“行吧,但是不許叫小倌。” 她幹脆的答應了。
5.
沒一會,我們就到了傳說中的豔香樓,店内确實如韓文希所說,不僅有女子和小倌,也有幾桌衣着正常的男人,在吃飯談天。我們要了二樓一個臨窗的雅間,從窗戶可以看到外面河上的畫舫。現在還是白天,街上的人并不多,等到了晚上,這就會成為真正的溫柔鄉、銷金窟。
這裡的菜倒是确實不錯,色香味俱全,我嘗着比王府的廚子做的都要好吃。“你别說,味道确實是不錯,孤都想把這的廚子挖走了。”
韓文希正啃着隻乳鴿,聞言趕忙咽下去,“得了吧,你要是把廚子撬走了我以後上哪吃去。” 她拿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油,“再說了,你哪有錢……”
“有刺客!殿下小心!”,她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婁站在窗外的屋檐上,大聲疾呼,随即便被三個持着匕首的黑衣人包圍起來,纏鬥成一團。
窗戶被從外打破了,八九個妝容相似的黑衣刺客迅速從窟窿處鑽進屋内,無一例外都朝着我來。我立刻喚出寒霜劍,擋在身前彈開了一個撲上來的人。韓文希臉色大變,以折扇為武器和兩個人打的有來有回。
這些刺客訓練有素,出招極其狠厲果決,且全然不在乎自己的性命,拼死也要傷到我,看來是哪家養的死士。我調轉靈力,左手間凝出冰棱,甩出去幹掉了兩個。最好留個活口回去審問,雖說估計是問不出什麼。
屋内空間十分逼仄,我幾乎沒有地方躲閃,隻能盡量拉開距離,先殺幾個人。須臾間,我這邊隻剩下了三個人,他們交換了一下眼神,一齊向我沖來。
一人從後方突進瞄準我的心口,另兩人一前一後同時朝我面上奔來。我提劍解決了前面那個,可另一個人借同伴的屍體做擋箭牌迅速與我拉進了距離。我身後那人離我越來越近,而身前的人手上的匕首正直直地插向我的眉心,兩側除了牆就是桌椅,我無處可躲。
韓文希解決了她那邊的兩個人,但我們之間隔的太遠,她趕不過來,隻能用力擲出手中扇子砸向我面前的刺客。
沒辦法了,我隻能向下微蹲,護住心髒,同時手擡到空中虛握着敵人的心口。在利刃插進我的左肩的一瞬間,我立刻運轉靈力,驅動寒氣順着匕首爬上了身後那人的手臂,将她整個凍住。我用盡渾身力氣向前一握,面前的人登時爆裂開來,鮮血淋了我全身。
我脫力地跪下,左肩下方的傷口處隐隐開始發麻,我的四肢逐漸失去力氣。匕首上有毒。
韓文希驚慌失措地朝我沖過來,但我已經實在沒有精力了,失去意識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