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她們既然說完了,那就輪到你了。”,我盯着蘇颦,精緻打理過的頭發如今亂糟糟地纏成一團,隻能蜷縮着身子遮擋。“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賄賂侍衛爬孤的床!誰給你的膽子!”
“殿下!殿下…”,他涕泗橫流,妝都哭花了,驚恐地爬過來想抱我的大腿,被我一腳踢開,隻能跪坐在地上哭泣,“奴…奴隻是想讨您歡心啊!真的未曾有過僭越的想法…”
我憤怒地打斷:“都爬//床了還不算僭越?!那你還想做什麼?!光是讓王君替你求情還不夠了是吧?”
突然被提起,柳華清身體一震,身子伏得更低。
本來以為是柳華清安排蘇颦來的,結果沒想到他真有這麼大膽子自己賄賂侍衛溜進來。就算如此,我看着柳華清伏低做小的姿态,還是對他氣不打一出來。“王君真是把孤的王府打理的很好,連帶着一個侍都這麼有行動力。”,我陰測測地說。
“…”,他顫抖着呼吸,“殿下息怒,是臣之過,臣沒有履行好正君應盡的職責。”
“哼!”,我一個眼神都沒分給他。蘇颦被吓傻了,眼淚鼻涕糊了滿臉。“把蘇颦帶回去,沒孤的指示,不準放出來!”
他被兩個人架着帶下去,眼神呆呆的。包括青蘭在内,相關的侍從全部下去領罰。“從今往後,任何人不準再自作聰明!絕不許再随便揣測孤的想法,擅自行動!不然,全都給孤滾出去!”
我環視一圈,沒人敢擡頭說一個不字。柳華清有意克制着身體的顫抖,但還是能看出些許驚惶。我看了顧成靖一眼,他乖順地跪着,也不敢在這時候觸我的黴頭。我冷哼一聲,他也為蘇颦求過情,全都不是無辜之人!
“白漪!”,他出現在我眼前,面無表情。“睡覺!”,我帶着全場唯一一個狀況外的人,徑直回了房間。
我砰地一聲把門關上,院子裡很安靜,片刻後,才隐約聽到柳華清壓低了聲音說:“…都回去做自己的事吧。”,衆人才敢起身離開。
我長歎一口氣,白漪進了很主動地到床上躺好,“怎麼了嗎?”,他歪着頭問。
“沒事…”,我走過去趴在他身上,握着他頭上的角摸了兩把。麒麟角光滑,像鹿角一樣,我忍不住摩挲着。他的角大概是沒有知覺的,因為不管我怎麼摸,白漪都沒有反應。
“變成本體給我摸摸行嗎?”,突然好想摸毛,想躺在他柔軟的肚皮上睡覺,像一個超大号抱枕一樣。
“躺不下。”,言簡意赅三個字,他朝我眨眨眼。
我手上動作也沒停,抓着他兩縷頭發順着,“變得小一點嘛,給我留一半空間躺下就好。”
白漪真是世界上最聽話的人,說變就變,轉眼間他就變回了本體,側躺在床上,雪白的肚皮毫無保留地露在外面,我一下撲上去,埋在他的毛裡蹭蹭,猛吸了一口寒氣。手感真好…好像一條大狗。我摸摸他的頭,看他被我撓得舒服,主動蹭着我的手心。“好乖…乖狗狗。”,我喃喃說着。
“我不是狗。”,白漪的聲音突然出現在我腦海裡,他眼神中帶了點疑惑,傳音到我腦袋裡。
好可愛,我揉的更狠,“哈哈哈,不是那個意思…是說你像小狗一樣可愛。”
他還是不解,“我是麒麟,怎麼會像狗?”
真是的,跟他解釋不清。我佯裝生氣,握住他的嘴,“不許反駁我。”
手心突然變得濕潤,他伸出舌頭舔了我的手,乖順地同我貼在一起,“好,我是小狗。”
我的臉瞬間爆紅,他…他怎麼這麼……可白漪始終是那副平靜的表情,好像想歪的隻有我一個人。“快睡覺吧。”,我抱着他躺下,驅除掉那些旖旎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