檸竹璟醒來時已經中午十二點多,他發現自己眼前一片虛無,看不見任何事物,他以為自己沒有開燈,便從床上起來,赤着腳,一步一步尋覓着自己的光明。
砰地一聲,自己撞到了橫在病床與沙發之間的茶幾上,撞到了茶幾上的玻璃杯,檸竹璟心裡一陣迷惑,他覺得對自己所在的地方感到一陣陣的陌生,即使他目前什麼也看不見,他摸索着一步一步向前走,突然,腳心一陣刺痛,檸竹璟直接朝地上癱坐了下去。
已經給領導說明情況請好假,并給檸竹璟帶來午餐的餘道慈看到跌坐在地上,并且腳下流着一片赤紅的血迹,餘道慈扔下保溫盒,跑到檸竹璟旁邊,一個公主抱,在檸竹璟還沒反應過來時就把他放到了床上,并按下呼叫鈴。
“您好·······所以現在是什麼情況?”檸竹璟小心翼翼的問。
“你有沒有感到不舒服,例如頭暈,後頸疼?”餘道慈小心的問。
“還好,不是特别疼,就是·······這位先生,我們能不能開燈講話。”餘道慈被這句話震驚到了,好久才重新找到自己的聲音。“檸先生,現在外面是白天。”說罷,緊緊盯着檸竹璟的反應。
“白天嗎?”檸竹璟空洞的眼神四處掃射,坐在病床上一言不發。
“檸先生。”醫生的聲音打破了二人之間詭異的平靜,醫生白開水檸竹璟的眼皮,拿着手電筒照了一下檸竹璟的眼球,“檸先生,别擔心,隻是短暫性失明,我們會盡快給您安排手術的,在手術前,您一定要好好将您的身體養好。”
說罷,讓推着小推車的護士給檸竹璟包紮了被玻璃割傷的腳。
在此期間,餘道慈被叫了出去,“請問您和患者是什麼關系?”
“算是朋友吧。”餘道慈心裡沒底的回答,畢竟他和檸竹璟還沒有過一次正式的見面。
“說實話,病人的情況很不樂觀,我需要和他的家人進行溝通。”醫生的話語讓餘道慈心裡發寒,随即“告訴我就好,他的事由我來負責。”餘道慈堅定的回答。
“既然如此,您做好心理準備,據檢驗報告,患者是一個沒分化完全的omega,他的腺體不能發育完全,所以他的腺體并不會散發出很濃烈的信息素味,即使是在發情期也隻和正常的omega無異,正常情況下,他和beta一樣,但他對信息素的敏感度非常高。”
醫生看了下餘道慈,接着說“但我們檢測到患者體内性激素含量非常高,所以他一定被注入了一種促激素,如今正規醫院和藥房不會售賣這種禁藥,這種藥在十五年前已經對omega身體的嚴重損傷被停止生産,所以·······”醫生點到為止。
“目前患者的眼睛恢複的幾率隻有四分之一,這是由于患者頭部受到重創而造成的神經損傷,患者能否重新取得光明得看患者的身體情況是否可以能承擔手術情況,以及能否挺過後續的感染,在手術前一定要讓患者有一個健康的身體和心理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