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張寸心了當的回答。說罷,張寸心沉默不語了。
“那不就得了,老伯。”聽到了檸竹璟如此回答張寸心再也忍不住,發出啜泣。
“别哭了老伯,你能給我講一下關于我父親和你的事情嗎?”檸竹璟問道。
在檸竹璟出車禍失憶之前,張寸心最喜歡給檸竹璟講自己和思彬在部隊上的事情,現如今,在聽到檸竹璟與小時候一樣的請求時,張寸心長了張嘴嗓子宛如被粘住一樣,發不出一絲聲音。
“你真的看不見了嗎,小璟?”張寸心看到檸竹璟空洞洞的眼神,心痛萬分。
“我不光看不見了,我有些事情也忘掉了了。”檸竹璟又深深将插在張寸心心裡的刀子往深又捅了幾分。
不知道了也好,張寸心在心裡默默想到,忘掉那些苦痛,忘掉曾經折磨的記憶,此刻,張寸心一言不發,他希望檸竹璟永遠都記不起來,他希望檸竹璟在二十八歲時能開啟他的新生,希望他不要再被仇恨和恐懼填滿,重新長成滿身血肉的人。
“餘道慈雖然年輕了點,做事慌張了點,但這小子在京津公子圈裡是難得的體恤人間疾苦的人,也算是······”張寸心的聲音還沒落完就被檸竹璟打斷,“老伯,我覺得你隻是我父親的戰友。”檸竹璟的話沒有一絲顧念,
“謹慎點也好。”張寸心說着,“你發情期快來了,你覺得不舒服就去後花園裡,會有人給你為你調制的抗發情期藥物的,小璟,我一直都會在······”張寸心沒說完的是,在檸竹璟記憶恢複之前,他一直都會在。現在這樣的檸竹璟對誰來說,都是最好的結局,他希望就這樣一直維持着假象,誰都不要打破假象後面的迷霭。
第二天,檸竹璟覺得自己要見一見這個老伯在這個醫院“監視”自己的人,就在後花園裡,一個年輕人看到自己後猛的走到自己面前,“竹璟哥,你還好嗎?”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自己還來不及多想,一個冰冷的針劑被塞在自己手中,“這是張老師讓我給你的,竹璟哥,你要是覺得不舒服裡就直接注射。”
聞着面前男人身上的alpha味,檸竹璟的後頸處陣陣發痛,檸竹璟疼的頭暈,受不了一頭栽在了地上,“竹璟哥!”一聲驚呼,接着,刺痛從後頸處傳來,“竹璟哥,我給你叫一聲,你先緩一下。”說罷,那個男人急急忙忙的去往護士站。
檸竹璟之前注射的誘發劑和男人身上的alpha味誘發了檸竹璟的發情期,此次的發情期來勢洶洶,平常之注射專屬抑制劑就行了,這次被餘道慈抱到床上有注射了一次普通抑制劑才漸漸平息了檸竹璟此次的發情期。
檸竹璟吃飽後,餘道慈才拿着檸竹璟的勺子吃完了大碗裡盛着的馄饨,“怎麼就隻吃了這幾個?胃口不好嗎??”餘道慈問道。
“不好吃。”檸竹璟說,“你這麼難養嗎?”餘道慈問,“餘監察覺得我麻煩嗎?”檸竹璟想到了什麼,又說,餘道慈一想到檸竹璟的倔脾氣,覺得自己要是回答“是”,檸竹璟肯定不會在療養院住下去了,檸竹璟好不容易有了歸屬感,餘道慈可不要讓檸竹璟再次被自己胡思亂想傷害到。
“不不不,對你餘監察來說,怎麼叫麻煩呢?”我自找的,餘道慈自己有回答到,看着omega白皙的脖頸處貼着阻隔貼,淡粉的嘴唇,褐色的雙眸,餘道慈覺得自己對檸竹璟的感覺好像發生了一點變化,如同春天的柳絮,漫天紛飛,卻難抓,人隻要一觸碰,柳絮便破碎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