檸竹璟會不會有事,餘道慈滿腦子都在關心檸竹璟的安危,他不能去怪檸竹璟,因為他也不知道檸竹璟在自己走後發生了什麼,他隻是覺得檸竹璟好讓他心疼,腦海裡都是檸竹璟的脆弱,無助的神态,他在想,一個好不容易有了一點想活想活下去的勇氣的小瞎子,為什麼要被這個世界泯滅。
曆程将三輛車的蹤迹發給了餘道慈,餘道慈發現這三輛車都是在自己來墓園之前來的,他的心裡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他覺得這三輛車都不是帶走檸竹璟那輛,他的想法與曆程的想法在對三輛車的車主進行詢問調查之後不謀而合。
那檸竹璟是怎麼被帶走的,餘道慈在心裡一直想,随即他又反複看堯山墓園的監控,曆程的一句“或許檸竹璟當時就沒有被帶走。”頓時讓人茅塞頓開。
既然這三輛車都在餘道慈之前到達的墓園,而且餘道慈和檸竹璟要來墓園的事情隻有二人知道,做了背調之後,發現這三輛車主和檸竹璟沒有一絲瓜葛,那麼滿足及時知道檸竹璟在當天會來墓園的人,以及對墓園各個監控盲區如數家珍的人餘道慈想了想,好像隻有那個管理人員,況且隻有那個在場的管理人員知道餘道慈看監控時接到來電曆程通過電話鎖定他的人。
想明白這一點,餘道慈和曆程一齊到堯山墓園,但當整個警力把墓園翻個底朝天時,都沒有在見到那個管理人員的身影,頓時檢驗了餘道慈正确的猜想,餘道慈此刻給墓園的上級打電話詢問那個管理人員的情況。
在接到餘道慈的電話時,上層火急火燎的趕到墓園,在餘道慈的再三追問下,上層抹了吧虛汗,說道“那個人是三年前招進來的,好像叫,叫那個王澤,平常來墓園的人對他算是贊不絕口,平常對我也恭恭敬敬的,工作也規規矩矩的,我這······我知道的也不太多。”
“那你知道他的家庭情況嗎?”餘道慈直接了當。
“不清楚,他也不是津京本地的。”過了會,上級撓了撓頭,“我之前聽過他和家裡人打過電話,聽起來像是南川省的。”說罷,掏出了王澤的身份證複印件,“這是我上個月向他要的,我們要墓園工作人員的的最佳奉獻獎,裡面就有他一個。”
餘道慈和曆程端詳了王澤的複印件,看到複印件上的詳細住址,南川省重安市鳴縣柳花鎮柳花村四組的地址,曆程就給柳花分局的人打了聲招呼,詢問王澤的家庭情況。
一夜的連軸轉讓餘道慈和曆程眼花缭亂,曆程下令讓自己手下的小分隊小憩一早上,餘道慈的身體也扛不住,眯了過去。
餘道慈夢見了自己三年前做輔警時曾經解救過人質的事情。在那個夜黑風高的夜晚,雨水如盆潑而下,餘道慈在夢裡想追尋那個脆弱的身影,發現無濟于事。
在自己去年在追溯omega失蹤案時,被凜冬的人抓到并就地注射過A113針劑後發現自己忘卻了近一年的記憶,連失蹤omega的信息素追溯記錄都已被全部被抹散。
第二天,餘道慈腰酸頭痛的醒來,他一晚上都在穿梭于各個夢境之間,在以前的二十五年之間,餘道慈從未想過會有這樣一個破碎而又脆弱的人闖進他的生活,餘道慈暗暗的下定決心,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帶他回家,保障他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