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衡眨了眨紅通通的桃花眼，帶着滿頭霧水地想了想，随後搖頭：“我也不是很确定，當時……一切都很糟糕！我……隻想趕緊跑掉，跟本沒心思注意到其他的事。”

說完，他小心翼翼地問：“這個……很重要嗎？”

不然為什麼大家都一臉嚴肅。

沉吟片刻，夏外婆又問道：“除了那次，你跟那個孩子，還有過接觸嗎？”

“呃……”夏衡低頭想了想，很快搖頭：“沒有，我們的教學樓不同，宿舍的樓層也不同。加上開學才兩周，我沒有在其他的地方遇到過那個學長。”

回答完，他忍不住問：“奶奶，這到底是……”

“啊！”話沒說完，夏衡腦子裡突然間閃過那個挺好說話的十二哥，在打量他時，露出的那種意味學長的神情，還有……

“姑奶奶，是十二哥對您說了什麼嗎？”夏衡轉向夏外婆，臉上忐忑之情溢于言表。

夏外婆與哥嫂對視一眼，夏六爺沖她點頭，面六奶奶沉吟幾秒，也是微微颔首。

見哥嫂沒反對，她就轉頭，對把這一切都收入眼底的侄孫說：“你十二哥說……”

夏衡聽到一半，就感覺三觀在崩塌，等再聽下去，他再也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眉心，同時想着：十二哥當時打量我的時候，看的是這裡？可當時，他好像也就看了幾秒吧！

直到夏外婆把話說完，夏衡一時間還是沒能回過神來。他在感覺暈呼呼之餘，還正皺着眉頭，想要把事情捋順：也就是說，事情是因為十二哥……然後姑奶奶擔心……

終于将整件事情都捋了一遍後，感覺突然打開新世界大門的夏衡擡頭忍不住對夏外婆說：“姑奶奶，既然十二哥之前就看出來，那他為什麼……為什麼沒跟我說呢？”

‘還能為什麼，嫌麻煩呗！’夏外婆在心裡嘀咕，不過臉上開口卻是：“他不喜歡别人知道他整這個，而且他本身對這個也隻是略知皮毛，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有沒有搞錯。所以他自然也不知道要怎麼跟你說。”

夏衡恍然，忍不住再次摸了摸自己的眉心：這種看一眼就猜到他跟……有牽扯，竟然還隻是略知皮毛嗎？那要是……

那邊的夏六爺一聽侄孫建議說讓小孫子最近别出去，立馬一拍手，對夏衡說：“聽你十二哥的，這幾天你就呆家裡，别出門亂逛。”

本來就沒心思出去的夏衡，對此絲毫沒有抵觸，直接對他爺爺點頭。然後就聽到他爺爺繼續說……

“至于……”夏六爺轉頭看向夏外婆，帶着商量的意味說：“阿秋，你看……能不能再讓十二幫小衡再看看啊！現在這情況，你六哥我，心裡可真是一點底氣都沒有。”

聽到這話，不單是六奶奶眼睛一亮，連夏衡也帶着一絲好奇，轉頭看向夏外婆。

被這祖孫仨人盯着的夏外婆一愣，随後立馬想到剛才自己扯的謊：不是！那小混球可不知道他外公還留下東西，這萬一說漏嘴了，那可咋整！

但看着哥嫂眼中的希翼，她又硬不下心來拒絕……

猶豫半響，夏外婆才開口：“可那小子對這個也隻是略知道點皮毛，他未必還能再看出點什麼！而且……”

夏外婆作出為難的模樣，直到哥嫂催促之後，她才繼續：“他雖然自己喜歡折騰這個，但他私底下卻不愛被人知道。”

說着，她看了眼夏衡，又補充道：“這次，他要不是知道十六跟六哥和六嫂家有關，他說不定連提都懶得跟我提。”

“六哥、六嫂也知道，他外公最後……”說到最後，夏外婆在心裡跟老伴說抱歉的同時，嘴上卻毫不猶豫拿他當擋箭牌。

除了夏衡聽得滿頭霧水，夏六爺和六奶奶一聽到妹夫，同時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們是見過妹夫最後的模樣的，也幫着照顧過，自然知道他那時是什麼模樣。此時經夏外婆這麼一說，他們倆忍不住聯想：是不是國哥/妹夫因為嘴太嘌，晚年才會……

這麼一想後，再想起夏外婆之前說：十二/阿鳴是因為知道小衡跟他/她有關系，才會與妹子/露娘說起；一時間，兩人都忍不住露出欣慰的表情。

不過，當夏六爺和六奶奶看了眼自家那精神萎靡的小孫子後，夏六爺歎了口氣：“妹子，你看這樣行不，你跟十二說，我們不會多問，就讓他看一眼小衡，隻要不是性命攸關，他搖個頭就行。”

夏外婆暗自松了口氣，隻在作出略微猶豫後，便點頭：“那我問下他，他要是沒問題，就叫他看下他弟弟。”

夏六爺和六奶奶臉上一喜，然後一同帶着期待，看向夏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