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這哪是一中人性啊，這是政府是黨和人民！”

“我愛黨！我愛人民！我愛政府！我愛教育局！”

周五倒數第二節的自習課可以去興趣小組，從備戰期中沈宸睿就沒怎麼去生物苑了。

宸睿連忙跑去看看他的蘑菇。

很多種的蘑菇都長出來了，菌類長得快，他數了數一共有六種。

他精心地為小蘑菇澆水，又去實驗室做了幾個新學的實驗。

這次沈宸睿的生物又考了一百，好磨賴說得讓高鐘文把标本室的鑰匙給他。

高鐘文也是個好說話的主，就把鑰匙給了他，但要求他在下課前把鑰匙歸還。

沈宸睿開心得蹦了三米多高。

沈宸睿還完鑰匙就聽李慎羽說祁惟林出校門了。

“校霸的頭銜他是摘不掉了嗎，又逃學？”話雖然不是怎麼說，但貌似沒什麼差别。

盡管是自習課，但祁惟林沒有假條私自外出就是逃學。

可沒過多久他就回來了。

“你去哪了？”

“出去了一趟。”

沈宸睿單挑了一下左眉，“你是沒把我這個班長放在眼裡嗎？”沈宸睿靠近祁惟林的耳朵邊小聲得說道。

沈宸睿恢複正經的樣子，“好吧，第一次警告，不是是第二次警告，也不是……你自己數吧，多少次了？”

放學後，沈宸睿依舊是收拾書包最慢的那一個。

“你晚上會回宿舍嗎？”沈宸睿覺得祁惟林不出意外一會就會離開。

祁惟林沒有出聲音，一直站在沈宸睿的身後，靠着牆等他收拾書包。

沈宸睿見祁惟林實在等他麻溜得收拾好，“好了，走吧。”

外面依舊是鵝毛大雪，許久後也沒見雪小。操場上是銀裝素裹，近看是雪中的繁華都市，遠去可見茫茫雲霧缭繞的高山。

隻有直通學校門口的路的雪被鏟過，但表面又被覆蓋了一層雪花。

雪花落在衣服上，不會馬上融化。

沈宸睿拉着祁惟林選擇走操場。

雪很大，積雪過了腳踝。沈宸睿之所以犯病走全是雪得操場，也是有私心的。

他想在操場上，留下他和祁惟林兩個人的腳印，隻有他們兩個人。

“你要走了嗎？”

“不走，現在走了未免不太好……”祁惟林微微低下頭，看着比自己矮了半個頭的沈宸睿。

将他頭上的雪弄掉，手掌觸摸他的頭發時，他得頭發是那麼得柔軟。

雪花一片一片數量分明得落在了他得頭上。

祁惟林将沈宸睿領進學校對面的蛋糕坊。

放學已經很久了，但蛋糕坊裡的學生依舊很多。

祁惟林拉住沈宸睿的胳膊，穿過人群。

短短幾秒鐘而已，沈宸睿心跳就變得很快。

“啊，是今天三點多來定得蛋糕？做好了，我去給你取，請稍等。”服務員說道。

“原來你是來……”沈宸睿把話卡在喉嚨裡，他說不下去了。

兩人取完蛋糕，在回去的路上點了些外賣。回去得路上雪雖然小了些，但還是很大，祁惟林幫沈宸睿把帽子帶上。

路過高三教學樓，沈宸睿碰到了一直小貓咪。“要不就在這等外賣吧，回去了還得再下來。”

沈宸睿用乞求的眼神看着祁惟林，誰不知道他是為了在這玩小貓。

“好。”

祁惟林答應過後，沈宸睿從書包裡掏出了一根火腿腸，打開包裝揪成一小塊一小塊放在手心裡。

小貓咪舔着他得手心，癢癢的。

他高興極了，他覺得這是即将擁有最快樂的一次生日前奏。

沒過多久，從高三教學樓走出來一對學長學姐。“你看那隻小貓好可愛。”

學姐旁面的學長點了點頭，“我在樓裡看見過。”

“小學弟，我可以抱抱嗎？”那位小姐姐走了過來溫柔得說道。

學姐穿着白色得長衣外套，帶着咖色圍脖。

抱起貓咪的那一瞬間，沈宸睿注意到那個學長滿眼全是學姐。

祁惟林接到電話，“外賣到了。”

學長和學姐也告了别。

沈宸睿留在原地，陪着小貓咪。祁惟林則是去取外賣。

祁惟林回來後，隻見沈宸睿一個人坐在長椅上，雪花落在他得身上，頭上。

他如同一個雪人，雪人還會眨眼睛，眼睛裡有着萬千星海。

小雪人抽了抽鼻子，看到祁惟林拿着外賣回來連忙沖了上去。

“好香啊！”沈宸睿蹦到祁惟林的面前，拿着蛋糕和他一起走進了宿舍樓。

沈宸睿走在前面，一步三蹦高，開心得不得了。以前過生日大多數是楊雪和沈文博兩個人陪着。

但他們倆畢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不可能陪他守夜迎接生日的第一分鐘第一秒。

十六年來，沈宸睿都是自己一個人在房間内等着過零點。

零點一到，也會有幾個朋友和同學發來生日祝福，例如楊思熠。

他們走回宿舍，回到宿舍即是暖風襲來。宿舍内的地暖很足，有時候晚上被子都蓋不住。

“過生日還要做化學卷嗎？”

“明天才是。”祁惟林視乎不解風情得說道。

“那我偏要今天也過。”沈宸睿傲氣得說道。

“你随意。”祁惟林看着他，“一套化學卷而已用不了多長時間，現在時間還早。”

沈宸睿坐到書桌前，“好吧好吧，拗不過你。”沈宸睿滿臉不情願。

“今天我也和過生日一樣。”沈宸睿邊看着化學題邊說道，“我的蘑菇長得很好；老高給了我标本室的鑰匙雖然我隻看了不到十分鐘；在學校遇到了小貓咪；和你一起等着我的十七歲。”

祁惟林将自己的椅子拿到沈宸睿的書桌前，“所以你開心嗎？”

“開心啊當然開心。”毫不誇張的說，沈宸睿第一次過生日這麼開心。

“以前得生日過得都差不多，無非就是早上來碗長壽面，中午去吃肯得基或者麥當勞，晚上吃蛋糕。”

沈宸睿轉着手裡的筆，“這次就不一樣，過生日得前一天我都這麼開心，我想生日當天一定不會差隻會更好。”

“噢，對了。”沈宸睿靠近祁惟林的耳邊說，“有生日禮物嗎？”

祁惟林看着他沒有說話，沈宸睿見狀趕緊補充，“蛋糕也算。”

祁惟林笑了笑，“蛋糕不算。”

“是什麼？”沈宸睿将自己的眼眸瞪大，看着面前離他近在咫尺的祁惟林。

“明天再給你看。”

意思就是過了零點的時候再給他。

唠了半天，沈宸睿的目的達成了，他就寫了三道選擇題。

祁惟林實在看不下去了，就讓他先不用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