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從迪達拉身上傳來的溫暖,酉非但沒有推開迪達拉,反而雙手一伸,環住了迪達拉的腰。
“哎哎哎?”迪達拉小聲驚呼。
僵住了身子,女孩青草般清新的氣息混雜着混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迪達拉僵住了身子,本能地想要抽離出去。
“别動,求你了,好嗎?”酉的聲音此時聽上去竟有些哽咽,“就讓我抱一會,就一會。”
她的語氣微微帶着鼻音,在迪達拉胸前響起,悶悶的。
遲疑了一下,迪達拉還是把酉攬入自己懷裡,讓酉的腦袋抵在自己不算寬厚的肩膀上,自己則是把頭埋入酉柔順散開的發絲間。
村子裡的人,也經常罵我是怪物,他們真是一點也不懂藝術。
她的經曆,是否和我一樣呢?是否能和我感同身受呢?
是否能,認同我的藝術呢?
迪達拉忽然意識到,自己也許并不是一個人逆着人流而行,眼前人也許能對自己伸出手。
這個意識讓他輕松了許多。
他也許不在意旁人無法認同他,他也許逍遙自在一人獨行,但他一直執着的,也是一份認可之情。
二人都沒有說話,都在從對方身上尋得一份安慰,一份歸宿感。
我再一次交出我赤誠的信任,不想再次感受絕望。
酉緊緊揪着迪達拉的忍者服,褶皺層層疊疊。
“謝謝你,迪達拉,謝謝你。”
女孩的聲音很輕,輕得宛如清風吹柳一般動靜細微——但迪達拉還是聽見了。
把女孩擁的更緊了一些,迪達拉在酉耳邊低語。
“那就不要想着離開我,待在我身邊哪也不許去,懂麼?嗯?”
原來他發覺了嗎?我沒有把之前那句話放在心裡。
不過現在,我想我會去遵守的。
有淚順着酉的眼角滑落,承載了酉多少的疲憊與絕望。
沉默了許久,酉回應了。
“好啊,我留下。”
真心的,帶着誠意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