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路米是認真的嗎?和他待在一起?
蕾娜塔微微瞪大了眼睛,光是和伊路米說話就已經耗盡了她的所有勇氣,和他待在一起她都不敢想象她會不會被伊路米同化變成另外一個女鬼。
到時候什麼表情都沒有,頭發長長地披下來……噫!她才不要變成那樣!
“那我先回房間了。”看蕾娜塔毫不掩飾的表情,伊路米也猜到此刻她并不是願意和他待在一起。
他們現在才認識沒幾天,還不急于一時。
“好的,再見。”蕾娜塔如釋重負地揮手,看着電梯門關上後,把伊路米的名片随手揣到口袋裡。
忙活了一個下午應該休息了。
她要去吃個甜品來安慰被伊路米創傷的心靈。
是面包的誘惑還是香蕉船或者聖代呢?
好難選。
一個穿着皺皺巴巴西裝的男人帶着一身酒精味,跌跌撞撞地走在街道上,差點撞上一旁的蕾娜塔,還好她躲得快,才不至于被男人身上濃重的味道熏到鼻子。
“小妞,再、再陪大爺喝一個。”說着那個男人就想伸手攬上她的脖子。
蕾娜塔掃了他一眼,輕松躲開,無聊的看向前方。
“居然敢、敢違抗、本大爺、嗝。”男人被躲過了還不罷休,伸着手就向蕾娜塔撲過去,嘴邊還挂着口水。
蕾娜塔彎下腰,躲過他的雙臂,随便撿起花壇裡的一塊石頭扔向他的手臂。
不小心使勁了,應該斷了一塊骨頭吧。
她随意地想着。
“痛、痛死爺了。”男人捂着被擊打的地方大叫。“你居然敢打老子。”他挽起袖子就沖着蕾娜塔來。
“再向前可不是手臂那麼簡單了。”蕾娜塔又拿了一塊石頭瞄準男人的頭部。“你也不希望自己不、清、醒、的頭多出一個洞吧?”
很顯然他就是打着醉酒的幌子來騷擾她的。
“哼,今天老子放過你。”男人心有餘悸地瞄了一眼自己的手臂,惡狠狠地朝蕾娜塔放狠話,轉過身後又把腳邊的啤酒罐踢飛。
蕾娜塔無趣地把那塊石頭打到他的關節處,讓他在大庭廣衆之下下跪。
金說過讓她别在人類社會亂殺人,會被判刑。
她這樣也不算殺人。
夕陽燃盡了所有的火焰,将所有的雲朵都熏紅了臉,臨近傍晚,街道上亮起了點點燈光。
“叮鈴鈴。”是一個未知的号碼打過來,蕾娜塔按下接聽鍵,把電話靠在耳邊。
“是我,伊路米。”哪怕不說名字,平緩的聲調也很難質疑對面是否造假。至少蕾娜塔是不再希望有第二個伊路米的。
“根據情報網顯示西索現在處于失蹤前所在的面粉店地下室。這家面粉店的老闆隸屬于諾斯拉家族,管控着人口這方面的生意。晚上六點就會把地下室那批送往賭場底下的黑市拍賣會。還有——”
對面的聲音頓了頓,帶上點疑惑的語氣詢問道:“是弗洛伊拜托你做這件事情嗎?你們之前好像沒有什麼交集吧?還是說昨天晚上?”
蕾娜塔很明白伊路米未盡的語意,這家夥肯定在揣着答案問問題。
果然告訴伊路米就沒有秘密可言了,她在心裡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在雇傭他的時候,她就已經想到這樣的後果了。
“這和伊路米有什麼關系嗎?”她反問道,拿着電話的手作勢就要按下挂斷鍵。
聽見蕾娜塔毫不客氣的反問,伊路米沒什麼多大的情緒,反倒比較在意的是蕾娜塔是不是進入叛逆期了。
書上講青春期的少年容易進入叛逆期,這個時候規訓的話就不要講太多,否則會造成逆反效果。
所以他在電話裡放軟了嗓音,像哄孩子那樣告訴蕾娜塔。“是冒犯到你了嗎?那我道歉。不過我還是提醒你一句,西索那個家夥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哦。”
那雙金色的眼眸裡閃爍着混亂的火花,如果不加以控制就會引火自焚。
從見到西索的第一眼起,伊路米就知道他們的本性是相同的。
不過比起西索,他更在意的是那顆還未被精心打磨、能透徹看到底的寶石。那個黑發男人真的太松懈了,居然放任她一個人在外面。
在和父親報備後,父親也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注意安全,盡量别暴露你是個揍敵客。”
隻有他知道這塊璞玉的珍貴。
“嘟——”電話那頭已經挂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