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特地,這一次沒有觸發警報。
我們一路提心吊膽地來到二樓的密道。
“不是要去地下室嗎?”
“早晚得先把這個問題解決了。”我說:“到底他媽是什麼鼠……”
鼠頭的聲音機械地響起來:
【答對可以過!答對可以過!】
我們挨個檢查鼠頭,并未發現所以然,隻能請求患者同伴幫忙查看有沒有特别的線索。
吳志辰上前一步,按了按鼠頭,連帶着整扇門劇烈搖晃。
他轉頭趁着我還沒戴上頭套時來了一句:
“這門不太結實啊。”
然後在七個人十四雙眼睛的注視下一腳把門鎖踹爛了。
鼠頭七零八碎地散在一邊。
我:?
付夢迪:?
顧娅廷:?
我們仨研究了半輩子的東西……
司豪桐捂着頭亂叫:
“你的智商是有問題嗎?!到時候有别的東西通過,調查出來是你踹的怎麼辦?不要命了?!”
吳志辰用鞋底磨了磨地面。
“據我所知,他們應該不會懷疑到患者身上……”程佘影悄悄拉了拉司豪桐的袖子:“這裡有且僅有醫生通過,除了像我們這種腦子有問題非要跑去探險的之外,他們應該想不到這層關系。”
司豪桐抿着嘴不再發言。
我輕輕戴上頭套,扒開門往裡面看了一眼。
——确實是二樓黑暗寬闊的走廊。
與白天不同的是,夜晚不停有悲戚的聲音和怨念朝着四面散發。
“不可長久停留。”我轉頭離開。
“所以……有人發現通往地下的通道了嗎?”馬孜榭提出問題。
吳志辰摸了摸牆,撫到一個按鈕。
還沒來得及讓顧娅廷考慮要不要按下去,他已經這麼做了。
于是出現了暗道!
隻不過這種莽撞的行為讓顧娅廷非常不爽,她一邊跟着大部隊往暗道裡前進一遍小聲嘟嚷。
吳志辰走在第一個,而我殿後。
程佘影,王桦卿與司豪桐被安排在暗道門口望風。
暗道裡黑漆漆的令人發指。
“就這麼一條道嗎?一定要走這麼黑嗎?”馬孜榭的聲音都帶着埋怨。
我猜顧娅廷全程閉眼。
最前方的吳志辰猛然停了下來。
然後是呼嘯的風聲。
“看起來前面有點什麼暗器。”付夢迪對我說。
“哈,被我猜到了。”吳志辰大叫:“果然不會單純簡單地讓人過來的。”
“真氣人……去一趟地下室還得丢半條命。”付夢迪繼續罵到。
“剛剛是暗箭的聲音,小心點。”顧娅廷在第二位,看着前面的景象冒出聲音來。
我們放緩了前進的腳步,或許因為明天是休息日的緣故吧,不用太着急。
“小心——!”
又是頭頂上方的幾發暗箭。
還好,這幾位反應力都不算太差。
顧娅廷看着插在自己腳邊的箭矢倒吸一口冷氣。
“真是他X的舉步維艱。”
我們倒也有些劫後餘生的慶幸。
又經曆了一些死裡逃生之後,我們順利抵達了地下室的第一道門,地圖上來看,過了這道門就能正式進入地下一層。
“這是一次非正式的探索,都小心着點,别把命搭上了。”
敏捷能力滿分的付夢迪如是說。
馬孜榭和顧娅廷兩人蹲下去查看門鎖。
然後我眼看着顧娅廷氣急敗壞地狠狠踢向那扇門。
——紋絲不動。
我走上前去,想看看什麼玩意能讓她這樣憤怒。
【我是什麼鼠?】
【答對可以過!】
于是我也狠狠踹向那扇門。
世界上多了兩個傷心的人。
馬孜榭和吳志辰對着老鼠腦袋仔細端詳了很久,告訴我們在它們的頭頂,有一個大大的字母B。
毫無頭緒,事已至此。
隻能再用一次顧娅廷的【此消彼長】。
天平搖搖晃晃地展現在我們面前。
難題來了。
究竟什麼東西放進去會好些,财物已經起不到任何作用。
顧娅廷僅僅思考了一分鐘,就把手放了上去。
“你要交換什麼?”我問。
“你還能付出什麼?”付夢迪也說。
“這不是在嘗試嗎?”顧娅廷說。
天平卡住了約有半分鐘,然後右邊重重降落下來。
“你究竟換了什麼?”我走近,拿起線索,同時詢問顧娅廷。
“我的适應能力。”她說:“幾乎全換了,就留了一點。”
我連帶着自己的手愣在原地,半天才憋出一句:啊?
“你不怕……”馬孜榭的話說到一半就被打斷了。
“這不是還有你們呢麼?無所謂。”
竟然挺帥的……
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讓她的努力付諸東流。
線索上寫着:【b bottom 愚蠢的底部的】
底部的老鼠?
b型鼠其實是底部的老鼠?
我嘗試着對鼠頭這樣說,在試錯幾次後得到了正确答案。
【B型 愚鼠】
及時一切還是毫無道理可言,但至少我們打開了全醫院最神秘的一扇門。
塵封的地下室在向我們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