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園子是一個非常健談的女生,再加上很會捧場的毛利蘭,景元原本略有些不快的心情很快平複下來。
看着三個人聊的開心,江戶川柯南懊惱自己剛才為什麼要做出那種既紮眼,又不禮貌的行為。
現在他隻能祈禱景元不是黑衣組織的成員,否則不止他自己,就連毛利蘭和鈴木園子估計也跑不掉。
景元對此收入眼底,不過他什麼也沒有說。
從他們兩個第一次見面開始,景元就清楚這個孩子非常的聰明,再加上方才在咖啡廳親眼目睹對方“借用”鈴木園子來揪出犯人,也就明白了毛利小五郎的名偵探稱号是怎麼來的了。
隻不過他欣賞江戶川柯南是一回事兒,但是不認同的地方也很多。
最主要的就是,這孩子聰明歸聰明,就是太過魯莽了。如果他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的話,早晚會栽一個大跟頭的。
景元作為一個當了幾百年的領導者,在遇到有才之人的時候,難免會産生憐惜之情。
江戶川柯南年齡雖小,但是對破案這方面的天賦着實讓人驚歎,隻可惜在他确定江戶川柯南跟之間的GIN關系之前,景元是不會貿然插手的。
再說了,人家也不見得需要他的幫忙。
不着痕迹的在江戶川柯南的手表和領結上掃視了一眼,景元覺得自己也許可以抽空去見見這孩子背後站着的那位巧匠。
但是,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得先跟GIN聯系一下。
跟鈴木園子她們告别後,景元就給GIN發了一條短信。
【有時間出來見一面嗎?】
大約過了十分鐘,GIN那邊才回複。
【明晚十點,我去找你。】
景元笑眯眯的回複了一個“好的”,就走到路邊的一家蛋糕店,對店員說道:“請給我來一份草莓蛋糕。”
“好的,請稍等。”
就在景元刷着羅浮雜俎的時候,忽然嗅到一絲血腥味。
擡頭看過去,發現對方是一個眼睛上纏着繃帶的少年。
少年的神情陰郁,整個人散發着一股喪氣,這讓不少原本被他出衆的相貌吸引到的人下意識的轉移了視線。
景元并沒有從對方身上察覺到什麼危險,于是也收回了目光。
剛好這時,店員也把他點的草莓蛋糕打包好了。
“先生,這是您的蛋糕,請拿好。”店員笑眯眯的說道,“歡迎您下次再來。”
“謝謝。”景元說道。
轉身離開時,景元察覺到那個少年往他身上瞥了一眼,然後就聽到他說:“一份草莓蛋糕。”
“抱歉,這位客人。”店員用歉意的目光看着少年,說道,“草莓蛋糕已經沒有了。”
“啧。”少年本就陰郁的神色更加難看了。
“您可以看一下其他口味的……”店員的聲音随着景元離開的腳步逐漸模糊不清。
回到下榻的酒店後,景元就準時接到了符玄打過來的視頻通話。
“你今天的心情不錯嘛。”符玄看着他桌上的草莓蛋糕,習慣性的提醒一句,“别吃太多,小心糖分超标。”
“好好好。”景元乖巧的答應下來,然後好奇的問道,“符卿的公文批完了嗎?”
往常他們二人通話的時候,符玄的身旁總是堆滿了各種文書,但是今日卻幹淨得很。
“那是當然。”粉毛的女孩得意的昂起下巴,“本尊的效率可是比某位總打瞌睡的閉目将軍要高的多。”
“不愧是符卿!”景元很給面子。
符玄得意了一會兒,就對景元說道:“今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白露找到緩解魔陰身的方法了。”
“可是道家提供的那些藏書的緣故?”景元問道。
符玄點頭:“不錯。”
把白露的發現過程和研究成果都跟景元細細道來後,符玄說道;“我已将此事上報給了元帥,其他仙舟也都派了些人手過來,看能不能更進一步。”
按耐下心中的喜悅,景元說道:“魔陰身的根源畢竟在于壽瘟禍祖的賜福,想要徹底解決,隻怕還是很難。”
除非豐饒藥師收回祂的賜福,或者隕落,否則仙舟人的魔陰身基本上是無解的。
但是想要殺掉一個星神,那可不是輕易就能做的,饒是他們信奉的帝弓司命也沒做到。
“我明白。”符玄知道景元擔心的是什麼,“我會讓青雀好好盯着白露,不讓她勉強的。”
銜藥龍女性格純善,哪怕自己不喜歡學習枯燥的醫術,但是發現能夠憑借醫術為他人解決病痛後,還是把大量的心思花費在了學醫上。
“符卿也是。”景元看着她眼下不太明顯的烏青,輕聲說道,“别太勉強自己。”
“……哼,這點本座自然知道。”符玄這才意識到自己在通話前沒有用粉将眼底的烏青全部遮住,從而漏了餡兒,但是嘴上仍舊強硬,“我可不是那種凡事都自己扛的傻瓜,咱們羅浮好使喚的人那麼多,本座可不會讓他們閑着。”
談完了正事,兩個人又說了些自己身邊的趣聞,互相吐槽了一下遇到的奇葩事和人。
沒過多久,青镞跟彥卿也過來了,不過這次他們并不是帶着一大堆新的工作過來,而是來給符玄送吃的。
于是,這次的例行通話變成了四個人的茶話會。
跟以往的茶話會不同,如今的小燕子已經到了可以喝酒的年紀,于是他們之前喝的茶水,也都換成了酒。
他們四人中,彥卿的酒量最小,沒過喝幾杯就醉了。
喝醉了之後的彥卿淚眼汪汪,他看向景元的眼神充滿了哀怨,詢問對方在外面遊玩的時候有沒有忘了他。
景元說:“怎麼會呢?我就算忘了别人,也不會忘了彥卿啊。”
但是小燕子根本不信。
“這話你是單對我一個人說的,還是其他人都有的?”
符玄:“……”
青镞:“……”
景元:“……”
見他不說話,彥卿生氣了。
将手中的酒杯重重的往茶幾上一放,小燕子的聲音都快哭出來了:“我就知道,将軍身邊有了新的人,就忘了彥卿了。”
“我身邊哪有别人?”景元無奈道,“也就是之前跟骸他們一起住了段時間。”
彥卿看着景元,幽幽的說道:“将軍覺得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