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聯考成績出來了,陸明熠牢牢占據年級第一的位置,也是聯考的幾所學校裡的第一。蘇沐這次考了661,進步了十分,排名升了兩位,身邊幾位同學也穩定發揮,名列前茅。
星期天那場球圍觀的人少,但她幹翻校隊的強悍成績還是在學校裡傳開,每天有不少同年級或者低年級的學生來圍觀。
蘇沐每天頂着一張标準的微笑臉應付慕名來參觀的同學和學弟學妹,回應班上同學的調侃。一到午休和晚上,就趴在課桌或者床上歎氣擺爛,學習提不起精神,訓練頻頻出錯。
張雅琪她們也覺察到蘇沐的異常,私下裡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明明星期天和校隊的人打完後還好好的,隻在午休之後就消極成這樣。
蘇沐隻笑了笑,沒有告訴她們,“沒什麼,就是突然emo了,過幾天就好了。”
李芮琳摸了摸她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真的嗎?你看起來就像那種失去信仰的信徒,不得勁兒又很擺爛。”
蘇沐趴在課桌上,枕着手臂,“我确實要一個新的信仰。”以前,她以為來A市,好好學習,好好打網球,考上一所好大學,拿下一個世界冠軍,就可以體面的和葉澤重逢。但她的目标在星期天全部毀滅,沒了精神支柱,她也成了行屍走肉。
張雅琪拍拍她,“遇到什麼難題可以和我們說,我們是你的軍師呀。”
“雅琪,謝謝你。”蘇沐感激她的好心。
秦臻也轉過身來,說起最近校園裡的八卦,“聽說高三年級有人談戀愛,年級主任如臨大敵。”
蘇沐沒精打采,并不關注那些,隻“哦”了一句。
秦臻說八卦也是為了逗她開心,調劑一下無聊的課間時間,看到蘇沐興緻不高,她也沒心情說了。
倒是張雅琪很有好奇心,追着問她:“誰誰誰?我怎麼沒有聽說!”
有了聽衆,秦臻繼續開口:“不知道,隻曉得他們在體育館和藝術樓中間那個廁所邊約會,兩個人躲在紅繼木綠化帶和海桐後面談情說愛和接吻,還親出了聲兒,因為被盆景松擋住了,沒看清是誰。”
“什麼時候的事?”張雅琪追問。
秦臻想了一下,“好像就是上個星期天,沐沐和校隊的人打球那天。”
張雅琪想了一下那個廁所的位置,說:“哇,誰那麼重口,在廁所邊約會接吻!不過那裡确實人少。”
“就是不知道唉,偷看的人怕被發現,沒有靠近,隻偷拍了幾張照片。不過隻看腦殼,誰知道是人是狗?最近那裡是年級主任、高三老師和學生會重點照顧的對象。”
聽到秦臻的對話,當是人&狗慢慢爬起來坐好了,那裡還有其他人嗎?她說話的聲音不大,應該沒有被聽見吧……
眼睛偷瞟班長那邊,很好,很淡定。隻要沒看到正面,班長不說,自己不說,管它是真是假。
突然陸明熠回頭看了過來,蘇沐立刻收回視線,端端正正的坐好準備上課。
不過這堂課上得仍然恍恍惚惚,記筆記和擊球一樣,已經是機械記憶,老師講了什麼都沒聽清楚。
下午到點了,簡單收拾一下繼續去訓練。
“算了,今天的訓練就到這裡。蘇沐,你這幾天的狀态不對,連普通的底線球都接不了,你這樣的狀态怎麼去打橘子碗。”
這一個星期,她發球頻頻觸網,要麼出界,或者預判錯誤,跑到相反的位置接球。接球時揮拍打空,反應遲鈍,全身沒有力氣,軟綿綿的。體能訓練時也經常走神,整的一個心不在焉。
田銘有些惱火,說話不自覺重了很多,“蘇沐,你到底怎麼回事?我耗費這麼多時間、精力和錢财培養你,不是做慈善,也不是閑得蛋疼。我是為了培養出國内第二個奧運冠軍甚至大滿貫軍才把你從冀縣福利院帶出來的,你就這樣回報我?如果你再打不好球,早點滾回冀縣去!我沒多餘時間浪費在你身上。”
蘇沐荒了神,立刻站好了道歉:“對不起教練!是我的錯,我一定盡快調整找到最好的狀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