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解開大家的疑惑,如畫把秘境裡發生的事情都一一道來,連帶着蒼淵的事情也說了一遍。衆人聞言,有的替蒼淵惋惜,惋惜造化弄人,一對夫妻就此死别,還留下這個有魔族血液的孩子,保不齊以後會遭人非議;也有人不以為然,覺得蒼淵實在太傻,魔族本就人人得而誅之,既然殺了,還有什麼可後悔的,就為這麼點事情心境就一落千丈,白白浪費了自己的修煉才能。
對于别人如何評價蒼淵,如畫表示并不關心,她關心的是:現在她手裡的這個孩子該怎麼辦?
慕言斟酌了片刻,道:“畫畫,這孩子既然跟你親,要不我們就帶回去養吧?他雖有魔族血液,但到底是個孩子,并沒有做過十惡不赦的事,若趕盡殺絕,到底有違天和。咱們修行之人,理應行正事,結善緣,更何況聽你的意思,這孩子也算是蒼淵留下的因果,你既承他情,當承這份果。”
被迫承擔起養孩子重任的如畫:“……”所以,她到底還是逃不過當奶媽的責任嗎?那她以後還怎麼浪?
不行,她覺得她還能再搶救下,于是為難道:“師傅,帶回去可以,關鍵是誰養?”你可别想當甩手掌櫃啊。
慕言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她:“你這不是問的廢話?你帶回來的,你不養誰養?為師都一把年紀了,好不容易把你們四個拉扯大,已經夠勞心勞力了,你好意思讓為師再為這件事情操心嗎?”
如畫低着頭,小聲嘀咕:“好意思啊,反正你都帶了四個了,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您老寶刀未老,就再辛苦下呗……”
慕言狠狠瞪了她一眼,心道:真是個不肖子,這個小徒弟,再也不是為師那貼心的小棉襖、懂事的心頭寶了。
正當如畫抱着孩子一臉為難,二師姐冷清秋走了過來,将孩子接了過去:“這孩子我來帶吧,反正畫畫也是我帶大的,我有經驗。”那哄孩子的姿态,确實駕輕就熟,十分熟練。
“師姐——”如畫本以為這孩子離開她會哭,所以還想把孩子抱回來,哪知這孩子一到了冷清秋的懷裡、對上她那張冷豔無雙的臉之後,肉嘟嘟的小臉瞬間笑得更加燦爛,嘴裡咿咿呀呀的,還把臉不停地往冷清秋的胸上蹭。
如畫頓時滿頭黑線,這個臭小鬼,居然也是個顔狗。這麼小就這麼好色,長大了可怎麼得了?虧她還把他從蒼淵秘境裡救出來,這一轉眼就不認她了。
“唉,世風日下,世态炎涼啊!情義千斤,不敵胸脯四兩啊!”如畫忍不住捶胸頓足,感歎了一聲。
一旁的陸雲琛聞言,視線忍不住上上下下打量了如畫一番,最後停留在了如畫的胸上看了一眼,表情很是微妙。
“師兄,你那是什麼眼神?”如畫皺眉。
陸雲琛移開視線,輕飄飄丢出一句:“沒什麼,就覺得你可能連四兩都沒有……”那高深莫測的眼神,那輕描淡寫的語氣,擺明了在向如畫傳遞一個意思——你胸小,你别說話。
???
如畫瞪着他,咬牙切齒,别以為我打不過你就不敢對你怎麼樣啊?胸小怎麼了?胸小就沒話語權了?更何況她現在是胸小,不代表以後就不會長好不好?
她嗤了一聲,道:“胸大容易無腦,我這種性格,如果要選,還是會選擇要腦子,畢竟有腦子,才會活的更久。師兄,腦子是個好東西,可很多人卻偏偏沒有,你說奇不奇怪?”這含沙射影的,也不知道是在諷刺誰。
陸雲琛忍俊不禁,這小丫頭,可真記仇,不過是說句玩笑話,也上綱上線了?于是他頗為贊同地點點頭,給如畫順毛:“你說得多,大了有時候也是種負累,像師妹這種的,其實就剛剛好。”
如畫聞言,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覺得很不可思議,她這是被調戲了嘛?這陸雲琛之前在秘境裡時,還被她調息的各種自閉,怎麼這麼快就無師自通地學會反擊了?
如畫疑惑的瞅着他,心想:陸師兄,你不會也被魂穿了吧?我去,真是騷不過騷不過……你快回頭看看你師傅的眼神,正懷疑你呢你知道嗎?
早就聽到他倆對話的慕言,心裡很是不爽,陸雲琛這小子,沒臉沒皮的,竟然敢調戲他家畫畫,律随心怎麼教徒弟的?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于是他把畫畫拉到一邊,用眼神瞅了一眼陸雲琛,問如畫:“畫畫,你跟那小子之間發生什麼了?”
如畫想了一下,道:“同床共枕?”在地底下一起躺了好幾天呢,以地為床天為被。
得到的回答是耳朵被慕言給揪住了。
“哎呀,師傅,你别擰我耳朵,我說的是出生入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