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小丫頭還學會打蛇上棍了?不過想想自己确實也有不對的地方,于是傳音道:“那師妹要為兄怎麼做,才會原諒為兄?”
如畫沉吟片刻,回他:“暫時還沒想到,要不這樣吧,師兄你答應我三件事,我就既往不咎,連之前在秘境裡幫你擋桃花的那次,我也不要報酬,如何?”
陸雲琛心說,這小丫頭可真會占便宜,不過想想也沒什麼大不了:“可以,隻要不違背底線,我都可以答應你。”不過在後來的後來,他都無比後悔現下答應了她三個條件的這件事。
得了承諾,如畫這才喜笑顔開,變臉的速度猶如翻書。
他倆這邊眉來眼去的,慕言那邊卻早已經吵翻了天,一群人嚷嚷着“慕言不厚道,他們天劍派就是想獨占寶貝。”
慕言一口老血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如骨鲠在喉。
見慕言氣得臉紅脖子粗,律随心忍不住站了出來,将人給拉到了身後護着,眸中一片冰冷。他就是因為擔心會發生這樣的事,才來的天劍派,沒想到真是來對了。
他垂眸,臉上看不出絲毫情緒,雖和衆人一同站着,卻無端生出幾分居高臨下的意味,他道:“諸位,都适可而止。”語氣聽上去雖然淡淡的,卻讓人忍不住心頭一寒,連脊背都竄起一股寒意。
帶頭的秦洛當即面色讪讪,雖說禦獸宗和天音宮一樣,同為五大仙門,但天音宮的底子可比他禦獸宗要厚實的多,他怎麼敢惹怒律随心?于是他辯解道:“我們也就是對那寶貝感到好奇,想見識見識,所以鬧騰了些,讓律宮主見笑了。”
那厚臉皮的模樣,讓站在律随心背後的慕言差點破口大罵,要不是他涵養好以及律随心的阻攔,他真想跟秦洛這個死不要臉的好好說道說道。
這是單純的想見識?這是在逼着他慕言把寶貝拿出來送他吧?人不要臉果然無敵,口蜜腹劍包藏禍心,真以和他同為五大仙門為恥。
律随心一邊将一隻手背在身後拉着慕言衣袍的一角,以阻止他的暴脾氣,一邊輕描淡寫道:“慕言說了,天劍派并沒有異寶,他說沒有就是沒有,爾等還不信?”伴随着渡劫期大圓滿威壓的釋放,在場的衆人心裡都不禁“咯噔”一下,一下子沉入谷底。
秦洛擦擦頭上的冷汗,陪着笑道:“律宮主所言極是,既然慕言兄說天劍派沒有,那就是沒有,那我們也就不多打擾了,就此告辭。”
這是明目張膽的威脅啊,可他們能怎麼辦?打是打不過,隻能忍氣吞聲。
一出了雲蜀山,秦洛原本陪着的笑容也消失不見,眉宇間取之代之的是一股狠辣之色,心道:律随心,總有一天,我禦獸宗會踏破你天音宮的大門。
待一群人走後,慕言從律随心背後走出來,看着律随心,表情甚是别扭。律随心一言不發,同樣回望着他,兩人就這樣相互對望着,直到慕言率先打破沉默。
他道:“律随心,這次可真是多謝你了。”語氣幹巴巴的,聽不出來一絲道謝的意思。
慕言的心情現在很複雜,他跟律随心之間,鬥了上千年,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律随心會站在他這邊,所以一時之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律随心輕笑,笑容清雅出塵,他道:“道謝你總得拿出點誠意吧?”
咦,這話聽上去怎麼有點耳熟?如畫眨眨眼。
“那要怎麼道謝,才顯得我有誠意?”
咦,這話聽着也有點耳熟。如畫繼續眨眼。
“暫時還沒想到,要不你答應我三個條件?”律随心說這話的時候,還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如畫的方向。
如畫:“……”律宮主,你這是有讀心術嘛!
師傅,你可千萬不能答應啊,會上賊床(劃掉)賊船的啊。
一腳踏上賊船的慕言豪氣萬千:“别說三個了,看在你這麼幫忙的份上,隻要我慕言能力所能及,自當不會推辭。”
如畫同情地看了自己的師傅一眼,内心一陣呵呵,心道:總有你力所能及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