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愣了一下,道:“難道你就不想變成護天?不想獲得你前世的神力?哈哈——那這樣的你,怎麼再次封印我?我等了三百萬年,這封印之力早就弱化,連陣眼定海針都消失了,這陣法還能困住我幾時?”
“你是不是傻?誰說我要封印你?所以我才說我不是護天啊。世人皆道魔可怕,可魔難道就一定是壞的嗎?在我看來,你不過是本源神尊的另一個自我,你想和他合二為一,融為一體。這種想法其實很正常。神也好,魔也罷,但看力量怎麼去使用,隻要能控制住自己的力量不去濫用,那是神是魔又有什麼關系呢?難道,神就一定都是好的嗎?人還有好壞之分呢。”
像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言論,那男子一時之間居然不知該怎麼回答,隻能道:“你倒是個奇怪的。那你就不怕我出去會濫用力量?畢竟我被你……被護天封印了三百萬年,早就對這時間充滿惡意。”
如畫笑道:“看來你是真的傻,真要變成那樣的話,那護天能封印第一次,我就能想辦法封印你第二次。”
“……”你一個小小的築基期,到底哪來的自信覺得你能封印住貴為本源神尊半身的我?
大概是察覺到他心中所想,如畫喚出與她元神相連開天斧,開天斧出現在她手中,并在她的掌心親昵地蹭了蹭。
“你看,連定海針和開天斧都能融合在一起,成為了新的開天斧,這世間還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呢?到時候,你大可以試試,看看我能不能封印你。”
男子沉默片刻,忽然有點不太想看見這樣的如畫,于是催動魔氣,将她送出了地宮,順帶還扔了一朵黑色的七瓣花給她。
如畫定睛一瞧,居然是傳說中能起死人而生白骨的九幽冥花,看來她的肉身有救了。
一出了地宮,她又被魔氣卷入一條暗流,在暗流裡飄了很久,她終于通過暗流又回到了玄冥海海眼,此時的海眼已經平息,水流也平穩了許多。
借着開天斧的力量,如畫的元神終于離開了大海。找了個安全的地方,如畫将九幽冥花與自己的元神相融。在靈力的催動下,九幽冥花的七瓣花瓣開始慢慢變大,然後,那花瓣将她的元神完全包裹住,周身綻放出盈盈紫光。
忽然,花瓣裂開,内裡綻放出一道道金光,隻聽“轟隆”一聲巨響,一道天雷劈在了花瓣上,使得花瓣完全凋謝,露出裡面未着寸縷的如畫,身軀一片瑩潤光潔。
如畫周身打量了一下,然後點點頭,似乎對這具新身體頗為滿意。
似有感應的陸雲琛猛一擡頭,就看見身軀已經恢複正常的如畫正懸在海面上空,他一個閃身上前,神情十分激動,但似乎又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驚疑不定道:“如畫?”
如畫笑靥如花,沖他揮揮手,道:“陸師兄,想我了沒?我回來啦。”
陸雲琛一把将她抱在懷裡,聲音不自覺地帶上了一絲哽咽:“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手上的力道大的,似乎要将她融入自己骨血。
如畫動了動身子,沒掙脫開,于是說道:“師兄,雖然我知道你很想念師妹我,但你能不能先容我穿個衣服?”光天化日之下,一個男人抱着一個全身光着的女人,這畫面,怎麼看都有點太美,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陸雲琛僵硬,然後瞬間就像被燙到一樣,猛地推開她,撇過頭去再不敢看。
如畫:“……”怎麼有種拔X無情的既視感?
再看看陸雲琛臉紅到脖子根,如畫摸摸下巴,眼裡帶上了一絲玩味,這陸師兄,這麼純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