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場比賽競猜即将開始,請各位觀衆及時下注押勝負。”
圓柱形虛拟屏幕上順勢投射出陸凡生與珞珈蟲的圖片,并标注賠率。
珞珈蟲勝的賠率遠高于陸凡生。
女主播的解釋并不能改變陸凡生的賠率,沈青聽見邊上二人小聲讨論押誰。
剛剛那個聲稱自己專門來看珞珈蟲的紫色面具男信心滿滿準備押珞珈蟲。
他肯定道:“攻擊珞珈蟲至少需要b級以上,我才不信一個偏遠垃圾星的黑市還能有b級以上的戰士。”
旁邊一個藍色面具男搖搖頭,不認可他的判斷:“我不這麼認為,你肯定沒看過頑石的比賽吧。”
藍色面具男眼神中浮現一股狂熱:“如果說狂刃是力量流,那麼頑石更偏向技術流。之前頑石參加的所有比賽我都仔細研究過了,他對所有蟲族都是一擊斃命,勝率百分百。”
紫色面具男并不相信,堅持自己的判斷,對他邊上的藍色面具男說:“我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我就押珞珈蟲勝。我押兩萬星币。”
藍色面具男仿佛看傻子一樣看着他,腹诽這是哪裡來的冤大頭,也不聽人勸。他淡定下注,“頑石,五千星币。”
陸凡生與珞珈蟲中間隻隔了一層光幕,女主播在廣播中多次确認無人跟注後,以激情澎湃的聲音宣布比賽開始。
光幕撤下,觀衆的歡呼聲中,陸凡生和珞珈蟲狠狠沖向對方。
珞珈蟲全力展開上的堅硬鱗片,意圖用精神污染削弱對手,陸凡生唇角微勾,淺白色精神力流轉全身,就像穿上了一層淺白薄甲,面對敵人的精神攻擊甚至沒有停頓一秒。
珞珈蟲僅剩的觸角陡然間變長,意圖纏住敵人軀體,同時前肢自兩側向中心劈下,一高一低截住陸凡生退路。
淺白薄甲與蟲肢在觀衆歡呼聲中相撞,薄甲微閃兩下,最終頂住了敵人的第一波攻擊。
押頑石的觀衆發出尖叫,用聲音為自己支持的一方搖旗呐喊。
紫色面具男卻遺憾地一跺腳,小聲道:“怎麼回事,今天竟然出師不利!”
珞珈蟲見一擊未中,剩的精神力觸角在空中晃了兩下,似乎感應到了什麼,口器不斷蠕動,繞着陸凡生轉了一圈,選好角度又向他沖去。
陸凡生感應到對方的動作,敏捷轉身,淺□□神力化作铠甲包裹雙拳,壓低重心用力向空中一躍,一拳自上而下慎正中珞珈蟲後腰出,堅硬的蟲殼竟被打出一個巨大的窟窿。
珞珈蟲就像感受不到痛覺一般,在陸凡生一拳砸下的同時靈活轉頭,狠狠咬住陸凡生手臂,就連先前附着其上的精神力铠甲也被咬碎,前肢深深插入薄弱處,陸凡生手臂肉眼可見開始發紫,像是中毒了。
紫色面具男推推邊上的藍色面具男,好奇地問:“這裡的角鬥場也不允許使用武器和拟态嗎?”
藍色面具男點點頭,評論道:“有這些還有什麼看頭,肉搏才是真正的藝術。”
沈青恍然大悟,怪不得不見陸凡生使用精神力拟态和他最擅長的短劍。随後又發覺黑市角鬥場的心機所在,隻有最大程度削弱選手才能夠帶來血腥刺激的比拼。
她也明白了陸凡生身上的傷究竟來自何處。
陸凡生咬牙在另一隻尚且完好的手臂附着更厚重的淺□□神力護甲,趁珞珈蟲沒來得及将前肢從他手臂拔出,五指成爪牢牢抓住珞珈蟲前肢,用力将其拗斷。
半截蟲足留在他的手臂上,卻并沒有減緩他攻擊的速度和力量,一人一蟲又蓄力沖向對方,短短幾秒間就過了數招。
沈青眼見着陸凡身上傷口越來越多,步伐越來越緩慢,與他對戰的珞珈蟲更是斷了幾條腳,甚至連平衡都難以保持。
觀衆聚精會神地看着,不發出一絲聲音,生怕影響戰局進而影響到自己的錢包。
衆目睽睽之下,珞珈蟲胡須觸須微微抖動了,然後勉強支撐起身子,将自己另一隻尚且完好的前肢刺入蟲族最為虛弱的大腦,全身抽搐幾秒後失去了動靜。
在觀衆一片喝倒彩中,沈青感覺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拍,她轉過頭,看見一個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