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禅院直毘人一用力,捏碎了手中的茶杯,他氣得渾身顫抖,真想當場把這逆子回爐重造!
好好的一頓飯,全被他搞糟了,還可能惹上這個瘋子!
脹相眼裡閃過戾氣,沖上前一腳踹飛禅院直哉,伸手就要攙扶着奈緒,卻被她一手拒絕了。
“我沒事。”
女孩低頭看向腹部上的傷口,用食指沾了沾血液,放進嘴裡舔了一口,微微眯着眼。
“我去給您喊醫生。”禅院直毘人鎮定下來,站起身,就要往外面喊人時,女孩看了過來。
隻是一眼,他就像是被毒蛇盯上似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不用,這種程度,還傷不到我。”女孩再次看向傷口,隻見原本的刀傷,早已消失,恢複成光滑的皮膚,絲毫看不出曾經受過傷。
這對她來說,根本算不得上是‘傷口’。
“反轉術式。”禅院直毘人道。
女孩:“不是。”
這種傷勢,根本不需要用到反轉術式。
禅院直毘人心裡震驚無比,看着女孩朝禅院直哉的方向走去,他急得上前阻攔。
“我替犬子向您賠罪。”
女孩沒搭理他,越過他,來到禅院直哉的身前,再次揪住他的頭發,把他給吊了起來,笑得眉眼彎彎,“光有勇氣,沒有實力可不行。”
“會死的。”
禅院直哉瞳孔驟縮,眼裡倒映出她那張笑意盈盈的面孔,頓覺一股寒意直沖心底,冷汗一滴一滴從額頭上滾落,臉色慘白。
緊接着,他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女孩盯着他,幾秒後,把他扔了出去,就像是在扔垃圾似的。
她拉着脹相重新坐下,拿起紙巾仔細擦拭着手指,一邊說:“這就是你的兒子?”
“讓您見笑了。”禅院直毘人沉聲,“禅院家招待不周,還請多多見諒。”
女孩沒搭理他,拿起還沒吃完的壽司繼續吃,見一旁的脹相皺眉看着她,她疑惑道:“怎麼了?”
脹相:“你沒事?”
雖說隻認識不到兩天,但作為夥伴,脹相認為他該關心一下對方。
女孩歪了歪頭,握住他的手,放到了線條優美的腹部上,“你摸摸看。”
冰冷又軟軟的,觸感非常好。
“……”
脹相吓得‘咻’一下收回手,耳尖微微發熱,他撇開眼:“沒事就好。”
禅院直毘人:“……”
吃飽飯後,禅院直毘人又給她送上了許多貴重物品,甚至還包括一些錢财。
他怕這女孩對禅院家不滿,突然發起瘋來,一夜之間炸了禅院家。
對此,她通通收下了,還提出了一個要求,給脹相弄個人類身份證。
虎杖香織做不到,總有人能做得到。
“請放心,我會盡量辦到。”禅院直毘人嘴角一抽,臉上卻沒露出任何異樣。
等送走這個瘟神後,他轉身回到書房裡,對着禅院直哉就是一頓臭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