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瞬間死寂。
夏油傑臉黑得像鍋底,要不是這裡人多,他估計會當場對奈緒出手。
一會後,服務員送來一杯限定芭菲和西瓜汁,以及一小份免費的甜品。
“請慢慢享用。”
奈緒拿起小銀勺,小口吃起芭菲,似乎沒看見夏油傑和虎杖香織那難看的表情。
虎杖香織頓感頭大,她是真沒想到奈緒這次會這麼不給面子,她睨了眼夏油傑,又看向倘若無事發生的奈緒,心累得很。
這兩人估計是沒有合作的可能性了,奈緒也不會看在她面子上而選擇他們的陣營。
不,她還是要再嘗試一下,不能讓奈緒落入到咒術界的手中。
虎杖香織壓下心裡的思緒,臉上沒露出什麼異樣,一邊揉捏着受傷的手腕,一邊好聲好氣說:“奈緒,五條悟是五條家近百年來唯一誕生擁有六眼的咒術師,當之無愧的咒術界最強,而夏油君的術式也不容小窺。”
聽到這話,奈緒終于掀眸看向夏油傑。
看到這一幕,虎杖香織就知道還有戲,繼續說道:“夏油傑能夠操控特級咒靈,這點倒是和你一樣。”
“操縱特級咒靈?”奈緒放下銀勺,轉頭看向虎杖香織,歪了歪頭:“像這樣?”
說着,她突兀打了個響指。
下一秒,就見絲絲縷縷黑色氣體快速凝聚,形成一隻醜陋的咒靈,匍匐在地面上,完全不敢擡頭看向她。
這不是一隻特級咒靈,而是最低級的普通咒靈。
她似乎沒使用任何術式,隻是一個很簡單的召喚,咒靈出現了。
“沒想到奈緒小姐的術式如此有趣。”陰沉着一張臉的夏油傑突然笑了,“我的術式,與你的稍微有點差異。”
他不介意把術式說給他人聽。
“我的術式是——将降服的咒靈吸收并自如操縱。”
“降服?”奈緒來了點興趣,單手托着下巴,一邊吃着芭菲,一邊問道:“像我這樣?”
“不,我需要吞食由咒靈能量聚集而成的核。”夏油傑臉上露出一抹惡心,唇角勾起一絲弧度,“你知道咒靈的味道嗎?”
“就像是處理過隔夜嘔吐物的抹布一樣,讓人惡心至極。”
奈緒挑了挑眉,吃了口芭菲,轉頭看向虎杖香織,“我和他的等級,完全不一樣。”
她不需要吸收咒核,隻要她想,周圍的咒靈都能被她所操縱。
虎杖香織輕笑一聲:“但是,你們都能操縱咒靈,我想,整個咒術界裡,也隻有你們才能做到這點。”
“不——”奈緒糾正她的話,“是隻有我才能做到。”
“我和他,是不一樣的。”
奈緒吃完最後一口芭菲,又一口喝完西瓜汁,這才慢悠悠道:“我不需要使用任何術式,這隻是我最基本的能力,而他卻需要術式。”
這還是奈緒第一次說起她的咒力,虎杖香織聽得很專心,甚至默默記了下來。
“這兩者根本無法相比。”
奈緒站了起身,她甜品吃完了,也沒打算繼續與這兩人耗下去。
“我對弱者沒興趣。”她直言道,眼神冷淡,語氣也帶着一絲冷意:“也不會加入你們的盤星教。”
隻有強者,以及長得符合她XP的人,才能入得了她的眼。
她可是連五條悟都沒放在眼裡,虎杖香織和夏油傑又算什麼東西?
直到她離開,夏油傑還是沉着一張臉,神色深邃莫測,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抱歉,我早該想到的。”虎杖香織歉意一笑,微微歎息一聲:“她很強,但卻是一個非常自我的人,我們根本無法拉攏到她。”
“都怪我給了你個錯誤的提議。”
過了一會,夏油傑才壓下心裡的不爽,眼神深邃,“這不關你的事,她是一名有實力的咒術師,自然有狂傲的資本。”
“不過,我很好奇,她到底有多強。”
她到底是真的擁有實力,還是過于狂妄自大?
虎杖香織認真思考了下,“我現在也不确定她的實力。”
“不過,如果可以的話,我不建議與她為敵。”
誰會懂瘋子下一步會做出什麼事來。
根據虎杖香織多年的逃生經驗而言,最好是不要輕易和一個瘋批為敵,正常人殺敵後,肯定會松了口氣再離開,但瘋批可不會。
她會躲藏在暗處,看着她一次又一次的複活,再把她一次又一次的幹掉,精力無限的追殺着她。
直到她無聊了,才會停止永無境止的殺戮。
“……”
虎杖香織突然回想起了一些不大美妙的回憶。
她有感而發道:“瘋子,還挺可怕的。”
所以每一次,她都會踩着奈緒的底線行事,她知道要怎樣才不會觸怒對方。
但現在,似乎不大行了。
在咖啡廳裡坐了一會,虎杖香織率先離去,留下夏油傑一人慢慢品嘗着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