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霁是過分了點,可他肯定沒有想過傷害你的意思,你也知道他好幾個哥哥都被人綁架過,平時配槍也都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安全,但有些事咱們心知肚明就行,你是個懂事的孩子,爺爺的意思想必你也應該明白。”老人語重心長的看着女孩。
蘇彌突然咳嗽了幾聲,“我也沒有什麼意思,隻是霍霁做的太過分了,不過看在爺爺的面子上,隻要他願意和我道歉,我就出面澄清這一切。”
保護自己?
那别人家保镖怎麼沒看到非法持械?就那個狗東西家裡配一堆槍?
無非就是為了滿足他那變态的獨斷專行欲而已,覺得自己就是這個世界的主宰,别人都應該看他臉色過日子,這還沒當上世界首富呢,倒是先給他自己裝上了。
要能力也沒看到啥能力,找個人都能找錯,找錯了也不知道第一時間承擔責任,一個男人最基本的勇氣都沒有,就這還當男主?
“這……”老人皺了皺眉,再看了看氣色不佳的女孩,終究還是點點頭,“你說得對,爺爺肯定不會偏袒這混小子的,你大可以放心。”
蘇彌又捂着心口靠在那,“我累了,就不送爺爺出去了。”
知道她身體不好,老人也沒有多逗留,又關切了幾句,跟着就拄着拐杖一步步離開了病房。
蘇彌則繼續端過沒喝完的粥喝了起來,男主會和她道歉?顯然老頭子還是不太了解自己的孫子。
不過她也不需要道歉,道歉可以解決問題,那女配的子宮豈不是白白被挖了?
喝完了粥,倦意湧上心頭,這具身體實在虛弱,她隻能再次睡了過去。
直到次日中午才醒過來,然後她媽則坐在旁邊溫柔的盯着她,不知道盯了多久,差點沒把她吓一跳。
所以說人脈這東西的确不是虛的,姜還是老的辣,老頭子果不其然聯系了她爸媽,并且還找到了和她匹配的腎.源,但她必須出面澄清和霍霁的糾紛。
這無疑就是交換了,顯然老頭子回去肯定也讓男主和她道歉,但是男主肯定不答應,所以老頭子隻能用這個辦法,不然這對州遠集團的影響隻會越來越大。
人當然沒有必要和自己的命過不去,一切肯定是要等她換了腎再說。
所以她爸媽準備讓公關部發個律師函,聲稱最近是有人在冒充她發布不實音頻,反正那個小号也是被網友扒出來的,并沒有确鑿證據證明就是她的賬号,這樣澄清已經是最好的辦法。
後面兩家公司在出面參加個活動,到時候一切聲音都會消散。
蘇彌并沒有反對,她針對的是男主,并不是整個霍家,如果把州遠集團搞垮了,霍家所有人都會團結一心來維護自身利益,對她來說反而不利。
不如先糊弄好老頭子,等她換了腎,男主也就沒有什麼作用了,這種法外狂徒,想要拿到他犯罪的證據,無疑輕而易舉。
大概下午化越集團就出了聲明,而醫生也通知她後天準備手術。
然而對于這份聲明,網上的輿論都是兩極分化,一半認為是她迫于資本權勢無奈低頭,這是現實的殘酷,一半認為就是她和霍霁在玩情侶之間的小把戲,各種說法都有。
可直到手術的前一天,病房外突然響起保镖阻攔的聲音,聽着那悉悉索索的動靜,蘇彌果斷退出消消樂點開錄像,順帶把手機立在枕頭後面。
下一刻病房門就被踹開,阿姨正欲上前阻攔,卻猛地被一個牛高馬大的保镖推倒。
隻見霍霁一臉陰沉的走了進來,随手理着袖口,眼中全是驅散不開的厭惡,“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娶你嗎?”
男人上前幾步,冷眼睥睨着她,“如果阮亦有個好歹,我保證你上不了明天的手術台。”
“……”
蘇彌一臉問号,不明白這裝逼犯又扯什麼幺蛾子,自己受不了自己犯的錯,所以又把所有錯誤推到别人身上,王八都比他有擔當。
不過想起自己正在錄制的證據,她隻能一臉無措的搖搖頭,“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
見她又裝的楚楚可憐的模樣,霍霁越發确定她之前都是在欲擒故縱,自己竟然一時沒有看清她的把戲。
“不明白?”男人目光毫無溫度的俯視着她,聲音冷厲,“看來你另一個腎也不想要了。”
身邊幾個保镖宛若什麼也沒有聽到,隻是腰間依舊鼓鼓的,顯然依舊帶着槍械。
蘇彌忍着甩他一鼻窦的沖動,依舊不知所措的搖搖頭,“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是霍爺爺讓我原諒你,我也已經表态了,你還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