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還有點小私心,男主看到女主肯定會當庭發瘋,這樣就更加有利于他判罪了。
最可惜的是上次在霍家沒有觸發劇情,這種男主刷個屬性點也這麼讓人晦氣。
開庭後霍霁坐在被告席,看上去頗為憔悴,隻是當看到旁聽席裡的阮亦整個人忽然站了起來,可下一刻就被警察按了回去。
檢察官也按照程序陳述着案件,“六月二十三号晚上,受害人去被告家裡抓奸,也就是被告名下房産桦宮一号,然而卻發現被告正在強迫另一位女性,受害人當場決定分手,可被告卻讓保镖持械阻攔,這一切都被受害人用視頻錄了下來。”
“受害人有腎衰竭需要手術,六月二十六号上午,被告再次闖入病房對受害人進行人身威脅,受害人報警後,被告卻稱那些保镖并非自己所雇傭,從而得到了保釋。”
“七月九号上午受害人去被告家裡進行和解,誰知被告由于氣憤,再次持槍對受害人進行人身攻擊,這次有大量人證以及物證可以證明被告持槍殺人,隻是受害人不小心躲了下,所以沒有被擊中,被告三番兩次意圖故意殺人已經構成不可否認的事實。”
對于檢察官的陳述,被告席律師也站了起來,言之鑿鑿的道:“我的當事人有嚴重的精神分裂症,開槍的時候他也處于一個不清醒的狀态,這并不能說明他的主觀意識在故意謀殺。”
“可是我們給被告做精神鑒定發現他并沒有器官病變,他也從來沒有過這方面病曆,案發現場多位證人都可以證明他是在清醒狀态下開的槍,并且他對另一位受害人也進行了長期的施暴,可見他隻是本性惡劣,并不是精神出現問題。”檢察官正聲道。
随着女主坐在證人席上,蘇彌也有些訝異,她沒想到女主居然願意出席,畢竟這些東西不是每個人都願意開口。
“霍霁……不僅對我進行多次侵犯,并且還将我拘禁在他的房産内,不允許我外出,他根本不是個人。”
面對所有人的視線,阮亦握緊了拳頭,雙目充滿仇恨盯着對面的人,她現在隻是懊惱,自己當初不應該去找對方放過爸媽,不然也不會遭遇這些。
她為什麼要覺得羞恥,該羞恥的應該是對方,她要親手把對方送進監獄,這樣也算給了自己一個交代。
聽到她的話,旁聽席也是議論紛紛,沒想到霍霁居然真這麼變态,難怪未婚妻都受不了要反擊。
隻有當事人垂下了頭,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弧度,或許蘇彌說得對,阮亦當初就不應該救他,他就不會差點毀了對方。
“你說的這些隻是你的一面之詞,你有什麼證據嗎?”被告律師認真道。
霍霁垂下眼簾,“我承認,我意圖殺害蘇彌,非法拘禁阮亦,甚至對她進行多次施暴。”
霎那間,被告律師不由瞪大了眼,沒想到他居然自己承認了!
旁聽席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沒想到他居然肯認罪,要知道這下起碼得十年起步。
對于他的認罪,阮亦反而閉上了眼,任由眼角淚珠滑落,她在想自己當初到底有沒有救錯人,如果再來一次,她還會不會救下這個惡魔?
“經本庭審理查明,被告非法拘禁□□、非法持械、故意殺人未遂等罪名成立。”
“被告因非法持械、非法拘禁□□、故意謀殺未遂數罪并罰判處有期徒刑十七年九個月,在判決書下達日即刻收監。”
“如不服本判決,可在接到判決書的第二日起十五日内,通過本院或者京市中級人民法院提出上訴。”
随着判決書宣讀,霍霁隻是遠遠的望着阮亦消失的方向,所有執念在這一刻突然得到了疏解。
蘇彌說的沒錯,他的确無法接受自己做過的事,所以隻能在其他人身上找借口,因為他不知道自己當面對真相後該怎麼原諒自己。
可當看到阮亦站出來控告自己時,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曾經到底做了些什麼。
他的确該為自己犯的錯承擔責任,哪怕是死也無所謂,這條命本來就是對方救的,也應該由對方來結束。
他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機會親口和她說句對不起。
等到走出法院那一刻,蘇彌隻覺得陽光刺眼,對于男主的認罪,她并不意外,對方隻是覺得對不起他的愛情,而不是後悔曾經幹的違法亂紀的事。
可當她準備請女主回家吃飯時,對方反而拒絕了。
“我下午的飛機,媽媽病情一直都沒有好轉,我打算帶她去其他醫院看一看,謝謝你彌彌,是你讓鼓起了重新再來的勇氣,原來烏雲并不可怕,沒有人會一直倒黴,我相信我會越來越好。”阮亦微微一笑。
不同于先前的憂愁,此時她明豔的眉眼熠熠生輝,仿佛恢複了曾經的開朗活潑。
蘇彌笑着抱了她會,“如果有需要可以告訴我,我們永遠都是朋友。”
阮亦也輕輕抱住她,“你變了,不過我很開心,現在的你讓我看到學習的希望,原來我們每個人都可以成為理想中的自己。”
她笑了笑,然後頭也不回上了出租車。
蘇彌沒有說話,就這樣看着女主上車離開,随後就上了自己的車。
告訴司機回家後,她靠坐在後座反而有些心緒複雜,如果她的氣運值不夠高,也許這時候劇情還在按照原來的軌迹發展,女主也不可能跳出原來的人設去追尋自己的人生。
攢了那麼久氣運值,也算派上點用場了,能救一個是一個吧,現在男主進去了,原主爸媽也不太可能有危險,她也就沒有繼續留下的意義了。
“系統,脫離世界。”
【滴——宿主脫離世界中——】
蘇彌還在想這次要是再穿個命不久矣的身體,她一定罵爆這個破系統。
然而等她再次睜開眼時,隻看到周圍四面土牆,自己正躺在一張木闆床上,家徒四壁說的就是此刻的場景,不知道的還以為穿到了鄉村文。
随着各種信息湧入腦中,她隻能揉着腦袋緩了緩,雖然不是鄉村文,不過也相差無幾,因為這是一本年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