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潺潺一噎,擡眸便瞪了他一眼,“我從前未曾見過,自然不知,你怎麼這麼不會說話。”
“你身邊的嬷嬷仆人不都會武功嗎,身為主人,你從來不曉得?”江星禮看她的目光像在看一個白癡。
當然,在少将軍心裡的腦補卻是,她原來不僅是身體不好,大概也不夠聰明,人也太單純了,看來以後要多費心。
陸潺潺擰眉,她還真不知道!
李嬷嬷他們都是神醫爹安排給她的,據說同樣是被爹救了,然後自願為奴照顧小主人報恩的,這麼多年,李嬷嬷一大家子都從未表現出會武的意思,也沒有在她面前透露過。
回想原劇情,關于陸潺潺這惡毒姐姐的描寫實在不多,李嬷嬷一直都是陸潺潺身邊出謀劃策的惡毒嬷嬷,描繪更少,後來是陸潺潺在鳳錦蓉跟六皇子大婚時陷害她被揭發,李嬷嬷替她頂罪,被皇家賜了白绫,行刑的是兩名大内高手。
這樣一想,似乎就想的通了。
不想跟他繼續說這個,陸潺潺轉而逗他,“我觀公子車架乃是将軍府,您莫非便是江少将軍?”
江星禮大方點頭,是的,他就是她的未婚夫。
陸潺潺做出恍然模樣,又蹙眉,“那少将軍為何幫我呢?”
江星禮奇怪,因為他們關系特殊啊,不過他說不出口,憋了半天才略帶嫌棄的道:“誰讓你如此嬌氣,走兩步便喘,風一大人能飛了,以後記得多鍛煉吧。”
……陸潺潺默。
“我聽聞少将軍與陸家大姑娘早有婚約,如今與我這樣,怕是不妥吧?”她再接再厲。
江星禮更奇怪,她既然知道他是誰,就該知道他們是什麼關系吧,這話說的又是什麼道理?
“你兒時是否受過傷?腦袋上的。”他遲疑着問。
嗯?陸潺潺莫名,與他四目相對半晌,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面紗下咬牙切齒,好你個江星禮,竟然内涵她腦子不好!
“勞将軍挂記,未曾受過傷!”她一字一頓的道。
說完像是不夠似的,又道:“我生來三歲習千字,五歲便已經能自行通讀各種詩書,撰寫文章,諸多蠻夷文字也是略懂的,琴棋書畫亦不差。”
看見江星禮目中驚訝,繼而十分欽佩,陸潺潺含笑,胸中那口氣才順了。
“可惜就是不肯鍛煉,你雖然聰慧有才華,隻是也要有好身體才好。”但他完全不會說話。
陸潺潺看了一眼,兩人已經到了引仙觀門前了,她松開握住的手腕,忍了又忍,還是狠狠踹了他一腳,去他的不跟熊孩子生氣,這就是一沒眼力見兒的小混蛋。
見她美目一瞪,轉而氣沖沖的進了道觀,江星禮神色狐疑,她這是什麼意思?
陸潺潺那點力道,跟撓癢癢似的,他完全沒覺得這是生氣,想了又想,覺得大概是她聽了他的話,所以急着鍛煉去了吧。
不過道觀人多混雜,他急忙跟了上去,一直默默墜在她身後,見她停在一個符水攤子前,眉頭一跳,忙上前拉着她就走。
到了一棵樹下,這才紅着耳朵将手撒開,“你莫要信那些神符灰水,都是騙人的把戲,我們這般粗糙過活的沒事,但你這身體精緻,想肚子痛就盡管喝去。”
陸潺潺看了他一會兒,本是面無表情的,可倒也一下笑了,她明白他都是出于好意關心,可這話要不是她,換了旁的女子,隻怕當即氣的得跟他翻臉了,估計以為他故意埋汰人呢,難怪原文陸潺潺一點也看不上他。
江星禮不知她怎麼就笑了,心裡也跟着舒了口氣,“我想你方才莫不是生氣?我沒有回答你的問題?”
問題?陸潺潺回憶了一下,她說他行為不妥,但他卻反過來覺得她腦子有病?
“雖說你也很是平常,”江星禮一本正經,陸潺潺似笑非笑,“但是相比起來,你比什麼郡主千金都要好得多,她們好像很喜歡吵架傷人,但你喜歡學習溫書,你會很多東西,唔……比我跟鳳予加起來還多,這一點,你很厲害。”
看他一副誇人還要别别扭扭的樣子,陸潺潺撇嘴。
“你方才那樣問我,想來是心中有所顧慮,你且放心,我與你既然有約在先,除非你反悔不願,我自當管束自己,絕不會與第二個女子有任何不當牽扯,雖我門庭稍低于侯府與王府,卻也盡其所能待你好,你莫要多想。”
在江星禮看來,陸潺潺估計是怕他也與那兩個前未婚夫一樣找别的女人跑了吧,他雖然不太懂情愛,但是也知道君子一諾,他是許了終身的,是不能胡來的。
陸潺潺面上驚訝,微微怔住,“原來你知道我是誰?”
她記得,他們二人隻在兒時見過,後來可再沒有碰過面。
江星禮紅了臉,這世界有所謂第一才女第一美人等等評比,美人才女們的畫像還會以畫冊形式流傳,被他人奉為女神,形似現代的明星效應,陸潺潺雖說不愛這些,但是江湖上能人異士多了去了,她的美名在外邊也不低,乃是南國第四才女,第三美人。
而作為未婚夫,有一套未婚妻畫冊……不算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