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戰旗,是南國一種挑戰手段,分為文武兩種,跟挑戰書差不多意思。
被挑戰者如果不接受也沒什麼,隻是卻會遭到他人嘲笑,更不要說現場還這麼多女郎看着了。
鳳錦蓉跟陸潺潺同時蹙起了眉,鳳錦蓉是生氣江星禮如此咄咄逼人,到底是個小孩子,這麼輕易就被白蓮迷住了。
現在的江星禮還沒長開,年紀稚嫩,鳳錦蓉包括陸潺潺,其實更多的是把他當做一個弟弟來看,還沒到那份上。
至于陸潺潺,自然是擔心了,她不是懷疑他的武功,畢竟江星禮跟那兩個嬌生慣養的公子哥不一樣,他是實打實死人堆裡練出來的,她擔心的是,對方可是女主派的!江星禮就是個早亡的炮灰,這種打臉女主的情況,怎麼可能會發生!
從來都是絕地反攻,然後反打臉啊!江星禮這會兒賭約下的這麼大,到時候萬一真去了第一樓,顔面大損,身為将軍,往後怎麼服衆?
“别去,算了吧。”陸潺潺拉住他的手腕,小聲道,“他們已經被我駁了臉面,沒有必要。”
反正她自己也已經怼回去了,沒必要讓江星禮為她承受這些風險,“而且,你也知道我在陸王府的地位,你這樣一來,可就得罪了三家勢力,總要為你娘親妹妹想想。”
江星禮看了看她的手,“放心,我自有分寸。”
“你們女子就愛想太多,婆婆媽媽的。”他又皺眉,小小年紀跟個幾十歲的大男子一樣,看得又好氣又好笑。
“你不聽勸就算了!”陸潺潺松開他的手腕。
“我是男人,你既然是我的未婚妻,我便要護着你!”他眼睛一瞪,“我不能打女人,但是你且看着,那兩個有眼無珠的男人,我讓他們滿地找牙!以後再不敢來你面前耀武揚威!”
陸潺潺面上繃不住,唇角洩出一絲笑意,隻聽他繼續道:“當然,我隻不過是做了男人該做的事,絕不是為你出頭,你不要想多了。”
喜色一定,陸潺潺咬牙,“那你邊兒去,這裡才不需要你。”
“那不成!”他堅定反駁,“你是我的未婚妻,輪不到旁人來踩。”
少年眼眸桀骜,滿身的意氣風發,“他們都是旁人!”
陸潺潺眼眸輕閃,鼓了鼓臉,自言自語的嘀咕:“胡說八道,毛都沒長齊呢。”
最終這事引來了長公主跟同行的皇帝,兩人聽完此事後也表現出了極大地興趣,這下,是想推也推不掉了。
“哈哈哈,好啊,英雄出少年!”皇帝目光看向江星禮,全然是滿意的神色,“平洲這孩子,字還是朕給取的呢,如今,果然不負所望,有乃父之風!”
江星禮字平洲,乃是皇帝親自取的,意指早日收回失去的石洲九地,同時也是對江家的一種盛寵表現。
當年老将軍可是皇帝最信任的寵臣,無他,早年戰亂時,襁褓中的皇帝跟太後等人躲在引仙觀,後來是老将軍父親帶人拼死突圍,與陸老王爺一人手握一隻重兵,将皇帝接回了皇宮。
後來皇帝漸漸長大,老将軍比皇帝長了幾歲,因為武藝高強,做了他的侍衛,兩人一起讀書受教,學武騎射,老将軍忠心耿耿,為了皇帝出生入死多次,是堅定地保皇黨,跟一手遮天的陸王比起來,可謂是泾渭分明。
後來老将軍繼承父親遺志,成為了新一代将軍,征戰沙場,多年未娶,皇帝的孩子都滿地跑了,他才成親生子,結果剛收回了石洲三處城池,便身受重傷,不治身亡了,彼時江星禮剛十歲,江家一下子就敗落了。
其後兩年,江家孤兒寡母弱女,根本撐不起來,直到江星禮十二歲入營,憑着一股子狠勁和不俗的武藝,才再次讓江家進入衆人視線,皇帝也因此松了口氣,一直有意培養他。
至于他會娶陸潺潺這個陸家女,皇帝則完全沒放在心上,陸潺潺跟陸家的關系,大概也就是姓陸了。
對皇帝來說,就怕江星禮沒膽子跟那三家剛,他要剛,他才高興呢!
江星禮表面是糙漢,但并非真傻,父親從小就告訴他,他們忠心于皇上,隻要好好為皇上分憂,其他人,反而最忌諱讨好紮堆,一個不慎便是結黨營私,因為上位者想讓你死,哪怕你是聖人也沒用,不想讓你死,你得罪了全京城,他也有法子讓你活。
“皇上說的是,本宮也有多年沒見過平洲了,聽聞他進了北大營,小小年紀,如此敢為,看來咱們南國又要有一員猛将了。”長公主順勢誇道。
陸潺潺挑眉,到這也算明白了,江星禮啊江星禮,算你厲害!
“不過你們年輕人到底是好玩樂,竟然想出這種打賭來,行啊,今日朕跟長公主遇上了,就一起瞧瞧熱鬧。”皇帝笑呵呵的,看來是對江星禮很有信心。
“臣遵旨!”江星禮與高玉翎曾雲軒弓身接旨。
現場氣氛因為皇帝的到來,悄然增添了更多緊張和興奮,鳳錦蓉是擔憂,陸潺潺是煩惱。
所有人随着皇帝來到了桂苑鬥武台,陸潺潺拉住江星禮,指尖卻被他護腕突出的棱痕給挂出了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