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原本一直是莫家人做主,可是多年前魔教左護法叛變,殺了教主上位,教主之女不知所蹤,從此也就無人知道九轉寒功所在,更遑論無刃刀與清心鈴了。”
“原本魔教教主每一任都修煉九轉寒功,隻可惜這功法太過邪門,到上任教主時,據說上上任教主沖擊第六重之時發狂,将愛妻烹煮了,回神時痛不欲生,當場自裁追随而去,上任教主對外說父親并未教授功法,也就是從那時,功法失傳有此一說,上任教主沒有練過九轉寒功,魔教高手如雲,武功無法服衆,這才……”
陸潺潺斂眉,“看來魔教将希望放在了老爺子身上,沒有九轉寒功,魔教被正道打壓勢必衰微,再加上人天性追求至高武學,他們找不到可能知道寒功的教主女兒,就認為老爺子或許會私藏也或者看過什麼,這才用了極端手段。”
陳無安一掌拍在桌上,“那些個畜生,進不去皇宮,就把目光對準了老爺子,找不到寶物,竟然下此殺手!我不殺魔教,誓不為人!”
陸潺潺挑眉,“陳公子也認為,當年找出了秘籍寶物?”
陳無安猶豫,“那裡乃是屍魔生前隐居之地,死後埋葬于此,屍魔乃是個武癡,不可能不将秘籍武器随身陪葬啊。隻是老爺子清風朗月,哪裡會是私藏的人,指不定是入了皇宮寶庫了。”
點了點頭,陸潺潺不再多說,陳無安的思維大概是這個世界習武之人的通俗想法吧。
“姑娘,少将軍喚您出去飲茶坐坐。”李嬷嬷到了門口喊。
陸潺潺起身,跟陳無安出了艙房,外邊陽光普照,确實是好天氣。
此時河面寬廣,遠處靠近岸邊的地方,一溜兒的荷葉田田,十分美麗,鳳錦蓉與段随風等人站在甲闆處談笑風生。
她上了樓,江星禮布置了點心茶水,剛看見她才有了笑模樣,轉而瞧見身後緊随而來的陳無安,那臉又落下了。
抿了口茶,“怎麼想起找我喝茶了?”
“走時帶的茶葉,怕生了潮,便趕緊喝,喝不完才叫你來的。”江星禮面色黑沉沉的強行解釋。
陸潺潺已經見怪不怪了,“又是誰惹了你?将軍大人怎麼成日裡就會生氣使性兒?”
唰,他猛地跳起來站到細細的欄杆上,耳朵可疑的紅起來,“胡說八道!誰生氣使性兒?男子漢大丈夫,豈會如此?”
她咯咯直笑,李嬷嬷也低着頭拿帕子掩了嘴,陳無安啧啧搖頭,小小年紀武功高絕,怎麼這麼傻頓,被陸潺潺這表裡不一的女子給騙得團團轉。
“真是美人美景,好山好水好人家——”正在笑鬧時,忽聽樓梯邊有人上來,邊走邊感歎。
李嬷嬷左右瞧瞧,疑惑的嘀咕,“姑娘,若說美人,那是有的,可這周圍全是江水,哪裡來的人家?”
陸潺潺含笑,“她是才女,約麼極會想象吧。”
一行才子們上來去了另一邊,又是談詩詞歌賦,忽聽一人道:“聽段兄對馮兄如此推崇,可見馮兄是個極有才的,不如咱們現場賦詩一首,也算助興,如何?”
“好啊,以何為題?”鳳錦蓉心裡偷笑,論作詩,她可不會輸給這些古人。
“便以……荷!”那人道。
鳳錦蓉目光輕輕轉過在場所有人,盯住了遠處那片接連的荷葉,這時節雖然已經是八月,但是荷花花期是六月到九月,因此盛開的不少。
揚唇,“此地是否乃是雲江?”
“正是。”
她清了清嗓子,陸潺潺揉揉額,所有人幾乎都被引去了目光,期待着她的表現。
“畢竟雲江八月中,風光不與四時同,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别樣紅。”抑揚頓挫的将這首詩念了出來,滿場震驚。
除了陸潺潺跟江星禮,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了那個略顯單薄的男子,他長的十分秀氣,可是整個人都透出不一樣的自信,一首七言絕句,不過才幾息便作了出來,此等大才,可謂舉世罕見。
陸潺潺:……
鳳錦蓉念完詩,面上盡是雲淡風輕,不經意間掃過陸潺潺,見她一直背對垂首,心下挑眉,想必是沒想到吧,廢物妹妹也有這樣的才華。
在一片人都在驚歎她的才華時,李嬷嬷面色糾結奇怪,她看了看遠處那一片白生生的荷花,“姑娘,那些荷花全是白的啊,哪裡來的紅?這怎麼還說瞎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