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深深還在制定攻破周國一二三呢,剛吩咐暗衛去通知大哥二哥四哥過來商議,随便傳信三哥,這邊竹紗聽了劉英的傳信急匆匆的進了殿内。
一溜小跑到了紗簾外,無視兩邊侍立的宮人,竹紗躬身請示:“啟禀殿下,奴婢有要事要報!”
深深頓筆,略略皺眉,擡手擱了狼毫,拿過一張畫紙遮了桌面,這才道:“進來回話。”
“公主!不好了!”到了私下,竹紗登時放開了,一臉的急切,“剛才劉總管來報,趙國來人了!”
明眸微眯,深深指尖輕輕敲在桌上,神色淡然,“噢?來便來了,畢竟是換新君了,也算合情理。”
“這,可是,”竹紗一臉的為難,終究忍耐不住,一臉憤憤,“可是那趙國新君臉子忒大,竟然、竟然向皇上求娶您!以求兩國之好!”
指尖一頓,深深微微側首,面色倒是無甚多怒,隻是眸光格外的冷下來了。“什麼?!”她輕聲一笑,似乎隻是玩笑一問,并不在意的模樣。
“公主這般好,怎麼能去和親?到了趙國,就是山高路遠的,委屈了都沒地說理去,看看先前西月皇朝那般強大,可是和親去蠻族的公主有幾個有好下場?更何況,那人還是奴隸出身!這這這,當真是癡心妄想至極了!”竹紗一臉的憤然,見自家公主還這麼一副不甚在意的樣子,當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想想吧,當年西月皇朝和親去的有幾個真正的公主?可那趙國倒好,一開口就要雲國的寶貝疙瘩,一個奴隸想要真正的公主,當真敢想!更别說雖是做皇後,但是想也知道,怎麼可能讓别國公主的孩子出生繼承國家?若是嫁出去,那真是掉進了苦水裡。
“慎言!”深深一眼掃過來,竹紗也知自己逾越了,呐呐閉了嘴,隻臉上仍是不太好看。
“此事事關家國,輪不到本王做主。若是父皇當真有安排,本王自當接受便是,做了這麼些年公主親王,總不能隻想着享福!”深深淡淡說道,她是真這麼想,但是,趙國君主也拿她沒辦法就是了,或許這也算個機會,想要收服趙國,由此來看倒也不錯。
自從暖玉失去了引力之後,深深表面沒甚反應,内心早就翻天倒海了。
若是将來沈之默再次愛上她還好說,若是他真的變心,深深握緊了白玉,是她救了他,教導他一切,誰讓他要拼命打動她?誰讓他要獨自引走旁人?讓她痛悔難受這麼多年?既然如此,别想她放手!
若是他真敢,她不介意用點手段,比如說,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而如今,沈之默不知道身在何方,她卻不能不顧任務,畢竟原本軌迹是天下四國統一的,她不僅要統一,還要解放奴隸,大力發展!這樣還沒功德她便也認了!
想着,她起身準備前去鳳儀殿找母後看看具體情況,竹紗上前為她打理衣裳,
“事兒如何還沒定呢,你和劉英警醒着,敲打敲打底下的,安分些,别聽風就是雨,張嘴亂說話。到時候給人逮着機會鑽了空子,本王可救不了那麼多!”深深任由她動作,聲色淡淡,透着冷漠。
竹紗恭敬的答了是,心裡卻知道公主話雖說冷漠了點,真到時候了,不會不管的。
唔,深深想,若是紅塵不是一到時候就來煩她的話,她真的不會管。
等竹紗下去安排轎攆了,深深随手抽出桌上的草拟章程,大概都寫完了。折了兩折,塞進袖中,幾位兄長下了朝第一時間應當也會去鳳儀殿,她帶上一并解決了也好。
等深深慢慢悠悠晃到了鳳儀殿,太子等人已經到了一小會了,見她來了,俱都是一臉氣急的看着她。
能怪誰?自家這個妹子都十九了,眼看着二十了都,活生生的老姑娘一個!這麼些年,雲皇為此有多後悔當年一時沖動做了承諾,皇後前前後後苦口婆心勸了多少次,全被她看不見聽不到!
好了,現在不用愁了,有人聞着味就來扒拉來了,好好兒的一顆大白菜就被人惦記了,還不能輕易拒絕!若是深深不那麼拖着,早早嫁人了也就沒有這事了不是!
深深眨了眨眼睛,對于這目光這兩年已經是司空見慣,對着母後懷裡的小外甥拍拍手,笑的眉眼彎彎,
“來,姑姑的小寶貝兒,快來姑姑懷裡來!”她半蹲着,張開雙手鼓勵他,
雲光南才三歲,是隆親王雲江的長子,說來也是奇了,雲江是個風流成性的,偏生娶了正妻以後,對待妻子那是處處體貼,如今除了當初皇帝一并賜婚的良娣,竟是一個妾室都沒再多娶了!
更未曾出去鬼混了,說來若不是雲江讓雲皇老懷大慰,十分得意自己為兒子選的媳婦,不然就憑着深深這事也得活活給他氣死了。
“姑姑!姑姑姑姑!”雲光南大眼睛一轉,從衛皇後膝上下來,個小團子和炮筒似的就沖進深深懷裡,姑侄兩人抱了個滿懷,一起哈哈大笑起來,深深響亮的在雲光南臉上啵了一下。
雲江黑着臉,佯作生氣的瞪着寶貝兒子,“雲光南!你個叛徒!給老子回來!剛才說了要好好審她呢,如今這是幹什麼?”
在場的人除了雲光南都聽出了這人明着說兒子,暗中這是給深深交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