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那股徹骨的涼氣離開了,深深也沒打算不依不饒,直接就跳出了牆角,出現在學校外圍。
她極快的往前走,不一會,前方果然出現了錢東等人,她目光一閃,迎了上去。
孫堯一直蹲守學校外面,他自然也看見錢東等人氣勢洶洶的往學校來,不過沒有顧慎他就不是很在意了,又把注意力轉回校門,誰知不到一會,那群人竟然轉身又回去了,這是幾個意思?不考試了?
一個穿着昭水校服的女生與他們背道而馳,正向着這邊走來,即将翻越牆頭之時,似乎發現有人在看她,微微偏頭看向孫堯的方向,殷紅唇角彎出完美好看的弧度,眼眸低垂,看着有禮貌又溫婉極了。
不過一個瞬間,不過一個微笑,孫堯卻覺得自己似乎看到了什麼極端恐怖的事,一股涼氣直沖脊背,整個人瞬間面無血色,怎麼回事?他怎麼一瞬間覺得那女孩就像吃人的厲鬼?摸了摸胸口,剛剛似乎心口痛了一瞬。
再看去,便隻能看見一個跳下牆頭的背影了,這次卻無論如何沒有什麼奇怪的感覺了。
坐進教室,正好八點四十五。深深十分輕松的考完上午的科目,十一點一到就提前交卷了,老師學生們都知道這個年級第一的黎深深,全都習以為常。
孫堯還守在外面,雖然她挺看不上這個眼高于頂的穿書者,不過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她當然也要認真一點了。顧慎那邊她早就處理好了,他不會提前交卷,所以,她有半小時的時間。
孫堯等了一上午,早就心急火燎的了,他心裡越來越沒底,錢東這些人連試都沒考,經過他的觀察,顧慎氣色是越來越好,身上穿的用的,哪像去搶小孩子錢的人?
要是沒有顧慎,要是沒有老道士,那他穿越而來是幹什麼的?就為了當孫家的有錢少爺?以前他還做夢都想着這件事,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這是個有法術的世界,有錢人算個屁啊!
因為天氣寒冷,早上還陰沉沉的,誰知中午就下起了小雪花,深深看了看天,将手裡的黑傘撐起來,執着就向校外走去。
“深深呐,這麼早就考完了?”胡叔笑呵呵的,裹着大棉襖,手上端着杯熱茶,說話都一股白氣直冒。
“嗯呢。”深深笑着回。
看着街對面那輛黑色奧迪,她扯了扯嘴角,沒開豪車出來,還挺知道低調啊。
撐着傘,一步一步向對面走去,她一直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卻在半途轉向,向後方而去,與孫堯背道而馳。
孫堯對這個詭異的女孩早就覺得奇怪了,看着對方這一系列行為,他早就忍不住了,一咬牙,推開車門就追過來了。
胡叔喝一口熱茶,正要回門衛室呢,就見學校外面停了一上午的車子裡面下來個男人,沖着深深就去了,還拖着人家不讓走,看表情不像好事啊!
深深被孫堯攥住肩膀,眼眸寒涼一閃而過。轉過身極快的打掉他的手,表情冷漠,
“你幹什麼?!”
孫堯一愣,本能覺得有點不對,不過現在他顧不得想太多,“你什麼意思?你剛剛為什麼沖着我笑?早上你也是,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你說!快說啊!”
深深皺眉,莫名看向他,“神經病!”說完轉身就走。
見這人還想糾纏,深深隻好回到對面去,正好胡叔向着這邊觀望,
“哎!那個小夥子,你幹啥呢?”胡叔邁着老腿向這邊來,嘴裡喊道。
深深眼神微微一凝,加快速度開始橫穿馬路跑過去。孫堯見她這樣一跑,認定了她心中有鬼,急的也追了上去。
車輛行來,深深跑到對面,孫堯被車子隔絕了視線。深深到了胡叔身邊,兩人向着孫堯望去,卻見那車子竟然停下了,兩人一愣,就見司機下了車,繞過車頭蹲了下去。
深深與胡叔對看一眼,急忙也跑過去看,孫堯竟然倒在了地上!整個人大汗淋漓,面色慘白,手緊緊捂住了胸口,明顯犯病了!
等到醫生來了,孫家也到了,孫堯被送去了醫院。
深深安慰着胡叔,面色不是很好,胡叔也隻以為她是被吓到了,倒是對她更加寬慰。
孫堯沒死!穿書者還是有那麼幾分氣運的,深深一向深謀遠慮,早早地給孫堯下了一種邪蠱,這蠱其實沒有别的作用,隻是陰氣極重,待在孫堯身體裡幾個月,早就和他融為一體了。
這蠱其實很容易除掉,隻要等到穩定過後,宿主情緒激動加上身體動作幅度過大,就能讓這脆弱的蟲兒死掉。當然,宿主同時也會因為與蟲兒融為一體而突發急症死去,用現世的話來說,就是心肌梗塞。
本來孫堯之前就穩定了,誰知道這人一心想着老道士,竟然難得安分,就知道盯着顧慎,沒有出去花天酒地,深深這才想着順道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