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柳發現,他們有比賽的時候愛野學妹和另一個學妹常常會來看,有時候她們穿着學校制服,然後柳知道了這兩個是南湘南小學的,和幸村一樣。這也就解釋了幸村跟真田好像對她們頗為熟悉的原因。再後來柳又發現,幸村和真田真正注意的是愛野身邊的那個女孩,吉良幽,不過注意的理由他一直也沒查清楚。
現在這兩人也進入了立海大,倒是個好機會,雖然不知道她們現在走過來是要做什麼的,但有記錄數據的機會柳一向是不會放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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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奈子走到柳生面前站定,絞着手指,雙頰微紅,幽站在她的左後方兩米左右的位置。
很熟悉的場景,柳想着,看了眼幸村和真田,然後确定,這又是表白。
一年前幸村、真田和柳三個一年級的橫掃立海大網球,奠定了他們立海大三巨頭的地位。那天網球部活動結束後,也是這樣一個場景。
僅有的區别是穿着南湘南小學制服的兩個女孩現在穿的是立海大的制服,另外,觀衆由三個變成了七個,并換了一個被表白對象。
“柳生學長,”愛野少女終于開口,“請和我交往吧。”
聞言,柳筆下一頓,心中微惑:一年過去了,台詞居然都不帶改的?
真田壓了壓帽檐,無話可說。幸村還是一副似笑非笑地樣子看着這位愛野學妹,順帶好心情地瞟一眼吉良幽。好吧,幸村承認,從因為被表白而認識這位有着表白癖的學妹那一天開始,他對她就沒好感,後來雖然也不反感了,但看到她受挫或者預見到她會受挫他還是很愉快的。他以為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八字不合。
幽沒注意到主上的眼神,她正忙着相當無語地擡頭望天:我說美奈子啊,你好歹也先自我介紹一下啊,柳生前輩恐怕還不知道你是誰吧?話說你怎麼招也是正品美少女一枚,表白卻永遠被拒,那真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其他。
至于亞提密斯,一進立海大校門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總不能讓人逮着帶寵物來學校的活體證據吧?
紳士頂着一幹看戲人或戲谑或好笑或觀察或迷惑或嚴肅或同情的目光,以及告白者炯炯有神地逼視,稍微有些困窘地推了下眼鏡,有禮地開口:“對不起……”
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告白的少女潸然淚下,迅速跑走。
……
連結束場景都不變嗎?柳覺得自己又困惑了。
幽目送那頂着愛神名頭卻屢屢被愛神戲弄的水手維納斯遠去,聳聳肩,正打算跟上去可有可無地盡一下作為朋友的安慰義務,就發現因為公主的驟然退場,王子們不得以将視線轉到了她這個跟着公主來卻沒有及時跟着公主走的侍女身上。
幽眨眨眼,微笑:“學長們請不要在意,就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就好了。”反正告白者本人也會很快忘記的。
然後悠然離開。
衆王子默。
半響,恢複過來,柳生呐呐開口:“其實我剛剛隻是想先問一下她的名字。”作為一個紳士,就算他要拒絕也不會那麼直接得讓女孩子下不來台,雖然事實上他确實也沒覺得自己剛剛說了什麼過分的話。
仁王無語。他對待女孩子的告白向來是會很慎重的拒絕,但像這種還來不及慎重就已經拒絕完畢的情況,他承認他也沒有遇到過,有點同情柳生,又有點想笑,不過希望那個女孩子不會太傷心吧。
“她叫愛野美奈子。”出乎衆人意料的,開口解釋的人是幸村,“不用擔心,她沒事,最遲明天就又會活蹦亂跳的了。”事實上從某種角度來說幸村甯可那位缺根神經的學妹能情緒低落久一點,不過以他對其多年的記憶來看,那是不可能的。
“是吧,柳?”說到最後,幸村順便把另一個曾經的被告白者拉下水,他可沒興趣解釋他為什麼會這麼了解那位學妹——他又不是自願了解的,隻能說那位愛野學妹的行為模式實在太單一了,從他認識她開始就沒變過,啊,不對,其實還是有一點變化的,至少她現在省略了遞情書這個環節。
“啊,是的。”柳合上筆記本,有點無奈地回答。
柳生和仁王對視一眼:有内幕哦。不過他們還不至于直接問出來,看部長和軍師的樣子就知道他們不想談這個話題。
隻是他們有眼色某人卻沒有,就見丸井同學在桑原還來不及阻止時便脫口而出:“部長和柳都跟她很熟嗎?”
幸村聞言笑得一片春光燦爛,輕輕吐出兩個字将丸井凍得直哆嗦:“不熟。”再附加一句話讓丸井的冷凍程度直接上升到僵硬:“文太看起來精神還很好嘛,體力問題看來是已經解決了。”
于是丸井就悲催地聽到副部長說:“太松懈了,丸井的訓練翻倍。”以及柳刷刷更新訓練菜單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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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幽慢吞吞地找到了美奈子,以及不知道從哪兒竄出來蹲在一旁滿臉黑線地看着美奈子哭得慘不忍睹的亞提密斯。
跟亞提密斯招招手,幽也蹲在美奈子的身旁,手撐着下巴,等着她哭完。
不要說她沒同情心,這種事情從開始到結束全過程一成不變地發生過幾十次,是個人就不會把同情心浪費在這地方。
不過,美奈子啊,你哭的時候也注意一下形象好不好,怎麼說你都是大名鼎鼎的美少女……好吧,嚴格說來現在還隻能算是美蘿莉一枚……不管怎麼說就算不要求你哭得梨花帶雨美不勝收,最起碼也不要如此敗壞市容吧?
幽深覺傷眼,轉頭數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