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正為突然發現的現實情況驚詫着,就見小海帶撓撓頭,口氣陡然軟了下來:“那,等你恢複了我們來比一場吧。”
呵,王子們果然都是好孩子啊。幽笑眯眯的,不點頭也不搖頭,隻是開口道:“說起來,昨天實在太累了,回家都沒有寫作業,切原同學的可以借我參考一下嗎?尤其是英語作業。”
然後就見是個好孩子的切原王子臉色一變,迅速翻出書本作業本,開始向周圍尋求支援。
然後,上課的鐘聲響了,大家各歸各位,一切恢複正常。幽心情大好,慢條斯理地掏出書,掏出寫好的作業。
沒錯,她昨天回家後确實沒有寫作業,她每天放學回家後也沒有寫過作業,除了長假的作業外,她從來都是在學校中就搞定一切的。
這是因為,她曾經的初中時代,有一位作業量能淹死人的老師,于是培養了她,和她當時的同班同學,見縫插針的趕作業能力,該能力之放肆以至于後來哪怕是到了高三,那個被稱為地獄的時期,幽也沒幾個時候是把作業留回了家的。
如果你已經被鳄魚咬掉了一隻手,你還會把被隻小狗在另一隻手上留下的連血絲都見不着的牙印當一回事嗎?
再次強調,她的作業從來是保質保量保時完成的,這輩子是,上輩子也是。她一直都是個好學生呐~~~
可惜幽的好心情也就僅僅維持到了老師進入教室的那一刻。就見那老師往講台上一站,雙眼四下一掃描,然後定在了幽的身上,還推了推眼鏡,微微向前探了下身,然後低下頭,翻了下點名冊,念到:“吉良幽。”
幽僵了僵,從上輩子到這輩子,她都讨厭上課被點到名,不過她還是老老實實地答了聲‘到’,然後老老實實地站起來。感覺莫名其妙。
老師笑着走到她面前,打量了她一會兒,點頭:“很好,坐下吧。”語調中有明顯地贊歎。
幽坐下,滿腦子問号。怎麼,今天大家都抽了?
事情還沒有結束。接下來每堂課的老師都發了相似的神經,伴随着還有同學們或偷偷摸摸或毫不掩飾的打量,還不僅是同班的,連外班的,甚至二三年級的,也會在課間從幽所在的教室外經過再經過,順帶,還有指指點點和竊竊私語。
饒是幽神經粗壯兼短缺也有點承受不住了,她終于意識到她好像一夜成名了,而且這名人效應貌似還有那麼點大。
撐到中午,幽簡直身心俱疲。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一天之内考了微積分又考線性代數,考了概率統計又考控制工程,好容易熬過了這神傷的一天,導師還笑眯眯地通知說:大家表現得不錯,明天我們再考一輪吧。
身體、靈魂兼心理的三重迫害,這樣下去真的會出人命的。
所以,當妹之山殘等人出現在教室門口對她說“小幽,該去吃午飯了”并為她擋去衆多視線時,幽幾乎熱淚盈眶:妹之山殘,你真是個大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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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妹之山殘今天的心情顯然很好,好到直接叫吉良幽為‘幽’而不在其後加上‘學妹’,好到幽直接叫他‘妹之山殘’而不帶‘學長’都沒有反駁,“我都不知道幽還會網球啊。”
幽哼哼了下,想說:其實我也不知道。
“對啊對啊,幽都沒有說過呢。”
行了,美奈子,你就别擱這湊熱鬧了。幽繼續哼哼。
“能夠跟幸村打個勢均力敵,這可不簡單,”妹之山殘不依不饒繼續糾纏,“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打網球的?平時是怎麼練習的?”
其實妹之山殘倒不是故意找茬,好吧,雖然确實也有那麼點,不過總的來說,他是真好奇,不僅他好奇,所有認識幽的人都好奇(藏馬和朔夜除外),這個典型宅女怎麼可能會網球,會也就罷了,居然還很強?
呃,當然,就姿勢來說,她慘不忍睹,但就結果來說,那簡直就是奇迹啊。
意識到這事兒沒完了,幽抹了下臉,轉移話題:“我們這是去哪兒?”
妹之山殘當然不會配合她:“昨天學校論壇上可是讨論得熱火朝天,小幽,你出名了。”
是,她出名了,她今天上午體會深刻。幽縮回去繼續焉着,裝聾作啞。
“妹之山學長,”美奈子也發現了路線的不對,于是插話,“我們不是去靈異研究部吃午飯嗎?”
自打幽和美奈子加入那個幽到現在也沒搞明白其存在理由的靈異研究部後,她們的午餐就都是和妹之山等三人一起在那個鬼屋社辦中解決的。
位置偏僻,荒無人煙,絕對沒有打擾。幽很滿意,雖然她沒想通為什麼以妹之山殘的耀眼也會選擇栖息在那裡,可她不想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