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用風晃蕩了一圈,在藤堂學姐還在表示着友好邀請的時候,幽便查清楚了,這位藤堂靜就是花樣男子或者叫流星花園中的那位。
問題是那位姐姐不是該念英德學院的嗎?
好吧,其實這位學姐是誰,該在哪裡念書,統統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不了學姐,我已經參加了靈異研究部,不打算再加入其它社團了。”幽盡可能委婉地表達她的拒絕,其實她隻想說:别再跟我提網球了成嗎?這玩意實在太要命了。
“妹之山同學的靈異研究部嗎?”藤堂微微皺眉,看得出來有些不滿,但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隻是稍稍有些惋惜地道,“那麼,如果吉良學妹改主意了,女網部随時歡迎你的加入。”
幽暗自松口氣,态度謙遜且有禮:“非常感謝學姐的關照。”
“哪裡,”藤堂微笑着,雖然謙和卻帶着無可掩蓋的自信華貴,“我們歡迎任何有實力的人。”
幽笑着,挨個跟衆位學姐同學——不管她認不認識,反正别人都認識她——回過招呼,離開了女網部。
出來後,收起臉上的笑容,擡頭望着随風搖動的樹葉,幽想,即使她可以打網球,她大概也不會加入女網部的。
不是女網部的人有哪裡不好,事實上,以正常的标準而言,她們非常優秀,即使沒有男網部那麼輝煌的戰績,但其實在全國範圍來說也是相當有名的一支強隊。
有這個年紀少女特有的戀愛憧憬,卻又有足夠的自制不讓這個粉紅色的憧憬影響到她們的理性。
不喜歡的便明明白白地表示,比如她那天借衣服的時候;認同了也不吝于為曾經的敵意道歉,主動伸出手,化敵為友。
非常出色的少女們,幽欣賞她們。
可是,卻不能與之并肩。
因為,實在太過認真,也太過純然,總覺得會有被灼傷的危險。如果加入她們之中,赢的時候她卻不會一起歡呼,輸的時候她也滿不在乎,那實在是太糟糕了。
幽自嘲地一笑,團隊精神到底還是離她太遠了些,這和無限恐怖中不一樣,那時無論是怎樣不同的人,至少還有‘生存’這個共同目标,而在這裡,幽卻不會是一個好隊友,她不在乎輸赢,沒有集體榮譽感,即使有再強的實力,她也隻是個局外人。
這樣的一種人如果成為團隊中的一份子,那實在是太遺憾了些,無論是對她,還是對團隊中的其他人。
‘嘩啦’一聲響從背後傳來,幽收回思緒,轉身,……
“不要緊吧,丸井學長?”幽靜默了會兒,不知道是該用同情的語調還是該用擔心的語調或者是該用撇清關系的語調最後幹脆選擇平鋪直叙的語調,問道。
丸井巴在網上,眼淚汪汪一副慘遭蹂躏的樣子看着幽:“照片的事情該怎麼辦?”
其姿勢其神态其語調,引起一片尖叫聲,伴随着還有嚴謹的真田少年的怒吼聲。
我管你怎麼辦那是你要付的報酬又不是我要付的雖然那少爺把我跟你綁成了一捆但你也不能因此颠倒了主次關系混淆了第一責任人……幽很想這麼對他說,但必須承認的是她讓那副受傷小動物的神态給勾出了一絲絲憐愛之心,于是幽摸摸鼻子,提議:
“我把相機借你?”
丸井瞪她,用水汪汪的淺粉紅色的大眼睛瞪着幽。
……好萌啊……
在連真田少年都吼不住的尖叫聲背景中,幽覺得自己不那麼堅定的小心肝好像不太争氣地亂蹦達了兩下。
靠,居然用美人計?還居然奏效了?
幽無語問青天,妥協:“那我來照好了,但丸井學長得負責說服你的隊友讓我照。”
丸井立刻笑逐顔開,大力點頭,迅速沖出網球場,沖到幽的面前,一把拉住幽又沖回網球場。
圍觀女生自動自發地給他們讓出了道,在幽被拉進網球場的過程中還聽到了給丸井,和她,的加油聲。
她該說她玩命打那一場網球還是有附加值的嗎?幽琢磨,起碼她現在踏進男網部好像不會引發衆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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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原祭,立海大初等部、高等部以及大學部的聯合文化祭。
每個班每個社團在這之中都會被要求拿出點節目,今年在社團方面設定為每兩個社團合作,一個人氣比較高的和一個人氣不太高的,合作。
然後,初等部人氣最旺的已經實現了兩聯霸的男子網球部和人氣基本為零很多同學甚至根本不知道本校還有這麼一個社團的靈異研究部,被栓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