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一股帶着惡意的妖氣也襲向了那間職員室,一個伴随在金發男子左右的氣息稱男子作:台甫。
幽這才終于想起來這是哪個故事中的哪段劇情。
好在就速度方面來說,風控者有天生的優勢,這一點即使是妖怪也少有能及者。
幽險險趕上了追捕那隻麒麟和想要滅掉景王的妖物,沒有阻止它們的攻擊,隻是調整了氣流與摩擦将尖利的玻璃碎片引導着避開職員室中的老師們。
景王陛下倒不用去管,反正她的麒麟會寸步不離地守在她的身旁,竭盡他所有的忠誠。
不過其實幽對于陽子女王的老師們那是完全的沒好感,片面而又自以為是,打着‘我是為你好’旗幟自說自話,明明尖酸刻薄卻還能擺出痛心疾首的表情。
幽一想到就覺得惡寒,一惡寒控制力就下降,所以玻璃碎片一不小心就還是戳出了幾個血窟窿。
嘛,反正隻是皮肉傷,反正也沒人知道是她辦事不力習藝不精。
幽聳聳肩,當什麼都沒發生過,跟蹤着景麒和陽子女王躍上屋頂,看着他們被又一波妖物襲擊,看着紅發懵懂的未來女王是那麼的不知所措滿心的隻願逃離,看着她哭泣,看着冗佑進入她的身體,看着她被迫拿起劍,即使曾摔得遠遠的,最終還是不得不拿起,不得不戰鬥。
紅色的血,妖物的血,飛濺到她的臉上,映着她的呆然與驚恐。
幽遠遠地看着,控制着不讓這該屬于虛海另一端的戰鬥傷害到周遭的人群。
景麒啊,景台甫啊,你沒有保護好你的王呢。
一國之君怎需要如此去親自厮殺,即使這樣的方式讓這位脆弱迷茫的少女更快地遇見心魔也更快地突破心魔。
也罷,奄奄一息的慶國,妖物肆虐的慶國,也許是需要一個在慘烈中重生的王。
一直看着,幽沒有插手戰鬥,甚至因為她對周圍人和環境的保護,讓妖物的火力更為集中,讓景麒的使令以及陽子女王的壓力更大。
景麒似乎注意到了她,卻無法确定她到底是敵是友,隻能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選擇避開她。
那些妖物卻沒有這份耐心,轉頭攻擊她的也有幾個,但在幽拿幾隻殺雞儆猴之後其他的也便再不敢不自量力。畢竟他們的目标并不在她。
直到夜幕降臨,他們才逃到了海邊。
呵,相當狼狽呢。幽輕笑,仿佛看到曾經的自己。
看着黑暗的海面上映照出白色的月影,水波的上方,月影與海之間的連接越來越近,海水因強大的壓力而形成了巨大的水柱。妖獸從洶湧的海面上飛過,直沖沖地向着那泛着光暈的光圈中飛去。(本段出自十二國記原文,當然,我是指翻譯後的)
蝕……
連接着兩個世界的唯一通道,可以由麒麟發動,但是王穿越蝕卻會引發災害。
是因為力量的控制還不夠精準呢。海的力量,空間的力量,通道的力量,王的力量,在麒麟力量的激發下,有太多的外溢。
幽勾起嘴角,疏導着外溢的力量,平息着海水的波濤。
景麒在穿過蝕的瞬間往她這邊看了一眼,幽慵懶地沖他一笑,目送他們一行消失在了海面上,轉頭看向早就晃到了她身邊,卻半點沒有出手意思的藏馬。
“還算精彩,你說呢?”疏導這力量還挺累人的,幽打了個呵欠,準備回家睡覺。
“通道的另一端是什麼?”藏馬問道。
“你沒看到?”幽有些奇怪。
“哼,”藏馬冷笑,“我隻看到一片荒蕪的土地還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妖怪。”
唔……也對,光看到那些東西确實不可能推測出那個世界的全貌。幽回想着剛剛透過通道看到的景象,猜着那到底是景麒的最終目的地慶國還是陽子女王的實際落腳點巧國。
這兩個國家當時的情況都差不多,實在不好區分。
“那是一個……”幽歪頭想了想,“被神所眷顧也約束着的世界吧。”她最終笑着總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