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氣魄,不愧是治世達五百年的君王。“我要麒麟的血,”幽半點不帶客氣地指了指泰麒和景麒,“還有,你的血。”看向延王。
延王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隻是确認着:“不要饕餮和女怪的血嗎?”
“已經有了,”瞥了眼饕餮和女怪滿身的流血傷口和泰麒臉上濺到的血迹,幽回答道,“不過如果你堅持要給的話,我們也不介意收下。”
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很欠揍啊。不止一個人這麼想着,卻沒有人說出口。
到手七份鮮血,用藏馬提供的植物容器裝着——泰麒、景麒、延王、饕餮、女怪、還有馱着延王和景麒來的倆使令,沒讓景麒召喚他的其他使令出來獻血就很謙讓了——幽等人目送遊子回歸故裡。
“非常感謝你們的幫忙。”延王進入通道前,再一次說道,目光落在幽的身上。
“我們接受。”幽淡淡地回道,不怎麼客氣,面上的外交禮節倒是十足,其實心裡在念叨:快滾吧,不想再看到你們這些麻煩了。
終于沒讓蝕的威力釀出災害,幽長出一口氣,看向幸村:“前輩,你還好吧?”
幸村抿了抿唇,臉色有些蒼白,露出平和的笑容:“沒事。”
幽仔細打量了會兒,也笑了起來:“那就好,我們回醫院吧,現在回去剛好能趕上早晨的查房呢。”
“你們呢?”她看向其他人。
“我帶藏馬回去。”朔夜說。
藏馬不買賬:“回去得偷偷摸摸的,這才失蹤了一個大活人,想被警方盯上嗎。還是我運你回去吧。”
“随便,”朔夜聳聳肩,“反正我們回家,這時間點爸媽還沒起,瞞過去不成問題。”
“那我們,”妹之山殘裝了一瓶海水,一瓶沙,“就去讓小稔沾染一下神奈川的氣息吧。”
喂喂,大清早的去擾人清夢,少爺你不怕我家boss給妹之山家的網絡系統扔害蟲嗎?幽腹诽着。
一夜之間失蹤了一個人,妹之山殘既是這個人的同班同學,傳言中前幾天受的傷也源于此人,家住的也不遠,在同一個晚上突然使用直升機。這些東西放在一起,實在很容易引來調查。
即使妹之山家不怕這個,警方要調查也查不出證據,但能少些麻煩總是好的,所以,就當是半夜三更突發奇想将對朋友的思念化為了立即的行動好了。妹之山家族最不缺的就是心血來潮的任性行事。
在回去的路上,藏馬以防萬一順便撒了些東西在高裡家的附近,讓這家人及鄰居都淡忘這一晚的所有動靜,雖然,即使不這麼做,高裡要也不足以讓人印象深刻到緊緊追究他的生死不放過蛛絲馬迹。
隻是個沉默寡言身邊又常常發生怪事的少年罷了。存在時會讓人皺眉并刻意忽略,消失後會驚詫然後很快忘卻的少年。
原本就隻是個外來者。
幽在确定警方把高裡要的消失當作了普通的失蹤備案調查又絲毫沒有懷疑到他們幾個人身上後,就徹底抛棄了這件事。
反正以十二國記的劇情來看是不會再有碰頭的機會了。
她現在隻關心女神大人的身體狀況。
在頭一天挑戰力量質的極限和第二天挑戰力量量的極限後,幸村體内的兩種力量徹底得到了釋放,也就是說,覺醒完成。
但此時他的身體并沒有調整到能夠容納這份力量的程度,換言之,崩潰越發厲害了。
“這是好事。”幽對幸村說道,“力量終究是要放在實踐上,也唯有面對具體的敵人才能真正找準施力的方式。本來我還在想要怎麼才能突破最後一道屏障以實現完全的覺醒的,原本我是打算過段時間再去一趟戰國時代欺負一下小妖怪們,那隻倒黴麒麟倒是幫了大忙了。”
“所以你就隻索要了一點血而已。”幸村笑道,對于身體的疼痛他開始有點麻木了,就好像痛的不是他自個兒的身體一樣。
“這些血都是能派上用場的,”幽為自己辯護,以撒嬌讨好的口吻,“等前輩你這次身體恢複時就能用上了。”
“恢複,”幸村歎了口氣,“手術以後嗎?”
“嗯。”說到這個,其實幽比幸村更郁悶。
身體的崩潰可以用靈力從内部慢慢調理,但配合着手術從外部一起下手的話,無疑會恢複得更迅速。
于是在經過了病發(力量覺醒)和一段時間的反複(力量訓練)後,在病情将要進一步惡化又還處于平穩期的時候(力量徹底覺醒身體崩潰與靈力修複持膠着态),醫生建議動手術。
幸村同意了,唯一讓他歎息的是,手術的日子跟關東大賽決賽是同一天。也就是說,他不僅不能跟隊友們一起站在賽場上,甚至連到場加油都辦不到。
幽一邊郁悶着劇情的強大慣性,一邊惡狠狠地賭咒發誓:真田大叔,如果你輸給貓王子的話我就用你最擅長的劍道将你揍趴下,還有海帶同學,那個誰誰誰都瞎了(暫時)你都還解決不了,以後别指望我再借給你作業抄。
——喂,少女,你是不是忘了,在這之前還有一場,那人赢了的話這兩個連上場的機會都不會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