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思忖了會兒,沒思忖明白,直接開口問:“出什麼事了?”真是的,看在他剛剛手術完的份兒上,這些家夥就不能讓他省點心嗎?
“沒事。”某人笑嘻嘻地說。
“……沒事。”遲疑了下,六位王子還是決定這麼說。
“我不知道。”最大的被害人也還沒整明白子醜寅卯,從很多方面來說都是,比如被揍的原因,比如,揍他的人的好身手——他知道吉良朔夜很能打,但他從來不知道這個懶懶散散的吉良幽也這麼能打,他單以為她的強悍是建立在控風的基礎之上,可他剛剛被揍的時候可是一絲風都沒感覺到啊。
幸村想歎氣,“幽。”他加重語氣。
幽臉垮了下來:“真的沒有啦,我就是發洩一下說說而已。”
“你明明……”丸井忍不住想吐槽,被仁王和桑原同時一把捂住嘴,但還有比他更快的,切原想也沒想就就铿锵有力地接了下去:“絕對是認真的!”
旁邊柳生和柳都想攔他卻都慢了一步,默默後退。
“認真什麼?”幸村盯着切原,和藹微笑。
幽也盯着切原,面無表情,目露兇光。
所以說嘛,人家情侶對話你插什麼嘴呢?現在才想起來臉色發白冒冷汗?沒人會救你的,也别連累到我們。
過了最後一道坎,剩下的靈力問題自然已不成其為問題,總之,像劇情一樣,命途多舛的女神大人趕上了全國大賽。
接着,像劇情一樣,立海大一路過關斬将所向披靡直到決賽;像劇情一樣青學順順當當以無敵黑馬之姿殺入最後一關;像劇情一樣,貓王子失憶了……
于是幽的氣息是越來越危險,終于在真田跟手冢兩個人面對面玩自殘的時候,爆發了。
“真田學長,”幽跳到教練席上——反正立海大男網部的教練,也就是幸村精市,她男朋友,不會在意她的這些行為——忍了又忍,還是帶上了殺氣地開口,“他手冢國光打算廢了他自己的胳膊,你真田弦一郎就打算陪着他廢了你的兩條腿?”
真田覺得自己在氣勢上是徹徹底底完完全全的輸給了這位最近很反常的學妹。
那模樣看得幸村都有些同情他了,将幽按坐到椅子上,回頭看被壓迫得已經找不着比賽氣場的皇帝同學,斟酌了下,盡量不再打擊他的開口:“沒必要硬拼的,手冢的弱點太明顯了,利用這個赢就可以了。”
幽眯眼,殺氣騰騰地瞪着他:要是這個大叔敢對主上如此正确無誤的行動指導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她現在就再揍他一頓。
幸村右手死死按在幽的肩上:要揍這榆木疙瘩也得等回立海大再揍,怎麼招也不能讓人看王者立海大的笑話不是?
立海大其餘六位王子看戲中,同時注意跟某不定時炸彈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真田少年沒有難以置信,事實他啥表情也沒有,就渾渾噩噩地點了點頭,無知無覺地晃回到了比賽場上。
然後,他的表現讓幽讓幸村讓他的隊友們知道,他光顧着震撼于某少女難得顯現的氣勢了以至根本什麼話也沒聽進去。
幸村歎氣:這孩子果然就是榆木疙瘩啊,尤其是不用腦子單憑本能行動時,自然是隻會‘别人給他一闆磚他挨了于是就敲回去一闆磚’的戰法,都沒有想過其實是可以躲開那闆磚的。
幽冷笑。
六位王子打了個哆嗦:副部長,這次她可不會手下留情了,你真的會被揍去半條命啊。
前四場比賽結束,比分2:2,下一場,幸村精市VS越前龍馬。
此刻,衆人,包括被幽瞪得冷汗直冒雖正直嚴謹但也撐不住于是找到借口就開溜的真田少年,都在幫失憶的貓王子找回記憶。
其實仁王也心驚膽戰地想跟去,但被幽更迅速的一句:“這場比賽結束後仁王學長也就比較空閑了哈,我們還是抽時間把亂葬崗遊曆計劃實行了吧。”給定在了原地。
仁王拽着柳生哀怨:我也不想輸的啊,我隻是想試試将靈術用在網球上是什麼效果而已~~~
柳生扯開他:不用找借口,事實上你就是輸了。還有,别想拉我一起下水去什麼亂葬崗。
在裁判的催促下,幸村打着呵欠踱到了對面場地空白的網球場上,心說:你們快一點吧,反正又不是專業醫生,也不用顧忌什麼醫德了,不行就直接一球狠狠砸在越前君的後腦勺上吧,說不定就恢複了呢。
遠山金太郎大搖大擺地站上了場,說着挑戰的話語,幸村打斷了裁判的驅逐和判越前棄權的決斷:既然大家都如此期待,那再等等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