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河秀向衆人解釋着:“裁縫本就是外鄉人,在咱們會溪村也沒有親系。萬一哪天真被發瘋的葉芽砍死了,也沒有人會找咱們的麻煩。再說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葉芽婚後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和咱們一點關系都沒有。”
大家一聽,覺得她這個主意也還行,秦母問一旁沉默的秦河野:“你覺得怎麼樣?”
秦河野冷着臉,吐出三個字:“馊主意。”
秦河秀聽了就不願意了,對秦河野頂撞道:“那大哥說,我這個主意哪裡不好了?”
秦河野卻懶得搭理她,轉過頭對秦母道:“母親,且不論葉芽是不是真的有瘋病,即便有,我們作為她的家人,最先做的不該是帶她去看大夫嗎,為何要像躲瘟疾一樣把她丢給一個殘障男人?”說到最後,他的語氣也變得憤慨。
秦母低頭無話,秦河野接着懇切道:“母親,葉芽她們來到秦家的第一天,您便告訴我,日後要擔起大哥的責任,保護好家裡的三個妹妹,不能讓她們受到欺侮。若今日換作是秦河秀,您還會覺得剛才的主意好嗎?”
秦母沉默了半晌後道:“是我一時想差了,明日我們就帶葉芽去縣城看病。”
秦河野一直緊繃的身體這時才放松下來。秦河秀卻拽着秦母的衣袖子,不依不饒的喊:“娘,您再想想……”秦母掙脫她的手,有點疲倦道:“好了,别再說了,就這樣吧。”說完,她就在葉父的攙扶下回房了,今日這一出出的,她受驚不輕。
秦河秀沒能留住秦母,失望之情溢于言表,轉頭見大哥秦河野沉沉的看着她,她心虛的低下頭。
這時候,院子裡傳來秦團團的喊聲:“爹,有人找你。”秦河野才收回放在秦河秀身上的目光,轉身往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