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他一句玩笑話,沒想到她卻再次炸毛,剛和好的兩人又吵了起來。
“怎麼你嫌我脾氣差?”陸西卡推開他,從他懷裡退出來,指着他憤怒道:“我告訴你,别說我們現在沒在一起,就是以後我們在一起了,我也不會為了你做任何改變。從來隻有環境适應我,沒有我去适應環境的。”
秦河野想告訴她,她肯忍他娘的氣、她肯下地幹活不是已在适應環境了嗎?但他不能說,他說了的話,隻怕她越發生氣了。
而許是已把秦河野當未來男朋友了,他說她,她就特别難過。嫌剛才的一通不夠解氣,她又沖着他吼道:“還有,既然葉苗那麼好,那你老纏着我做什麼你去找她呀,你去呀!”陸西卡已經氣瘋了,吵架都沒有邏輯了,邊說還邊用雙手推着秦河野。
秦河野被她推的後退兩步,見她瘋魔的狀态,心裡一急,将人箍住一把按進懷裡,他沉聲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别誤會,先冷靜一下。”
奇怪的是,趴他懷裡,陸西卡倒真安靜下來了,但聽到他的話,她又擡頭瞪着他質問:“我誤會你什麼了”
秦河野直視着她,仔細解釋道:“我從來不認為你你有大的問題,我隻是希望你行事不要如此沖動,明明很多事都可以好好談的,發火和暴力解決不了問題,隻會讓事情變得更糟,你明白嗎?”
陸西卡想起了上上次拿刀砍他以及上次大鬧陳家的事,頓時理屈了起來,她将頭埋得低低地,知道自己錯了。
秦河野也不想說她太狠,他撫着她後腦勺的軟發,凝視着她柔聲道:“那你能答應我,以後再不随便動手打人了嗎?”她其他的毛病對他來說都不算什麼,唯獨打人這點,他不想慣她,怕她無法無天闖出大禍。
秦河野未曾察覺,他這副樣子就像教自家小媳婦一樣,寬容中帶着寵溺。陸西卡微擡起頭,小心的觑他一眼,而後認真的點點頭。
“乖……”這個字剛脫口而出,秦河野倒先覺得自己輕佻了,以拳抵下巴咳嗽了兩聲後,見陸西卡面無異色,絲毫沒意識到有何不對,他才放下心來。
扯了這麼一大通,秦河野才想起來要問她:“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
“哦我今天的工錢,你還沒有結給我,我是特意來要的。”
他好笑道:“我沒告訴你是月結嗎?”
“你什麼時候說過的?”
“哦,那我現在說吧,你的工錢月底結算。”
陸西卡不高興了,嘟着嘴道:“今天給和月底給有什麼區别嗎?你還是今天就給我吧。這樣我放心,明天幹活也更有力氣。”
秦河野隻覺她無處不可愛,低低笑了兩聲後道:“可我現在是真的沒有,得月底賣了農貨才有閑銀。”
“哼,你女兒要你就有,我要就沒有。”
秦河野被她氣樂了道:“你是不是也要一百文?你要的話,我也可以給。”
“不用了。”陸西卡開恩般的擺擺手道:“算了我也不催着要了,但是月底你一定要給我結清啊。”她不放心的唠叨了一遍又一遍。
“是。”他拉過她的手道:“我現在送你回房休息。”
“才幾步路,不用了。”她大大咧咧道,手卻被他攥着緊了緊,她便改口道:“那好吧。”
短短幾步路,兩人拉手走得分外珍惜。不遠處水缸後面卻躲着一個小腦袋,她看完院子裡的一幕幕。
陸西卡剛能接受下地幹活,覺得動動手摘花生也不是多難的事,那一田的花生就都摘完了。第二天,她們要轉到别的地方幹活了。
秦河野拉着闆車托着一應農具和陸西卡,秦母見了就不悅道:“她這麼大的人了,讓她下來走走怎麼了?”
秦河野的心裡也很矛盾,本來帶她下地幹活是想改改她懶惰的毛病,但一看到她受苦受累他又舍不得……
當下,他已習慣維護她道:“娘,上面也沒多重,就這一次不礙事的。”
秦母還是不很高興,陸西卡不願他為難,自己就從闆車跳下來了,平靜道:“我走路就是了。”但她這樣,秦母也沒多買賬,偏過頭就哼了一聲。
陸西卡和秦河野八字還沒一撇,她和未來婆婆的關系就已經很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