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轉頭驚詫的看着季子蘇,他家老大此時的樣子格外沉默,再看紀如月,她臉上滿是得意。
方正便嘀咕:“這都是什麼事呀……”他家老大明明這樣教過,現在卻不承認。
“那……兄長,你現在能放我了麼?”紀如月用三根細白的手指揪着季子蘇的衣袖,沖他可愛的眨巴眨巴眼。
“大人!”方正忍不住出聲提醒,希望季子蘇别為男色失了公允。
“可以。”季子蘇卻已淡淡道。
紀如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就這樣簡單的套了一下近乎,他就這麼輕易的放她了,這人莫不是真的傻、傻子吧?
接下來,季子蘇略一揮大手,身後候着的獄卒已經掏出一大串鑰匙,從中翻找來開紀如月的牢門了。
連和紀如月同牢房的小乞丐此時也彈坐起來,不可置信道:“喂不是吧,她沖你軟語幾句,你就放人了?你莫不是個斷袖吧?”
說完,小乞丐自己就捂住了嘴巴,驚恐的打量着相貌清俊的季子蘇,仿佛他自己猜中了某個不可告人的秘密。
此時,牢房衆人看向季子蘇的眼神也變得有點微妙了。在這些異樣眼神的壓迫下,季子蘇臉上的表情絲毫未變,不怒自威的聲音道:“快放人。”
“是,大人。”那獄卒立馬打開了紀如月牢房的門。
此時,即将被釋的紀如月興奮不已,她轉身比了個耶,臉轉回來她對季子蘇甜甜笑道:“謝謝兄長~你人真好~”隻要能出去,繼續完成攻略任務,利用一下這人的斷袖之癖又有何妨。
季子蘇聽後搖頭笑笑,随口問了一句:“你是哪裡人?”
“呃、呃。”這個問題……
古瑤花是哪裡人來着,紀如月一時給忘了,但在季子蘇那異常執着的眼神下,她隻好抿着嘴囫囵道:“就是揚城裡面的那個$#&山,山旁邊的@%#村!你們都聽清楚了吧?我就不說第二遍了哈~”
衆人面面相觑:啥玩意?這誰能聽清楚……
季子蘇顯然也沒聽明白,但他面上卻還笑的和煦,不動聲色的問:“你有京城的暫居書嗎?”
大周的人口不能随意遷移,每到一處,都要去當地的機構辦理相關文書,證明這個地方多了你這個外地人。将來有命案發生,也能防止漏抓。
當然,最大的目的是防止别國奸細混入城内。
可紀如月心内OS:暫居書是什麼?古代也有這麼前衛的東西嗎?
但季子蘇在她這留下了人傻好糊弄的印象,她打人他都包庇,一個勞什子證肯定也是小菜一碟了,她打賭他不會追究的。
于是,大大咧咧的,她信口掰扯道:“對呀,來的匆忙,忘記辦了,兄長你放我出去後,我立馬補辦哒~”
說完,她偷觑了季子蘇一眼,見他還是笑着,她便以為又輕易的蒙混過去了,正要在心底再給自己比個耶。
哪知,季子蘇臉上的笑消失殆盡,揮了一下大手,他嘴裡吐出兩字:“關、上。”
紀如月還沒明白過來這是什麼意思。
“哐當”一聲,才開了不過幾瞬的牢門又被無情的鎖上了。
措手不及的紀如月激動的搖着牢門,質問季子蘇道:“為什麼呀?怎麼又把我關進去了你出爾反爾,你混蛋!”
她罵季子蘇,季子蘇也不惱,仍是最初的謙遜模樣,他耐心解釋道:“你打人的事先不論,可現在你連暫居書都沒有,我就不得不懷疑你的身份是不是别國奸細或者亂七八糟的人了。”
亂七八糟?一聽他這話,紀如月立馬急了:“你看我這樣子像是奸細嗎?哪個國會想不開找我當奸細啊?”
“噗嗤”,她這話一出,季子蘇身後的方正先笑出聲了,一直冷眼旁觀的小乞丐也樂了,唯有季子蘇還是不苟言笑的模樣。
他打量了半晌紀如月,後溫吞道:“的确是……不太像。”
“對嘛,我就說我不是了,你為什麼就是不相信我?”
“可你剛才為何對我……那樣?”說這話時,季子蘇的臉又有點紅了。
根據多年看泡面劇的經驗,紀如月此時是萬萬不能說她是為了套近乎滴~于是她隻能挑着眉,故意問道:“哪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