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嘉兒才哭着點點頭,終于答應了,慕寒玉便喂她喝下了整整一瓶的醋,之後喂了她幾口水,攬她在懷裡,輕拍着她的背,讓她緩解。
過了好半晌,才聽甯嘉兒聲音有點嘶啞的道:“寒玉,魚刺好像下去了,我的喉嚨好了。”
“好了就好。”慕寒玉摸她的臉,接話道。
“可是我的嘴裡是不是有股醋味啊?好難聞啊。”甯嘉兒皺着小鼻子,愁道。
當着另兩人的面,慕寒玉就親了一下她的嘴,“哪有,沒有,小嘴還是和以前一樣,香香的。”
隻一句話就把甯嘉兒哄笑了,站在一邊的柳曉月一下子就出局了,甯嘉兒就是慕寒玉的死穴,隻要她出點什麼事,慕寒玉所有的尊嚴就都沒了,什麼都沒有甯嘉兒來得重要,她柳曉月自始至終沒有擠進過他的心裡。
之後,自然是歡喜結局,雖然慕寒玉和甯嘉兒的關系一直沒說破,但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他們兩人也一改來時的陰霾滿布,牽着手高高興興的回家了。
柳曉月是第一個回家的,之後到了慕家門前的時候,因為之前和慕寒玉鬧别扭,甯嘉兒都好久沒見過慕奶奶了,這次她便說要見見慕奶奶,慕寒玉也随她,她便和他們一起回慕家了。
好在慕奶奶今日精神還好,還能在堂屋裡坐一會兒,和他們說說話。見到了許久沒來的甯嘉兒,她顯然也是很高興的,這個明禮的老太太也不問她之前為什麼沒來,倒是省了甯嘉兒解釋的尴尬。
從小輩們說話的口氣中,慕祖母知道了他們心情是極好的,她也高興,便問道:“你們今日是去哪裡玩了嗎?”
慕寒玉便簡單的交代了今日的行程,這本來沒什麼,壞事的是衛準,似乎是想能多一個人憐惜甯嘉兒,他還特意在慕寒玉說完後補充了一句:“嘉兒今日吃魚被魚刺卡的喉嚨都流血了。”
“被魚刺卡的流血?”慕奶奶重複了一句後,以為自己記性變差,她還下意識的自言自語道:“可我記得嘉兒自六歲起就是吃魚的高手,能完整的吐出一整個魚骨頭,難道是我記錯了?”
慕奶奶這話一出來後,屋子裡的氣氛似乎凝滞了那麼一瞬,甯嘉兒能察覺到慕寒玉身上又隐隐升起的怒氣,慕奶奶自然也察覺到了,心裡暗怪自己老了,腦子也糊塗了,什麼話都敞開說,她忙找補道:“是我記錯了,應該是慧兒,不是嘉兒。”
但是别人不知道,慕寒玉卻是知道的,他祖母的記性是很好的,連老屋的路前鋪了幾塊磚都能記得清清楚楚的一個人,怎麼會把差别那麼大的兩個人記混,定是身邊的這個女人又在演戲騙他。
甯嘉兒的手都要被慕寒玉捏化了,但她也不敢吭聲,隻心裡想着待會的應對之計。
再三告訴了祖母,自己是真的信了她的話,把祖母送去了後面休息後,慕寒玉攥住了甯嘉兒的手腕,就把她拉到了院子裡。
“你又演戲騙我,是不是?”
慕寒玉以為她會狡辯一下的,甯嘉兒卻直白道“是”,且面上毫不心虛。
“為什麼?這樣很好玩?”
“誰讓你和那個寡婦不清不楚的?”
慕寒玉皺眉,“怎麼又扯到寡婦那事上去了?”
甯嘉兒鄭重道:“因為你一直不解釋你和她之間的不清楚,我心裡就一直卡着一根刺,我不舒服就喜歡作賤自己,我知道你也心疼。所以以後你再對其他女人起色心,我就傷害自己讓你疼,你不疼了,我就去找其他男人報複你。”
“你個小瘋子。”
“我就是瘋了,反正你不許再和别的女人不清楚了,即便那個女人的胸比我還大,你不準多看她們一眼。”
看到她表情嚴肅的說着這麼幼稚的話,慕寒玉真的是又好氣又好笑,最後隻能将人一把悶在自己懷裡了,問她,“你是我什麼人啊?你就管這麼多。”
在他懷裡的甯嘉兒悶聲道:“我不是你什麼人,我也要管那麼多,誰讓你占了我的便宜,我就賴上你了,我和你說。”
“好吧,管吧。”他撫着她的肩膀,對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在她懷裡的甯嘉兒轉過身,面對着他,眼睛濕漉漉,委屈的不行,問他:“那你以後還招惹其他女人嗎?”她還是認為慕寒玉是個好色的人,看到漂亮女人就犯糊塗了。
知道和這個小傻瓜是說不通的,他索性認了,搖頭道:“不了,我答應你,以後隻看你一個,你看這樣行嗎?”
她勾了勾他的小指頭,準了,“可以的。”
之後慕寒玉還是對甯嘉兒解釋了寡婦的事,甯嘉兒聽了隻覺這寡婦不是善茬,更覺馴夫之路漫漫長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