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這一句“喜歡”可真不容易,但她将扣子系上,調皮道:“喜歡也不給你看~”說完這句,她就跑了。
“好啊,你居然敢騙我,看我逮到你後,不會好好教訓你。”慕寒玉在她身後喊道,喊完後就追前面的人影去了。
…………
兩人在那裡瘋鬧了一會兒,甯嘉兒都跑累了,滿頭大汗的。
接着隻聽見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兩人都轉頭看,疑惑是誰。
不一會兒,柳曉月騎着一匹比追風瘦小點的馬來到了他們跟前。
甯嘉兒瞪慕寒玉:這就是你說的除了你沒人會來?那她是誰,鬼嗎。
慕寒玉摸摸鼻子,有點理虧,他是真的經過長期探風,發現這裡除了自己沒人會來。
當然,他不知道的是,他每次來的時候,柳曉月都偷偷的跟在他身後十裡開外的地方。
但是柳曉月來都來了,這裡也不是他們兩個人的地兒,也不能趕她走。甯嘉兒隻能客套的問:“曉月,你也是來這兒騎馬的嗎?”
柳曉月隻當躲了半天的自己剛才什麼都沒看見,心裡是嫉妒的,臉上卻笑的無害,“是啊,我每日都要來這兒騎一會兒馬,你知道的,村裡是找不到這麼好的一塊地。”這‘每日’兩字的音,柳曉月咬的格外的重。
看着甯嘉兒射來的‘原來你每日是和她一起來的’憤恨眼神,慕寒玉拳抵下巴咳了兩下,問柳曉月:“那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
柳曉月這才一副想起來的樣子解釋,“我每日都是在日落前來這兒騎一會的。”
解釋清了誤會,慕寒玉才淡淡的‘哦’了一聲。
甯嘉兒卻覺得這柳曉月是真的壞,你問她一句,她才解釋一句,你要是不問,她不就由着你去誤會、胡思亂想?
除了會點功夫,也不知道她有什麼好的,上輩子的慕寒玉就愛她愛的死去活來的。想到這兒,甯嘉兒又瞪視了慕寒玉一眼。
慕寒玉被她看的沒脾氣了,他又怎麼了?
柳曉月此時打斷兩人眼神間的交流,她對慕寒玉提議:“寒玉,我們來比比賽馬如何?上回功夫上輸了你,我不信這回賽馬還能輸給你。怎麼樣,敢不敢比?”
她用激将法激慕寒玉,雖然這個激将法用的着實低劣,但慕寒玉的男兒氣血還是不容他退縮的。隻是……他看着甯嘉兒,等着她發話。
情敵都這樣挑釁了,她這個做正室的能不回應?因此,甯嘉兒裝模作樣的把一縷頭發捋到耳後,聲音嗲嗲的對慕寒玉囑咐:“寒玉,你去吧,但是你可要記住了,不要因為人家是姑娘家的,就故意輸給她哦。你要是輸了,就是丢我臉。”
這示威的正妻口氣,慕寒玉也聽出了,柳曉月看見他眼神寵溺的看着甯嘉兒,似乎拿她沒辦法,柳曉月的臉便僵了一下,随後就撂胯上了馬,等慕寒玉也上馬後,兩匹馬就疾馳而去了。
不得不說,柳曉月馬上的功夫可是比她拳腳上的功夫好太多,他們在草場比了幾圈,都沒有分出勝負。慕寒玉也感暢快,隻是這地兒太小,不好舒展,兩人就想去更遠的地方比了,隻是這還是要征得甯嘉兒的同意。他對甯嘉兒說的那句喜歡,挑破了兩人的關系,以後他做什麼都得顧忌着點甯嘉兒的感受。
而都答應他比了,再不答應去更遠的比就不上道了,因此甯嘉兒隻當沒看見慕寒玉眼中對柳曉月濃烈的欣賞,淡淡的點點頭,就讓他去了。
最後等到太陽落山了,慕寒玉才勝了柳曉月一段路,她心裡更是仰慕起了慕寒玉,誇贊道:“你真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人了。”
慕寒玉隻淡笑道:“你言重了。”說完這句,他似乎想起什麼了不得的事了,臉色凝重極了。
柳曉月便也擔憂的問:“怎麼了?”
慕寒玉僵硬道:“我……我把嘉兒忘了。”
柳曉月臉僵了一下,随後還是安慰道:“沒事的,現在這麼晚了,她鐵定早就回家了,而且你不是故意的,是我拉着你比的,她不會怪你的。”
對她的安慰,慕寒玉臉上敷衍的淡笑了一下,心裡卻是明白的,甯嘉兒不怪他才是怪了呢,他便對柳曉月道:“你先回家吧,我去剛才的地方看看。”
他們已經跑出好遠了,要是再跑到剛才的地方去,再回村裡,這樣一個來回,到村的時候估計天都黑了,柳曉月不想他這樣大費周章的跑,而且她覺得甯嘉兒那麼冷硬的一個人,應該不會還在原地等慕寒玉的,因此她又一次勸道:“你别去了。”
柳曉月明白的事,慕寒玉怎麼可能不明白,但他還是堅持,“我不放心,我得親眼去看看,才能安心。”
說完這句,他也不和柳曉月多說了,徑直返回剛才那地方,柳曉月頓時覺得慕寒玉這一輩子都不可能離得了甯嘉兒了。
等慕寒玉回到剛才那個地方,甯嘉兒真的沒在原地等他了,他也說不上自己心裡是失望還是什麼,隻是又騎着馬往村裡趕去了,想着下次見面再和她道歉好了。